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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入。他心跳劇烈地穿著人類的衣服,像一場冒險般穿過這個圓形舞池,與一位有些醉醺醺的女士對視一眼,鏡頭一閃而過,女士對他的樣貌驚為天人,但是就是一秒鐘的工夫,就看不見他人了,只能感覺到一陣風——他一溜煙地從古堡里跑出去了。古堡外面有一片原野——沒法和草原比,就是城市的原野,現(xiàn)在籠罩上了一片松軟的雪地,天上還有簌簌的雪花在飄,原野前面還有一片被白雪覆蓋的小樹林。按照原本的劇本,他這里要吊威亞,因為他要肆意奔跑,像風那樣充滿野性地奔跑。就像上次拍攝樣片那樣。但是因為受傷的事,賀庭政找了律師跟品牌方進行了溝通,最后的溝通結(jié)果是,品牌方同意剪掉大部分的威亞鏡頭,在劇本里將這一段改為變回原形,也就是獵豹形態(tài)——這里將使用特效制作。盡管剪掉了大部分的威亞鏡頭,但賀庭政還是十分小心,請了專業(yè)人士去監(jiān)督控制威亞的那位師傅。江宇典這次是穿了一身衣服吊威亞的,他在衣服內(nèi)部墊了些許泡沫墊,所以這次穿上威亞被吊在空中的時候,是幾乎沒有疼痛感的,只有一股被牽扯住的感覺。感受不到疼,他的專業(yè)素質(zhì)就上來了,一個鏡頭直接過了,還沒有五分鐘,就從威亞上下來了。拍完這個鏡頭,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Mitchell只好說:“江,你今天已經(jīng)持續(xù)工作很久了,我們就到此結(jié)束,明天再繼續(xù)剩下的部分吧?”江宇典脫下威亞,問道:“Alex,還剩下多少沒拍?”“不多了,不過也要拍幾個小時,明天再繼續(xù)吧!江,你太辛苦了,都出汗了。”由于現(xiàn)在是夏天,穿這么多拍冬天的戲份的確又累又熱,他汗出得多,補了好幾次妝了。江宇典又扭頭問了下賀庭政現(xiàn)在的時間,發(fā)現(xiàn)確實是有些晚了,就對Mitchell道:“其實我還能挺住的,只是大家都跟著我辛苦一天了,那就明天再繼續(xù)吧!”江宇典非常敬業(yè),甚至使得Mitchell對他都感到了肅然起敬,上次他受傷的模樣,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呢,沒想到傷還剛好,還沒好全,就又繼續(xù)工作了。拍攝結(jié)束,整個攝制組工作人員都在收拾東西、道具。江宇典去換衣間換下衣服,順便在化妝間卸掉了身上的妝。——這是一個大工程,他不僅要卸掉臉上的妝容,還有肩膀和腿上的,化妝師今天給他化妝的時候,又是非常豪邁地直接摳掉了一塊TF單色眼影,在手心里揉開,給他上妝。江宇典撕開了一包卸妝巾,他對著鏡子卸臉,賀庭政蹲下來,握住他的腳踝給他卸掉腳上的金色眼影,在他身上擦了至少得有半小時,才算卸干凈了。出去后,Mitchell在外面等著他的,他還有事找江宇典。結(jié)果一看他的“護花使者”居然也在,整個人都不好了,望著江宇典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道:“江……”。江宇典當然知道他想說什么,Mitchell都跟自己隱晦地提了許多次了,可見他對此執(zhí)念相當?shù)厣睢?/br>他伸手拍了拍Mitchell的肩膀,道:“Alex,我還要再考慮一下,而且我行程很滿,可能要明年三月、四月過后,才有時間了?!?/br>Mitchell當即笑了,說:“沒有問題!但是江,千萬不能拖太久了……你知道,非……六七月的天氣,嗯……你知道的?!彼沉搜圪R庭政,發(fā)現(xiàn)他似乎是聽明白了,渾身的低氣壓,不敢多說,就道,“那……我先走了,你晚上要早點休息,明天早點拍完……對了,那個兇手抓到了嗎?”“已經(jīng)找到蹤跡了,最遲明天就能抓到了?!边@是江宇典得到的反饋,說對方坐車逃到了敦刻爾克。整個法國還沒有中國一個省大,只要對方?jīng)]辦法離開這個國家,要想找人,太容易不過了。“那太好了,”Mitchell生怕江宇典會反悔,有些忐忑地低下聲音來,湊到他耳邊道,“你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得學會反抗!你明白嗎?”江宇典平靜地嗯了一聲:“他不敢反抗我的?!?/br>他說話并沒有壓低聲音,賀庭政全都聽見了,Mitchell還沒走,他的臉就已經(jīng)黑了下來,渾身的低氣壓,氣鼓鼓的:“我不同意你去!”他用中文,Mitchell聽不明白,只是云里霧里地感覺大事不妙,他悄悄背過身遛走了。江宇典則是淡定地抬手拍了下賀庭政的腦門,輕描淡寫地道:“不許生氣了,有你這么跟爸爸說話的嗎?”第115章賀庭政可以包容他做任何事,無論江宇典做什么他都不會有異議,但現(xiàn)在他做的這個決定——這種涉及到人身安全的決定,賀庭政不是兩三句就能輕易被哄同意的。他的不高興就寫在臉上的:“我不許你去!”可江宇典不是會接受管束的人,但他也并不想為這種小事跟賀庭政大吵一架,不值當。索性走過去攬過他的腰,眼見周圍沒什么人,偏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眼睛望著他哄道:“生什么氣,還小???別氣了,嗯?”“那你就聽我一次話吧,大哥……”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隱隱在發(fā)抖,低沉地道,“非洲不是不安全,你想去玩我就陪你去,你想看獅子,不想看動物園的我們就去看,可是你要做的事不安全,Mitchell就是搞藝術(shù)瘋魔了你怎么能聽他的話呢?他是藝術(shù)家,你不一樣。”他懇切地道:“算我求求你了,你就聽我一次,我一直聽你的話,聽了十幾年了,你說什么我都照做,我不能眼睜睜放你去赴險如夷,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了,我不能再……”他越說聲音越小,睫毛落寞地垂下來,安安靜靜地也不出聲了,瞧著泫然欲泣,眼淚都像是要掉下來了。他若不是生的這么高大的個子,那就是個持靚行兇的大美人,任誰看了都會心軟的。江宇典平時看慣了他笑,現(xiàn)在他突然這樣了,心里被攥緊了般,他哄著道:“要哭鼻子啦?”“……都怪你?!辟R庭政指責道。江宇典攤手:“好吧怪我怪我,我的錯,我不惹你生氣了,怨氣怎么這么大,別哭鼻子,你是我爸爸行吧,你說什么都對?!?/br>他想抱一抱賀庭政,側(cè)頭看了下,還有人在,就攬著他的腰往外走,側(cè)著頭道:“我們先去車上再說吧,你別不高興了,因為我愛你,你一使臉色給我看我他媽就感覺自己不是人……”賀庭政臉色好多了,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你別敷衍我,這不是上一次床就能解決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