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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出問題。賀庭政早就注意到他老是看這邊。這幾天江宇典拍攝,兩人只能在晚上通視頻,江宇典也告訴了他,他是幾個月前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死而復生了的。也就是說,于自己是五年的時間,于江宇典,不過是瞬間。兩人的情誼并未被沖淡,哪怕剛開始江宇典冷淡,可人心不都是rou長的,從一周前他的苦rou計成功后,他們的關(guān)系仿佛又回到從前了。他把雙皮奶端過去給他,看著他吃。他吃東西速度快,進食如同旋風般。這也和他小時候老是吃不飽、總是和別的孩子搶食有關(guān)系,他要是吃慢一點了,食物就會被別人搶走。這么多年了,這個習慣還是改不了。賀庭政看他還是吃那么快,就柔聲道:“吃慢點,我不跟你搶?!?/br>——他的習慣也沒變。江宇典點點頭,他知道沒人跟他搶,但他沒辦法慢下來。不到兩分鐘,他就把甜品盅里的雙皮奶吃完了,嘴角留下了巧克力醬,賀庭政一手拿了紙給他擦,一手從他手里拿過甜品盅,笑著說:“這么好吃嗎,我嘗嘗?!?/br>——可甜品盅里什么也不剩,勺子上還殘余了點巧克力,他便把勺子拿出來舔,舌尖若隱若現(xiàn),卷著白色骨瓷甜品勺。江宇典看他這樣,感覺沒眼看,只好說:“你早說你要嘗,我就給你留一口了?!?/br>雖然他嗜甜,可賀庭政不。賀庭政便說:“我就是嘗個味道,本來就是給你做的?!?/br>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江宇典開了跑步機,用最慢的速度走了二十分鐘消食,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層汗,便上樓去了。賀庭政緊隨其后,江宇典看他跟著自己進了房間,挑眉道:“你房間不是在下面?”“是啊,可是以前我都是要抱你去床上,看著你睡了再走的,”賀庭政熱切的目光一直望到他的眼底去,“更何況我是你的房東……”時隔五年,他要是連這點兒權(quán)益都沒了,他還怎么把人追到手?江宇典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微微歪頭看了他一眼,眼里若有所思,接著沒說什么就進去了。他直接進入浴室洗澡,賀庭政在外面聽見他浴室放水的聲音,過會兒水聲停了,他知道江宇典肯定是在泡澡,他喜歡泡澡。賀庭政當然也知道他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江宇典喜歡在泡澡的時候閉著眼睛,把腦袋也泡在水里,整個人平躺著,好似那樣特別舒服般。他也這樣試過,很適合焦躁的時候做,這樣把腦袋泡在水里,似乎有洗滌雜亂無章的想法的作用。他站在浴室門口猶豫不決,耳朵貼著門,也聽不見什么動靜,里頭特別安靜。江宇典不防備他,也不會鎖門。賀庭政知道這點。他看著時間,生怕江宇典在水底下閉著閉著氣就去見閻王爺了。過了一分多鐘,里面還是沒聲音,他忍不住了,就輕輕敲了敲門,接著像以前那樣,把門打開了……第21章江宇典果真是躺在水底下的,賀庭政進來雖然沒有發(fā)出聲音,他也不怎么能聽見聲音,只不過依舊可以感受到人影,擋住了頭頂火熱的光源。他倏地在水底下睜開眼,坐起身來。賀庭政快步向前走了兩步,腳步卻突然一?!畹洮F(xiàn)在是個健康的人,他雙腿可以走動奔跑,亦可以跑得飛快,自己無需將手伸進水里,把他給打橫抱起來了。他停下腳步,眼睛注視著他的身體。江宇典身體有殘缺的時候,他讓賀庭政看著都不會不自在,現(xiàn)在他是個健全人了,更加不會不自在了。他袒露著蜜色的肢體,兩條手臂搭在雪白的浴缸壁上,身體上滾著水珠。他的身材不能說是粗壯,畢竟幾個月前,這副身板排骨似的,皮rou貼著骨頭,沒有半點肌rou,顯得孱弱萬分。他鍛煉了幾個月,四肢修長矯健,變得有力許多,他還適當增了肥,又靠著運動減下來,如今身上沒有一絲贅rou,薄薄的肌rou勻稱地覆在他的骨骼上。他嘴唇泡了熱水,顏色艷麗,顯得柔軟而潤澤,頭發(fā)還滴著水。他微微歪頭看了賀庭政一眼,招手:“你過來?!?/br>賀庭政喉結(jié)微動,快步朝他走過去,接著彎腰想將他從水里抱出來,他手指剛觸到水面,江宇典便伸出一只手指抵著他的胸膛,慢慢把他推回原位,望著他的臉龐道:“站好?!?/br>賀庭政就站直了,他看著江宇典,不知道他想讓自己做什么。他看著他的眼睛,又打量著他的頭發(fā),他的臉龐,脖頸和鎖骨,又輕輕掃到他的胸膛、腰、下腹和胯下去。他雖然在看,可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神色和眼里流露的感情,他聽見江宇典的聲音說:“把衣服脫了,我看一眼你的切口。”賀庭政垂下頭去,嘴里慢慢說:“我的傷沒什么大礙,都一周了……”“脫了?!?/br>賀庭政一向都聽他話,或者說表面上是肯定要聽的,他慢慢撩起上衣,露出腹部的手術(shù)傷疤。這切口本身就是叫大夫來切的,而且是專門照著另一位車禍病人的情況來的。在表層肌膚上輕輕一劃,又縫上了。一周過去了,今天才剛剛拆的線——那丑陋的傷疤盤踞在他的黑色紋身上,乍一看還有些不明顯,只是再認真一看,便能看到那紋身的圖案都被擠壓變形了。江宇典靠在恒溫的浴缸里,而賀庭政站著,兩人靠得近,江宇典便在浴室亮堂堂的燈光下打量他的傷疤,他盯著看了一會兒,最后眼睛在他身上的紋身上繞了一圈:“你為什么這么不聽我的話?”“我一死,你就要把我不讓你干的事全部干個遍是不是?”他定定地看著賀庭政。賀庭政知道自己這是過關(guān)了——他松口氣,低聲解釋起紋身的事:“這世界上總得有個人一直記著你。要是以后我老了,記憶力下降了,我看見身上這些,還能想起來。”江宇典沒說話,只是看著他,賀庭政把上衣放下來,繼續(xù)道:“我不想忘了你?!?/br>“拉我起來吧。”江宇典把手給他,“以后你再敢不聽我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br>賀庭政握著他的手,把他拉起來,心里是甜蜜蜜的,嘴里也甜甜地應(yīng)著:“肯定聽,一定聽,我最聽你的話了?!?/br>他像個馬屁精,哄得江宇典開心,嘴角也帶了點笑意。他一步從浴缸里跨出來,身上滴著水。賀庭政就伸手從旁邊柜子里拿過浴巾,從身后為他披上去,幫他擦拭水珠,眼睛則盯著他的屁股瞧——正常人哪里有這么翹的臀,他一手還抓不完,而且還是蜜色的。他不由口干舌燥地吞咽了下,下腹起了一叢野火,江宇典隨手抓著浴巾,圍在腰上,光著腳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