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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上回,那時候RS還是五個人呢,幾個人做飯,陳頌故意讓江宇典去切菜,江宇典默默地去切了,結(jié)果沒成想手給劃了個口子,哭得廣電都要倒了。他手上雞也丟了,正在榨果汁的李一梟讓雞飛到了頭上,他腳一滑,整個人一個劈叉,雞飛到了桌上,瘋狂地扇著翅膀。于是乎,整個廚房被那只雞攪得雞飛狗跳。裴思邈被眾人教訓了,節(jié)目組也拍了不少笑料,好在飯最終還是做出來了,端上飯桌,看著還算可口。——還能吃,但是沒有賀庭政做的好吃,江宇典如是想到。晚上節(jié)目組采訪他,問他怎么那么激動,裴思邈就說:“上次他被刀切到了手,哭了一天?!?/br>跟拍導演嗅到了八卦:“你們住一起呢?”“住過一陣子,合租哈哈哈,他搬走了。”導演問:“你們倆私交很好嘛,你還給他深夜送臭豆腐?!?/br>臭豆腐事件發(fā)酵后,裴思邈因為買了五只避孕套,多了一個新外號叫“套王”,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覺得粉絲在評論底下夸他持久、說他是圈內(nèi)最持久的明星,這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裴思邈瞎扯淡道:“是啊,我們沒出道前就是朋友了。他喜歡吃什么我全都知道。”導演問:“那他喜歡吃什么?”他得意洋洋的:“他喜歡辣的,喜歡川菜湘菜,無辣不歡!”結(jié)果第二天就被火速打臉,江宇典早上吃沙拉,沙拉里倒了好多糖混著,然后幾個人組團去胡同外面買了煎餅,卻是一點辣椒都不加。一問他,他說自己喜歡吃甜的。他現(xiàn)在也是無所畏懼了。反正賀庭政也知道他是誰了,沒關系,他不承認就是了,他就是喜歡吃甜,賀庭政能拿他怎么辦?逼自己承認嗎?他了解賀庭政,知道他不會是那種人,但他也深刻地了解賀庭政性格中的固執(zhí),暫時也不清楚這件事到底該如何收場。可他心底也一直不踏實,隱隱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跟拍導演說:“裴裴說你們以前合租過,他可了解你了?!?/br>“我也了解他啊,他經(jīng)常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他捎一盒六味地黃丸?!迸崴煎阆敫闶?,他不怕,他也搞事。導演:“哈哈哈?!?/br>大家:“……哈哈哈?!?/br>次日,在國外參加電影節(jié)、走完紅毯回來的女神舒如意終于凱旋而歸,在四合院跟大家會和,首次合體。舒如意算是大眾眼里的女神了,但是身上也沒什么偶像包袱,性格開朗、情商超高,很會處理人際關系,一會兒工夫就跟幾位成員打成一片。節(jié)目在十一月二號正式開機,前一天晚上,江宇典突然接到醫(yī)院的電話。醫(yī)院說,賀庭政手機上的聯(lián)系人都在國外,只有他一個是中國號碼。——賀庭政出車禍了。人在醫(yī)院躺著昏迷不醒。江宇典哪里還顧得上其他,跟導演說了聲朋友出事了就趕忙要去醫(yī)院。第17章馬甲真掉了他本來是準備出胡同打車,周卓問他哪個醫(yī)院:“別急,我讓車送你過去,你七點前得趕回來錄制,明天早上正式開機,你可不能遲?!?/br>他說了醫(yī)院名,周卓就說:“你朋友什么名字,等等我給你打電話問問情況?!?/br>江宇典這下想起來,施小邦神神秘秘給他說的八卦,周卓是個軍二代——在這京城里,他面子當然大。這幾天的相處里,雖然大家都管他叫弟弟,但江宇典性格還真不像弟弟。挺難描述的,大家接觸不深,只能說他很成熟,雙商很高,人也很沉穩(wěn)。所以猛地一看他這么失措的模樣,都想著安撫他,能幫忙就幫忙。周卓打完電話回來說:“已經(jīng)在手術室了,預估六個小時的手術,輕度昏迷,但是沒有生命危險?!?/br>“醫(yī)院就在這附近,不管你朋友情況如何,七點前都必須趕回來錄制。”雖然聽見了“沒有生命危險”這句話,他的心還是提著的,在賀庭政這件事上,他失去了往常的鎮(zhèn)定和判斷力,疑心病也沒了——他壓根沒想過,這事兒就是個套。從胡同到醫(yī)院約莫十幾分鐘車程,這是因為時間比較晚,所以不堵。白天的話,時間要延長兩倍到三倍。他坐在車上,看見公交站臺已經(jīng)換上了他上次給奶多多蜂蜜牛奶拍的廣告硬照,應該是這兩天才投放的。他看見有幾個年輕女孩兒站在站臺那里,爭先恐后地跟他的照片合照。可他一點也沒法提起高興來。他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手術室門關著,肅穆的紅燈亮著,有醫(yī)生給他拿了個手術風險承擔單簽字,江宇典沒工夫去糾結(jié)為什么讓他簽字、為什么人送進手術室了才讓他簽字。而且車禍的原因更是奇葩,賀庭政居然是自己開車不小心,撞花臺上,受傷了。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不符合常理。賀庭政正在搶救中,也不知情況如何。中途醫(yī)生出來了一次,戴著口罩說:“家屬不要著急,病人沒有生命危險,手術正在收尾,還有兩個小時就出來?!?/br>江宇典想詢問他身上具體有哪些傷,結(jié)果醫(yī)生轉(zhuǎn)身就回到手術室。凌晨一點過,賀庭政被推出來了,他應該是打了麻醉,眼皮疲憊地沉著,臉色透著不正常的蒼白,嘴唇也像涂了BB霜一般,發(fā)白發(fā)烏。一看見江宇典,他就輕輕抬了抬手,江宇典走到他身旁,沉默地握著他的手掌心。賀庭政露出一個微弱的笑,嘴巴動了動,好像是在叫他的名字。江宇典說:“你別說話了,你家里人呢?我聯(lián)系他們過來。”賀庭政沒說話,晃了晃他的手,意思是你就是我的家人。他眼睛眨了下,又長又密的睫毛搭著清亮而澄澈的眼眸,一心一意的。江宇典看得出他雖然剛從手術室出來,人很虛弱,但卻非常高興。賀庭政因為看到自己而覺得快樂。換做平常,他肯定就冷漠地轉(zhuǎn)身走了,他有一顆鐵石般的心,鮮少有事物能干左右他的想法和心情。他握著賀庭政的手,一路跟著病患轉(zhuǎn)運車走到了病房,而賀庭政始終用一種眷戀的繾綣目光望著他。他低頭看著賀庭政道:“別這么看著我,你還小嗎?你剛動完手術,得休息會兒?!?/br>不知道他身上麻藥用量多少,應該不多,不然賀庭政也不能這么動。他戴上了呼吸機,江宇典又一次囑咐他休息,賀庭政就動動嘴唇,聽不清他說什么,但江宇典卻明白他的意思,低聲道:“我不走。”他頓了頓道:“不過我等會兒七點開機,我五點半得走?!?/br>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