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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道:“在想什么?” 衛(wèi)黎回過神來,饒有趣味地道:“你說,要是你真的和尹……” 一聽見這個字,沈益就知道,她接下來說的,準沒好聽的。 衛(wèi)黎不怕死地湊近了些,又道:“誰會在上面啊?” 沈益重重吸了一口氣,忍無可忍,將衛(wèi)黎拽進懷里,然后轉(zhuǎn)身讓她緊貼在車壁上,箍著她的手腕,笑意生魅,道:“哦?夫人這般好奇,不如與我這便回去試試?!?/br> “嗯?試什么?”衛(wèi)黎被他轉(zhuǎn)得有些暈。 沈益咬牙切齒道:“試試誰在上面,會,更!舒!服!” 第38章 然而兩個人還沒有等到機會,馬車在將軍府門前停下的時候,已經(jīng)有另一輛眼熟的馬車停在了府門前。 尹飛卿一身青衣素袍,發(fā)髻只用一根木簪攏起,與他那師父倒是如出一轍。 衛(wèi)黎注意到,他還穿了布鞋。自他成名后,他還從未作如此打扮。 二人正要問問他師父的臉怎樣了,尹飛卿卻先沙啞開口道:“大哥,嫂子,我今日是特來辭行的?!?/br> “辭行?”沈益和衛(wèi)黎異口同聲。衛(wèi)黎看他眼下烏青,不知多少天沒睡過好覺了。 尹飛卿繼續(xù)道:“師父的臉,被火焰灼傷了大半,怕是……好不了了。既然師父以后都登不了臺,我也沒什么唱下去的必要了?!?/br> 沈益衛(wèi)黎心中具是一驚,洛月容被打壓下去后,京城頭一號的角兒就是他了,怎么這個時候,他反而要遠走高飛呢? 尹飛卿深深看著面前兩位恩人,心中同樣萬般不舍,往前跨了一步,跪到在地。 “這是做什么,快起來!”沈益連忙上前拉起他,又聽他說道: “你們都有恩于我,我知道如今這樣任性,讓你們失望了。大哥你是第一個看得起我的人,嫂子你是一手將我捧紅的人,可是,師父,師父她……” 衛(wèi)黎也上前攙住他,道:“不用多說了,你和你師父的感情,我們都明白的?!?/br> 衛(wèi)黎與沈益對視一眼,又問:“只是你們今后作何打算?” 尹飛卿作揖道:“我想帶師父去遍游天下,一邊尋民間的神醫(yī),也許有朝一日,師父還可以恢復(fù)面容。” 馬車中的人兒輕輕撩起布簾下了車,帷帽遮面。她一向不善言辭,開口也只是替尹飛卿謝謝二位。 衛(wèi)黎心知,此一去,山高水長,然而兩個人是可以真正毫無顧忌地在一起了。 尹飛卿頭上的那只發(fā)簪正是簫笙原來戴的那只,戲臺上的卿卿我我,終比不過臺下雙雙對對。 三個月后,初春的第一場細雨敲打在青石板路上,東風料峭,一如衛(wèi)黎重生回來的第一日那樣。 沈毓產(chǎn)期將近,大夫倒是叮囑她應(yīng)該多多活動。慶余班又有新的小生□□,她便邀了衛(wèi)黎一起去看。 二人在五福園的二樓雅間落座,沈毓只是純來聽戲的。而衛(wèi)黎到此,卻頗多感慨。不管是第一次帶她來聽戲的宋淵,還是她耗了極大心力的洛月容、尹飛卿,都不在了。 掀房頂?shù)恼坡?,以往,都是給尹飛卿的。 難保她也被掌聲攪了心思,順著往臺中央一瞧—— “天吶,世間竟有這等美男子?” “弟妹,你擦擦口水?!鄙蜇挂蝗缂韧w貼地給她遞帕子。 “毓jiejie,你摘鐲子干嘛,那不是你生辰時,姐夫送給你的嘛?” 說話間,鐲子已沖臺上飛去,“那又如何,反正他現(xiàn)在又不在這兒,我賞給好看的男人又怎樣?” “那我也扔!”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著把首飾金子往臺上扔,玉面小生一唱出好兒來,也是她們爭相領(lǐng)掌。 二人眉目含春,雙頰緋紅,叫好聲大得成功引起了一樓前排兩位男人的注意。 “寄平,我聽這聲音,怎么這么像你媳婦呢?” “姐夫,我聽有個聲音,也很像jiejie?!?/br> 二人齊齊回頭一看,這一看,可不得了了。 原本今晚是謝玉請他們來聽戲的,他們也沒跟自家夫人說那么詳細,只想著早點結(jié)束早點回家。 可如今,見自家女人如此囂張地對著另一個男人春心蕩漾,沈益和三王爺都覺得:是可忍,熟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兩人幾乎是同時拍桌而起,帶著一股颯颯的風,大踏步走向衛(wèi)黎和沈毓的包間。 花道上,眾人只見兩位皎若明月的男子,各配一劍,颯沓而來。臺上的小生明顯噎了一句。 觀眾中一女,不禁癡癡地望著沈益道:“哇,若得此男,我此生無憾,簡直比臺上的戲子還要好看。” 衛(wèi)黎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那是我男人!” 另一女對著榮錚的臉,激動道:“這位公子才是風流倜讜,貌賽潘安,好想嫁給他嗷。” 沈毓也絞著帕子,一手撐腰站起身來,道:“夫夫夫君。” 沈益和榮錚一人一個,拽過手腕便拉出了戲堂。 馬車內(nèi),榮錚死死盯著耷拉著頭的沈毓,他后悔了,想當初,他就應(yīng)該把沈毓關(guān)在府里面,半步都不能出門。如今她膽肥了,敢?guī)е闯錾膬鹤涌磩e的男人。而且她慣會向他撒嬌,自從有孕之后,他每每想發(fā)火,她就喊肚子疼,登時讓他什么火都發(fā)不出來了。 比如現(xiàn)在,她又在說肚子疼。 榮錚冷哼一聲,道:“這一招不好使了,你若是不好好解釋,今晚的事沒完?!?/br> 沈毓兩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有些吃力道:“是真的,夫君,我肚子好痛。” 榮錚也感到她掌心汗津津的,不再擺冷臉,忙扶過她,有些無措道:“怎、怎么了?是,是我兒子要出來了?” 沈毓重重點頭,榮錚登時一個頭兩個大,方才放的狠話全拋到九霄云外去了,立刻讓車夫駕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心頭不禁反怨肚子里那個小家伙,還沒出生,就這么幫著他娘親! 而另一邊,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衛(wèi)黎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臉陰沉的沈益旁邊,半個字也不敢吭。車轱轆均勻地轉(zhuǎn)起來后,沈益瞟她一眼,冷哼道:“過來?!?/br> “你你你叫我過去,要……要干嘛!”衛(wèi)黎覺得這眼神如此熟悉,下意識地捂住了她可憐巴巴的小屁股。 衛(wèi)黎真的慌了,忙反手按住他的手腕,結(jié)結(jié)巴巴道:“說、說好的禁欲呢?” 沈益皺眉,故作疑惑道:“你不是叫衛(wèi)黎?難道你叫衛(wèi)欲?” ************************* 中秋家宴,將軍府自是一番熱鬧景象。白日衛(wèi)黎和沈益去看望過杜同培,給老人家送了一盒親手做的月餅。杜同培顯然還是很關(guān)心他那位從未承認過拜師,卻愛徒情切不輸關(guān)門弟子的尹飛卿。 當初尹飛卿與師父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