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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卻并不太清楚他。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幾天書墨一直有些苦惱,這種明顯到連母親都有所察覺很擔憂的詢問她是不是生病了,被她含糊的打發(fā)過去,明顯不愿意讓母親多想或者被母親察覺。從高中不在一個學校起,我們的同學便不再是同一群相同的人,以往周末我都會陪著她一起逛街買東西,或者去哪一處僻靜的小路上走上幾圈,從傅見琛來到這里之后,想了想,我竟然很久沒有陪過她了。做哥哥當?shù)竭@份上,是我有些愧對她了。難得的考完試有一個完整的周末,我本來想上午陪她出去逛逛街,下午再隨她自由安排,我去見傅見琛。她先是一愣,又有些扭捏的拒絕了我,即便那借口天衣無縫,和她同學約好了一起,都是女生,我不方便陪同,這種借口騙騙母親還行。我干脆放下削了一半的鉛筆,真怕在削的時候和她說話會將手指劃開一道裂痕,雖然那一瞬間并不會有多疼,可是冬天的傷口卻愈合的最慢。“書墨,你告訴我,是不是去見傅見琛?!边@種我心知肚明的問題其實我不太想和她多說,一旦說開,總有一個人要做一個決定,無論是誰,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她的反應(yīng)其實是在我的情理之中,只是卻又在我的意料之外,寂靜了好一會,她咬了咬唇:“果然是你,剛開始聽到同學和我說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真的是你?!闭嫫婀?,明明沒有心有靈犀,我卻仍是一瞬間就聽懂了她在說什么,可我并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錯了。“書墨,我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即便是你,我也不想相讓?!逼鋵嵨冶静幌脒@么早和她說的這么直白。這種事,其實越先挑明反而越好,比如之前,我知道書墨喜歡他,我不相信他會不知道,就是因為彼此相瞞著,才會覺得有些隔閡,因為彼此都不坦誠,所以終有一天距離也就會越來越遠。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相讓,書鈺,我喜歡他,不會比你少,還是公平競爭吧。”這種事,怎么可能公平的來,單單是性向,我都被她甩開一大截。我說好,即便我知道,故事的結(jié)局可能不盡人意,或許我會輸?shù)膹氐?,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誰讓那個人,我在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傾心相許了呢。這種幼稚又有些無聊的打賭就這么一直維持了下來,這只是一場沒有硝煙平靜到毫無波瀾的戰(zhàn)爭,掀不起一點的風浪,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在母親面前維持著原樣。這是我此生做過的,第一件錯事,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我不該,從來沒有詢問過他的意見,將他當成一個物品般,用來和書墨做賭注,沒有誰規(guī)定誰必須是誰的,幸運的是,先相識的總是占有優(yōu)勢,他似乎也很喜歡和我親近。我說我和書墨總歸是有一點心靈感應(yīng),看,我們曾經(jīng)不約而同的在第一眼喜歡上了同一個人,這是原罪,無法去贖。小巷子的拆遷一拖再拖,不過沒有了薔薇花墻我也很少再去,傅見琛也沒有離開,粗略的算了下,從三四月間到如今臘八時節(jié),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年,再有不足一月就是春節(jié),而過了春節(jié),離我們高考的日子便越來越近,即便是我,也不能這般輕易的就溜出去逃自習,尤其是,人總是要為了理想拼一把的。私心里,我是希望他留下的,可是這里沒有他的親人,朋友,舉家團圓的日子,怕他一個人又太寂寞了,我總不能做到時時陪伴他的。臘八的中午,我們又去了商城小巷子里的快餐店,黑米紅豆混在一起煮的粥,看起來格外的像廣告上的相思紅豆,這么久他還是沒有學會熟練的使用筷子,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用勺子吃菜,怎么都有種想笑的沖動,不過在一起這么久了,我還是能摸清他的脾氣的,炸毛前總是要想方設(shè)法的順一遍毛。將他不愛吃的青椒姜絲細細挑到一遍也方便他吃些,一邊問道:“快要過年了,你打算回家了嗎?”傅見琛除卻有些傲嬌任性,性子倒是直爽,在書墨的事情上和我一直打著啞巴太極,也難為他了。“不回?!贝笊贍敻纱嗬涞木芙^道,許是我疑惑的眼神讓他有些不自在的閃躲了一下子。“我家人不在國內(nèi)。”難得的解釋了一句,想了想又道:“我今年在這里過吧?!蔽耶斎徊粫惺裁匆庖姡聦嵣?,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子時間,年前年后加一起頂多放一個禮拜的假,尤其是我們不需要出門拜訪親人,我們雖然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十多年,但到底沒有葉落扎根,只要母親在的地方,便是家。母親也是很敏銳的,我若貿(mào)然帶他回去,如果真的沒什么,普通的關(guān)系倒還好,就怕自己做賊心虛。“我只是還沒有在這里呆夠,你不用覺得為難?!痹S是我的沉默讓他有些誤會,他換個勺子喝粥,嫌棄的皺起眉頭:“太甜,下次少放點糖?!彼肜镂腋揪蜎]有放糖,被這么一指責似乎我真的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我微微一笑:“我是高興,你要是不喜歡,我再去給你重新買一份?”“不要,我喝不下這么多?!彼谋砬橐幌伦泳妥兞藰?,雖然看起來很是蠻橫任性,偏白的皮膚卻是不經(jīng)意的浮現(xiàn)出一層粉色,也不知是不是真如他所言的屋子里太熱了。每天一測試,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試卷漫天亂飛,我已經(jīng)不很看中中間頂端鮮紅的分數(shù)了,在我看來,高考不過短短的三天,短暫的幾乎對不起我每天做試卷所用的筆墨。然就是這么讓人又愛又恨的兩個字,造就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多少有點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金榜題名的意味,我們是十一載,不過聽說過不了幾年小學就要全面六年制。就是每天淹沒在題海中,一張張卷子從空白到填滿,再被一個鮮紅的印記宣告它的價值,真怕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除了學習什么都不會的行尸走rou。等到班主任站外講臺上宣布從下午起可以離校過了初五全部都要來上自習,還有每天制定的計劃都要一絲不茍的完成,說了有十分鐘的時間,然后是周圍好大一部分我根本連名字都喊不出來的同學歡呼雀躍的聲音時,我才知道,原來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八了,快要過年了,所以該放假了啊。☆、陳年舊事〈六〉這半個多月被考試弄的渾渾噩噩,待到真正放假驟然解脫了,出了一中的大門,頓時有一種終于飛出牢籠的錯覺,然而被禁錮的習慣了,驟然出去卻又有點無所適從。正不知該不該先回家,擁擠的人群中突然就看見馬路對面的一個身影,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淺灰色的圍巾將半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