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沈書鈺。我看著他:“我告訴你又能怎么樣?”我知道我這句話是很久以來一直想質問的話。他臉上的溫和的表情瞬間就有點崩裂,嘴唇翕動著卻說不出什么,我頓時有種報復后的快感。我笑了笑,掐滅手里的煙頭,欣賞著他臉上復雜的我差點就看不通透的表情,我說:“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真心的笑過,就和現(xiàn)在的你,一樣?!?/br>我路過廚房時,晨曦剛好整理干凈廚房,我朝他勾勾手:“晨曦,我們回家?!?/br>一路上,倒是安靜,是我習慣了的和他在一起時的安靜,他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我便能感覺到那尚且細嫩的掌心傳來的溫度。我問晨曦:“是什么樣的恨才能讓相愛的兩個人彼此傷害彼此折磨?!?/br>晨曦想了很久,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靠近我,扒著我的肩膀費力的湊近我的耳邊,又是那種只有靠的極盡,才能分辨出來的氣息:“因為愛?!?/br>接下來的幾天,都是晨曦自己在忙碌,找人收割豆子,找車子拉回來,又每天去地里將落得豆子的葉子收攏在一起。我看他忙的那么辛苦,很體貼的幫他把長假的作業(yè)寫完。然后某一天臨近傍晚時,晨曦突然極有興致的將我?guī)チ说乩铮糁弥吹母蓛舻募氶L些的紅薯,我心想這是要去烤紅薯。這么想的到?jīng)]錯,只是卻不是我記憶中用爐子燒的,這應該是最古老的方式。在軟松的土地里刨個坑,兩邊放兩塊紅磚,將紅薯架在上面,用干枯的豆葉燒,一面燒的差不多了再翻另一面。我是第一次見這種燒法,還是很有興趣的,等差不多熟的時候,真的能聞到股股誘人的香味。天黑的倒是挺快,這里沒有路燈,黑的時候就是真的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那一團點燃的火焰,我心想這要是在B市萬黑叢中這一抹火紅,只怕早有人打119報火警了。這么一想,頓時就樂的輕笑出聲,火光的照映下,我看到晨曦的眸子干凈又透徹,映著一團火,像是整雙眼都在經(jīng)過火焰的洗滌,等我反應過來時,整個身子已經(jīng)被他撲倒在柔軟的泥土里。我心想你干點什么不好干嘛非想著要和你老師搞點什么出來,真是個熊孩子。這話我當然沒能說出口,唇舌都被他入侵著,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在我身上壓著,我只能慶幸身下是柔軟的泥土不是什么剛硬的床板,不然只怕是腰都要硌腫一塊。我被壓的不舒服了,掙扎的動了動,立刻就換來更強硬的禁錮,這個時候開口怕是就更顯示弱了。感覺那沾滿口水的唇又往我唇上蹭,我扭頭躲過去:“乖,紅薯都要燒糊了?!彼灰溃@熊孩子。我無奈道:“這太臟了,我們回去再來好不好,我餓了。”他又有些懷疑的盯著我看,我趕緊湊上去親了他一下。他頓時眉開眼笑,從我身上下去,我揉了揉被禁錮的幾乎青腫起來的手腕,暗自咬牙,從小吃紅薯長大的了不起啊,熊孩子用這么大勁。最后一把燒的火熄滅,我開了手機照明,他跑去摘了幾個玉米長長的葉子,把烤好的紅薯包著,將黑糊糊的外殼剝開,乳白色的嫩里就露了出來,吹涼,遞到我面前,我到底沒能忍住那誘人的香味,歪頭咬了一口,這種土方法烤出來的吃著倒是挺香的,我滿意的又咬了一口。回去的時候一身臟兮兮的,我洗了半個多小時,出來時晨曦正在寫他的套卷,我覺得蘇長風能把他培養(yǎng)出來也是足夠在他第一屆劃個圓滿的句號,可惜了,他的缺陷限制了他的發(fā)展。他苦惱的咬著筆頭看著我:“老師你說這個筆跡老班會不會看得出來啊?!笨磥硭菦]有讓別人幫他寫過作業(yè),他難道不知道,老師根本沒有閑心檢查作業(yè),他們只會讓課代表來檢查的嗎。直到最后一天假期,這里都沒有下雨,晨曦便拜托了別人幫忙找人等下雨給地里新種的麥子上點肥料,那個別人自然就是沈書鈺,我不知道他家和晨曦什么關系,看他平時對晨曦也挺上心的,這點事應該也會辦的妥當?shù)摹?/br>晨曦從早上起床就將被褥收起來,又放在柜子里,將用過的東西又全部用白布蒙上,看著一瞬間又恢復成許久不曾見人的樣子,一陣長吁短嘆。沈書鈺知道我們要走,非要送我們到學校,我算了下時間,蘇長華應該也已經(jīng)在路上了,為了防止他迷路我特意提醒只讓他在橋溪鎮(zhèn)等著的。不過從這里到橋溪鎮(zhèn)還是有些路程的,我也沒太推辭,拖著這么多東西,有車子確實省事了不少。我一路上睡的昏昏沉沉,昨夜被那熊孩子又按在床上吃了不少豆腐,要不是看在他還年幼的份上,我哪能讓他這么得意。☆、言而有信蘇長華到的挺快的,果然開著跑車在路上奔馳的感覺是誰都抵抗不了的誘惑,不過這里沒有專用的賽道,開到這里還真是委屈了我的車。蘇長華一下車就叫嚷開了:“大少爺你知道為了把你的車開到這里來我一天一夜沒睡覺,黑眼圈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下去,快點補償補償我。”我不耐煩推開他湊到我面前炫耀黑眼圈的臉道:“行了行了,你月貌花容美的很,今天正好不用化妝?!?/br>他頗不服氣的道:“我天生麗質什么時候靠過化妝了?!蔽亦捅?,玩角色扮演的時候一層又一層往臉上涂的我少見了?等他鬧夠,我已經(jīng)把行李箱和晨曦的大包搬到后座上,這款跑車就這點便利,帶后座四驅的,也不怕放點什么東西。晨曦給與我們等在一起的沈書鈺告別,又拜托了他幾句田地里的瑣事。蘇長華是打著一副副駕駛是我的誰都別想搶的架勢,這輛拉風又sao包的車真是吸引了不少視線。上了車,我看了眼一直溫和著注視我們的沈書鈺,看在那頓飯上我好意說了句:“他很好?!比缓?,沒有再看他臉上溫和的笑,果斷的加油門離開。蘇長華大概是真的沒有好好休息過,歪著頭就睡過去了,蒼白的臉頰上那一對黑眼圈確實有些過濃,我也沒有吵醒他。到明川,不過用了三十分鐘左右,臨近學校一百米左右,晨曦便要求停車,我剛開始也有些疑惑,后來便想著學校里到底是人多眼雜。進了大門,我從另一側藝術樓下的路繞過去的,這輛紅色的法拉利FF真他媽的太顯眼了。到了教師公寓樓下,即便有些不忍心我也是將蘇長華喊醒讓他回去再睡。鎖好車,我也是拖著行李箱往樓上爬,蘇長華連門都不愿意開,直接蹭我身后,跟著進了門往床上一撲,等我整理好行李箱,他早已經(jīng)睡沉過去了。我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