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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出來,去了解,去感受,去傳遞食物帶給人們的力量?!?/br>端出用心的菜品,指的不僅僅是廚師的精心烹調(diào)而已,還有食材本身。斯潘塞主廚的嚴苛也不止是來自十六顆星星的榮耀,更是對自然的敬仰和畏懼。因為敬仰,所以身體力行;因為畏懼,所以不敢褻瀆。“你的老師,真的很厲害啊?!?/br>“是啊?!?/br>魏景榮點點頭,輕聲笑著,仰望著無云的碧藍天空。“不過,這么大的農(nóng)場全靠人力的,是不是有些勉強???”“除了人,不還有動物嗎?”蔣順安翻了個白眼:“別跟我說他們耕地翻土也靠松鼠刺猬什么的,他們能拉動鐵犁除非成了精?!?/br>“小的不行,不還有大的嗎?”“大的?”正說著,樹林邊忽然傳來陣陣低沉的銅鈴聲,還有兩個熟悉的壯碩身影。“這不是剛才的兩匹馬嗎?你別說他們靠這個耕地?!”“不然呢?”魏景榮說,“他們的身形那么壯,一部分原因就在于耕地拉貨?!?/br>“這是不是太浪費了?”“誰規(guī)定養(yǎng)馬就是為了騎的?”魏景榮的手在蔣順安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可況,你現(xiàn)在還騎不了馬?!?/br>“你輕點!”蔣順安壓著聲音,又羞又惱。魏景榮笑著,攬過蔣順安的肩:“走吧,我們過去?!?/br>趕馬的還是那個小伙,見到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去了一旁的谷倉。兩匹馬也不走遠,閑散的在田埂邊晃著。斯潘塞主廚從田里出來,摘了手套,把一個沉甸甸的鐵皮桶放在兩人腳下,里面全是剛挖出來的胡蘿卜。“Chef?!?/br>蔣順安學(xué)著魏景榮,畢恭畢敬的:“Chef。”“Bonjour。”斯潘塞主廚對蔣順安說了聲,拿了根胡蘿卜塞進蔣順安手里,又指了指馬。讓我喂馬?蔣順安覺得應(yīng)該沒錯,就拿著胡蘿卜往馬嘴邊送。“No,No?!?/br>不是嗎?蔣順安搞不清狀況,斯潘塞主廚說了什么他又聽不懂,就明白兩聲‘No,No’。斯潘塞主廚也明白兩人語言不通,直接從鐵桶里拿出根胡蘿卜,去掉上面的葉子丟到一邊,用手抹掉了上面沾著的碎土,才送到馬的嘴邊。原來如此。見蔣順安學(xué)會了流程,斯潘塞主廚跟魏景榮說了什么,然后就走了。“老師說了什么?”“他說你聰明,一點就通?!?/br>這要是還不懂,那不就成傻子了?蔣順安在心里吐槽。“老師叫我過去幫忙,你一個人沒問題吧。”“去吧,喂個馬,小事?!?/br>這會兒,小伙已經(jīng)從谷倉里出來,推著獨輪車。車上是運著,幾把鐵鍬釘耙,幾個籃筐。同來的除了斯潘塞主廚,還有兩個助手。魏景榮在馬頭上摸了兩下,脫了外套,放在馬背上:“喂完了就把那些葉子放回桶里,一會兒喂鹿用的?!?/br>“懂了?!?/br>魏景榮跟著他們下地,彎腰,采摘,抖土,熟練的好像天天都在這勞作。嬌艷欲滴的櫻桃蘿卜一顆顆躺在土壟邊,然后被放進籃筐。蔣順安在田埂邊喂著馬,眼前始終跟隨著魏景榮的身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樣的男人,實在的太帥了。蔣順安盯著自家男人犯花癡,這邊的馬可還餓著呢。馬低聲嘶了好幾次,蔣順安才有些不耐煩搞了幾根胡蘿卜喂著:“知道了,別催,這就給你。”馬嚼著胡蘿卜,咔嚓咔嚓吃得起勁,尾巴時不時還甩兩下。“瞧瞧你,有的吃就這么高興?!笔Y順安對著馬說,“誒,你多大了,別老想著吃,也該考慮考慮個人問題了。”馬看著他,專心吃著胡蘿卜。蔣順安忽然來了興致,低頭看了一眼,摸了摸馬頭:“兄弟,你應(yīng)該成年了吧。農(nóng)場里馬挺多的,有沒有看上的小母馬?。俊?/br>蔣順安從鐵桶里拿出根胡蘿卜,一邊喂一邊逗他:“誒,回句話???不會你也是彎的吧?”馬哪懂他在說什么啊,根本就不理他,蔣順安自娛自樂玩得還挺起勁的。“挺高冷的,”他笑了笑,“還是害羞了?”馬抖了抖脖子,嘶了兩聲,咬了口蔣順安手里的胡蘿卜,低頭嚼著。“哦哦,明白了。”蔣順安說:“你也喜歡帥的?!?/br>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求點擊,求收藏喔?。?!第86章魏景榮的極限“時間過得真快啊?!?/br>夜晚,飛機上,蔣順安靠著柔軟的座椅,耳機傳來輕聲的音樂,安靜而又放松。來巴黎這趟前后加起來四天,著實顯得有些匆忙。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巴黎一行,他們?nèi)齻€人都出來了。兩家米其林餐廳里沒有坐鎮(zhèn)管理的人,在外面待著心里總覺得不踏實。尤其是在與這么多同行交流過后,尤其是在見過錢云生之后。藍岸和starmissing雖然都是米其林二星的餐廳,但在大環(huán)境上而言,下階段的發(fā)展其實不容樂觀。米其林的評分系統(tǒng)是法國創(chuàng)建的,說到底更迎合外國人的審美和飲食需要。國外的飲食文化與國內(nèi)相比,差異是難以忽視的。食材,習(xí)慣,飲食方式,烹調(diào)手法,行為素養(yǎng),消費理念。每一種差異都會影響到餐廳的經(jīng)營方式。像斯潘塞主廚這種自給自足式的餐廳經(jīng)營模式,在法國地區(qū)較為常見,但國內(nèi)卻不盡然。苛刻的條件和全人工管理所付出的耐心都會使得餐廳成本直線上升,可米其林高額的消費水準又非普及到人人都可以接受。就算藍岸和starmissing依仗米其林的名號強行學(xué)習(xí)那種模式,高額的消費水準勢必又影響到顧客的就餐體驗,實在是不適合。看來還是要找到適合的發(fā)展方式才行,還要防備錢云生。交流會上,魏景榮和他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以后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事。“哎……”蔣順安嘆了口氣,望著窗外。飛機行駛在漆黑的夜空中,機身下方是淡淡的破碎飄動的云層。窗外沒有多少亮光,地面上的精致也難以區(qū)分,只能零星看到幾點光源,寂靜、荒涼。已經(jīng)很晚了。機艙內(nèi)調(diào)暗了燈光,不少乘客都進入了夢鄉(xiāng),戴著耳機都能聽到輕微的鼾聲,有些擾人,但還不至于難以忍受的地步。窗外沒有什么好看的了,蔣順安看著窗戶玻璃,上面反射著自己的樣子,還有魏景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