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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榮死死鉗著蔣順安的肩膀,想把他搖醒,可蔣順安依舊神情恍惚,沒有絲毫回應(yīng)。糟了!魏景榮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免急躁起來。怎么喊,怎么搖,蔣順安依舊如死人一樣。漬!沒辦法了!軟的沒用,只能來硬的!魏景榮松開蔣順安,輕呼一口氣,右拳攥得咔咔作響。對痛的反應(yīng),是人類最原始最基本的反應(yīng)。搖不醒,那就把你打醒!魏景榮沒有絲毫遲疑,抬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揮過去!可是手感不對,好像沒打中?“臥槽!還好躲得快,不然老子真要被你廢了!”魏景榮愣在原地,拳頭還停在半空中,眼睛里是蔣順安平常的那副作死樣。“你……裝的?”“嗯?......哈哈哈!”蔣順安遲疑的半秒,突然抱著肚子狂笑不止:“我就是想逗一你下。哈哈哈!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板著臉著急的!哈哈哈!逗死我了!”魏景榮面無表情的坐等蔣順安笑完,期間一句話都沒說,就這么看著他。蔣順安笑了半天,見魏景榮沒有動靜,怕他真生氣起來把自己揍一頓,只好忍著笑,坐在他一旁,戒備著試探。“誒,生氣了?”魏景榮掃了他一眼,沒做聲。“不是吧,真生氣了?”魏景榮還是沒理他。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自己是松了口氣。魏景榮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這個笑完挺無聊的,而且自己也摸不清笑點在哪,蔣順安沒事就行了。蔣順安小心翼翼的問了半天,見魏景榮沒回話也沒動手,就知道魏景榮沒有生他的氣,放松了不少,往魏景榮身邊一擠,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行了,別生氣了,以后不逗你就是了。喏,這束花給你,當(dāng)做給你道歉了?!?/br>魏景榮看了眼,并沒有接,只是問道:“這花哪來的?”“買的?!笔Y順安實話實說,“我跟慕蕊在街上碰到了個買花的老婆婆,誰知道舒慕蕊借機(jī)耍我,就買了一束。”至于后面舍不得丟,想著借花獻(xiàn)佛的心思,蔣順安就沒說了。主要是道歉嘛,不能讓人就得那寒酸,雖然這是rou眼可見的事實。蔣順安抓過魏景榮手,把花直接塞到他手里:“來來來,請客氣。今天是七夕,你魏總這么體面的人沒人送花怎么行,收好了,別說謝謝,太見外?!?/br>花脫手了,蔣順安還挺高興的。這樣那五十塊錢也算是沒浪費,魏景榮也不好意思再生自己的氣。一舉兩得,一舉兩得!真是太機(jī)智了!不知道是因為開心,還是裝作開心。蔣順安靠著江邊的圍欄,對著寬闊的江景放聲大喊:“明年的七夕,老子要找人一起過!”黑夜里,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成不變的浪潮聲。蔣順安深深的吸了口氣,忽然覺得頭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回頭,就看見魏景榮舉著那束花,花的前端放在自己的頭上。“大晚上的別瞎喊。”說完,魏景榮拿著花就走了。蔣順安來氣:“什么嘛,老子單身不算,連喊喊都不行嗎?”“走了,送你回去?!?/br>“我要等慕蕊?!?/br>“她有人陪?!?/br>見蔣順安沒動,魏景榮回頭問道:“走不走?”專車接送,干嘛不坐?蔣順安一笑:“來了!”一前一后,兩人離開。時間,剛好十二點。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求點擊,求收藏喔!第52章變化“停邊上就好?!?/br>魏景榮把車子停在蔣順安所指的路邊。“謝了,魏總?!?/br>蔣順安解開安全帶,伸手拉車門卻沒有反應(yīng),試了兩三次才發(fā)覺車子的反鎖沒開。“魏總,車門……”魏景榮看了眼后視鏡,把車子熄了火,一動不動的坐著。什么情況?不讓自己下車?蔣順安倒也不慌,胳膊靠著中央扶手,身子往魏景榮那邊一斜:“魏總,你不會還想收我車費吧?”魏景榮轉(zhuǎn)過頭,直視著他。“不是吧?真要收車費?”敢情今天被舒慕蕊坑了還不夠,魏景榮還要來摻一腳。蔣順安自認(rèn)倒霉,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轉(zhuǎn)賬:“漬,花都白送你。說吧,要多少?”魏景榮沒回話。死木頭一個,收錢都這么不積極。蔣順安搖著手機(jī)又問了一次:“問你話呢,要多少?”“剛才,你是裝的?”“???”蔣順安想了會兒,苦著臉一拍大腿:“哎呦,你怎么還計較那事啊?我不到跟你道過謙了嗎?”說不還夠,蔣順安身子壓在魏景榮的身子,伸手勾著車門儲物槽的花,拿在手里不停地在他眼前晃悠。“喏,你看,花都送你了,別氣了?!?/br>魏景榮沒看,直接搶過花往手邊的儲物槽里一放:“剛才你是裝的?”漬,這死腦筋,怎么說都不聽呢?蔣順安懶得再廢話,賭氣般的應(yīng)了一聲。“真是裝的?”“嘿,我說你這人怎么……”蔣順安扭臉準(zhǔn)備開罵,可看著魏景榮卻忽然罵不出口了。“裝的,挺辛苦的吧?”蔣順安消了氣,若有所思一笑:“人嘛,誰還沒有兩副臉孔?”社會洪流滾滾,每時每刻要和多少人打交道。喜歡的,不喜歡的,主動搭訕的,被迫無奈的。別說兩幅面孔了,就算有千副萬福面孔也沒什么好稀奇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或許,這早就不是什么貶義詞了,不過是一種生存手段而已。更何況……是面對自己曾經(jīng)的戀人。當(dāng)然了,還有另一種人,那就是對誰都用同一副面孔。撲克臉,方便省事,比如魏景榮。蔣順安學(xué)不來他那一套,整天板著張臉,不把自己憋死才怪。“對我,也有裝的必要嗎?”“怎么沒有?!?/br>蔣順安理直氣壯:“誰還沒點小情緒小秘密,你會把什么事都告訴別人嗎?”魏景榮皺眉,側(cè)身看著蔣順安:“你的事,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的事,你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多的去了。”蔣順安丟給他一個白眼:“我要問你,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酒吧,你會說嗎?”“歐文知道那家店的老板有一只珍藏的好酒,前前后后去過很多次,我不過是被他拉過去的而已?!?/br>蔣順安隨口一問,天曉得魏景榮竟然真的回答了,臉上當(dāng)時就掛不住了。“那我要是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