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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蕭平靜回道:“三爺事兒多,把我送回來又出門忙去了?!?/br> 陸老夫人有些不高興:“大過年的,在家里還沒坐熱,這怎么又出去了?” “母親,給皇上辦事兒可不就這樣的?” 林蕭也無奈呀,大過年的連年都過不好,可是職責(zé)所在又有什么辦法? 到了第二日,陸琨還是沒回。 傍晚,有人來府里送了封信,是給林蕭的。 月上枝頭,夜色靜謐,林蕭坐在燭火前將信封上的漆蠟融開,打開信封抽出信紙。 信上蒼勁有力寫了幾個大字:吾已轉(zhuǎn)危為安,勿念,不日再歸。 林蕭望向窗外樹枝投落在窗紙上的黑影,心里不知何味。 到了初七,她獨自回了娘家,林崇山問:“陸琨狗賊可有消息傳回?” “只說已轉(zhuǎn)危為安,不日再歸?!?/br> “唉,爹把虎衛(wèi)隊派出去兩日,也不得所蹤,真不知這個不省心的家伙去了哪里,竟會給人添亂。這個狗賊不知自己不再孑然一身,而是拖家?guī)Э诹?,做事還這么隨心所欲!” “不行,等他回來,我必定揍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br> 林蕭看得分明,爹爹雖然態(tài)度不屑,但眉眼和語氣中全是擔(dān)心。 虎衛(wèi)隊是跟隨他多年的一支精衛(wèi)小分隊,大概十多人,各個身手強悍,武藝不凡。 爹能把虎衛(wèi)隊派出去尋找陸琨,說明心里對這個姑爺是真心記掛著的。 目光一柔攬上爹爹手臂:“爹,你又不是不知他為皇上做事,哪里是隨心所欲呢?好啦,他自己的事就讓他自己搞定吧,您別cao這個心了。” 雖然情況危急,但陸琨畢竟爬滾多年經(jīng)驗豐富,再加上有四大美人的幫忙,虞源九心對付他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林崇山望著女兒微微嘆了口氣,“你呀這才嫁過去一個多月,胳膊肘就拐到陸琨那兒去了。怎么,他再怎么能耐,也是我林崇山的姑爺,爹對他還說不得一句了?” 林蕭:“……” 楚悠然手里牽著林熠從屋外面走近,聽見父女倆議論笑著道:“你就是偏見太深,蕭蕭哪里說不許你說陸琨了?” 林崇山蹙眉:“她剛才可在為陸琨辯解。” “廢話,陸琨現(xiàn)在是她男人,蕭蕭不為自己男人辯解,那還成哪門子親?蕭蕭這般,說明陸琨對她好,蕭蕭也覺得陸琨好,小夫妻倆齊心協(xié)力勁兒往一處使,這才是真正的夫妻呀?!?/br> 她眉梢間帶著些許揶揄:“這你也看不順眼了?” 林崇山語塞。 這個鐵骨錚錚的鐵漢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嬌妻懟他。只要楚悠然噼里啪啦一通數(shù)落,他便會緊緊閉口,一個字也不說。 所以兩人成親這么些年,從來就沒有紅過臉的時候。 林蕭笑著給爹爹倒了杯茶端過去:“爹,喝茶。女兒回來是專門看望爹娘的,咱不說別人唄。” 林崇山聽她說陸琨是“別人”,心里的氣一下順了,如同被擼順毛的貓咪,僵硬的面部線條柔軟下來,目光也柔和許多。 “女兒你別擔(dān)心,雖然我對陸琨狗賊不喜,但也不會坐視不管?!?/br> 林蕭:“……” 林熠邁著小短腿兒,“騰”一屁屁坐到貴妃軟榻上,一雙小腳蕩蕩悠悠。 小手一指:“娘,我想吃那個,水晶芙蓉酥?!?/br> “好,這就給你拿?!?/br> 一家四口圍在一起,淺聲帶笑細語溫存,如同回到從前一般。 林崇山忽然道:“今日上朝,虞源九告假未到,圣上大發(fā)雷霆?!?/br> 今兒年后頭一次上朝,虞源九就告假不到,要么真被事物牽絆,要么就是在蔑視權(quán)威。難怪皇上會生氣。 楚悠然問:“那皇上可說了什么?” “今日朝事繁多,并沒有太多時間討論虞源九告假事宜,圣上發(fā)怒之后很快將這件事拋之腦后,開始審理朝政?!?/br> 林蕭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爹,你在外一定當心。不光要留意虞源九,還有其他人,別被那些披著人皮的狼給騙了,李渺就是例子?!?/br> 說起李太師突然被抓,林崇山和多數(shù)朝臣都不敢相信,甚至覺得陸琨是在喧嘩取寵。 李渺清廉多年一身正氣,是朝中有名的老好人,誰會想到他居然是個叛國賊? 后來真相石錘,林崇山等人這才徹底服氣,對陸琨的看法或多或少也有了一絲輕微改變,只是他腦里印象早已形成多年,想徹底改變不會那么快罷了。 林崇山幽幽道:“爹受教了,往后再也不會以貌取人?!?/br> 楚悠然立刻補刀:“這全是人家陸琨的功勞,可你剛才還在罵你姑爺是狗賊呢。” “……” 初八林蕭入宮給秦太后請安,順道去靈韻宮找苗佳沐。 今兒過去發(fā)現(xiàn)大殿似乎和上回來有些不一樣,不過具體哪里不一樣也說不上來。 苗佳沐見她四處張望,便說:“屋里不就是多了幾件擺設(shè)嘛?!?/br> 林蕭眉眼一亮:“對哦,屋里多了珊瑚擺件換了翡翠珠簾,看著比原先亮堂了?!?/br> “這都是圣上賞的?!泵缂雁逑沧套汤质捦钊ィ骸白?,咱們?nèi)ダ锩嬲f話?!?/br> “對了,倚紅,你在門外守著,若有人來,一定記得通報給我?!?/br> “是,奴婢記住了?!?/br> 兩人來到屋里,林蕭笑著打趣:“佳沐,今兒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神秘?” “瀟瀟,你果然料事如神。”苗佳沐一臉激動,緊緊抓住她的手:“你可知宮里年夜飯那日發(fā)生了何事?” “我又不是神仙,什么事都知道?!?/br> “不,你就是神仙,哦不你一定是菩薩化身,是菩薩派你過來保護我的。”苗佳沐壓低聲音,小聲道:“年夜飯諸多姐妹都想在皇上面前獻藝得個眼緣,結(jié)果真有人從大鼓上摔下來了?!?/br> 林蕭:“……” “那鼓面偏下有一小處油亮,方向不對、不細看都看不見,可我坐的地方正好能看到。其實主要因為你提醒過我,我就注意的格外仔細。我雖然沒報名舞劍,可有人報了啊,就是剛搬走的范充儀。她在鼓面上一直舞得很歡,跳到半空最后結(jié)束時,不慎一只腳直接踩在油亮上,從鼓面滑下重重摔在地上,流了一大攤血,當場昏迷不醒?!?/br> 林蕭眨眨眼:“范充儀懷孕了吧?” 苗佳沐一雙眼睛冒著光:“我就說你料事如神,你還不信,可不就是嘛。范充儀這剛從靈韻宮搬走,不想……嘖嘖……” 后面的話她沒再說下去,但林蕭懂了:不想還是把肚里的娃娃弄丟了。 范充儀是武將之女,身子骨并不孱弱,只是單純舞個劍并不會導(dǎo)致落胎。從鼓面滑下重摔在地,才是落胎的致命處。 苗佳沐有些后怕,差點自己就成了范充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