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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松的話,他有些狼狽:“不會再漲的?!?/br> 林敬松只側(cè)目看著他,看得村長心里直發(fā)慌,最后敗下陣來,低聲的問:“那你要怎樣?”接著村長與他媳婦對視一眼。 剛才林敬松只起了一個頭兒,可他們已經(jīng)明白其中意思了:是啊,人心是最不會得到滿足的! 前一次拿到兩千的款,再一次拿到四五千,下一次就敢往上萬的想!無端的野心一直被滿足,那么就會變成一個無底洞,這個洞會吞噬一切,包括他們自己。 林敬松抱著茶杯,喝一口,道:“同樣是為村子謀福利,但是我們可以換一種方法?!?/br> “什么?”村長探著身子問。 林敬松:“修路!” 村長按在桌上的手猛地一抖,好一會兒他才大聲叫:“好!” 要是說路,村長他想了很久了,村子距離鎮(zhèn)上的距離明明不遠,可就是每次下山都要花不少時間,他們下山用的是三輪車,得開一個小時,更別說靠著雙腳走下去的其他村人了。 其實不只是村長,林敬松也想修路很久了,山上黃泥路著實太落后,夏日暴雨一來,他的貨往外就極難出,甚至于山路顛簸,每次運西瓜都得往車里鋪厚厚一層稻草防震,著實太浪費空間! “那么你想怎么資助修路?”村長繼續(xù)問,他心里隱約能感覺到,林敬松絕不會自己把錢全部出了的。 林敬松把杯子放下,認真的想想,道:“我出七成,剩下三成村里人一起出?!?/br> 翠娘不滿的說:“不是說好給村里人謀福利嗎?怎么還要出錢?” 村長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她的腳,認真的想想,給林敬松算計道:“之前別的村里修路,我也問了,正常三點五米寬、厚度為十八公分的柏油路一米造價是兩百六多點兒,咱們棗莊鋪到鎮(zhèn)上一共是三十二里,但是山路不好修,估計造價要再高一些。” 第76章 村長在一邊說,翠娘就在一邊掰著指頭算,當(dāng)她算到具體數(shù)字時,嘴巴都驚得合不攏了。 但林敬松仍然保持沉靜,由著村長繼續(xù)說:“村村通是有政策扶持的,地方跟國家一半一半的出錢。地方上還會再進行補貼,咱們這邊大概是補三成,我可以去鎮(zhèn)上哭哭窮,難得有希望修路,實在不行,我就潑出去我這張老臉,去縣里、市里!” 林敬松也是一直在跟著村長的話心里計算著,跟他之前和少爺東打聽得差不了多少,聽說特別貧困的地區(qū)地方政府是必須要進行到一定比例的補助的。 況且即便是這樣算下來,每個村民頭上都有一兩萬塊錢,他們哪來的那么多錢?還是得村長想辦法。 村長也是突然想到了這一點,他煩躁的干脆起身在院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想主意。 林敬松起身告辭:“村長,要不然你先想想,我這邊其實也在考慮這件事?!?/br> 一聽這話,村長有些慌了,村里一直窮得叮當(dāng)響,上次機會那么好,村里每人出幾千塊錢都掏不出來,愣是活生生把機會錯失過去。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出大價錢幫著大家修路,這可是惠及多少年的好事啊!棗莊里面生態(tài)環(huán)境好,山上野貨特產(chǎn)也多,要不是有這么一條盤山路難行,村里怎么會落到如此地步? 林敬松自己確實是沒做好完全打算的,上次劉東來的時候他就有過這種想法,但是總以為會在幾年后,可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事業(yè)竟然因為西瓜而突飛猛進。 這次剛好又有兩個山頭的引子,他著實是突然靈機一動,兩廂聯(lián)系了起來。 從村長家回來,林敬松也暫時顧不得蓋房子的事兒了,直接一個電話給劉東打過去:“你現(xiàn)在還在羊城嗎?我有重要事想問你?!?/br> “怎么了?”劉東問道。 “就是上次隨口跟你說的修路的事兒,這次有個機會,我覺得挺好。”林敬松大概把剛才在村長家的情況講了一通。 劉東搖頭嘆:“你還真準(zhǔn)備造福棗莊啊,大善人!” “互惠互利的事兒嘛,我也需要一個平坦的道路來運貨?!苯又?,林敬松再次催促問他到底在哪兒。 “你開車來羊城吧,我這邊也馬上回去,估計到中午咱們就正好能見面?!彪娫捘沁?,傳來了劉東車子發(fā)動引擎的聲音,他又說著:“正好,你上次忙著跑我這邊,還沒嘗亭臺樓榭的味道吧,待會兒咱們直接去那邊,我這就找人訂個房間去?!?/br> 林敬松說一聲行,他正好也回到了自家院子,跳上金杯就開車往羊城跑。 殺狼破狼看林敬松要出去,兩個齊齊的搖晃著尾巴目送林敬松離開。 棗莊通往外面的路著實不好走,這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盤山路,圍著山路轉(zhuǎn)圈圈也就算了,還有各種上下坡,四十五度角都是平常,更多的是六十七十的,要是一般開慣了城市平路的新手司機,根本不敢開的! 金杯馬力挺足,林敬松幾乎是一路一檔行駛,車身哼哼哼的賣力爬坡,等翻越一個山頭又是漫長的下山大斜坡,得剎車跟一檔交替著用。 要是單單只用一個剎車,等這么長坡下去,剎車片非要過熱冒煙不可。 每次 開這段艱難的三十里山路,林敬松都要感嘆一下孫喜勝高超的車技,他可是漆黑半夜跑上山下山的啊! 林敬松當(dāng)時在買三輪車的時候,從三輪店主哪里聽到本地一個傳言,“三輪車上棗莊,狼煙冒上天”。早些年柴油車還總是一屁股黑煙時,三輪往棗莊上,就是這般場景。 林敬松常年跟劉東閑著沒事到處往附近山上景區(qū)跑,他倆交互著開車,林敬松的車技也在那個時間練出來了,跑個兩三趟,就他自己來說,不覺得很艱難,不過還是運貨的話,還是很危險。 從山上一路下來,大概花了半小時,在從路口跑到鎮(zhèn)上也不過十分鐘,再從鎮(zhèn)上跑到羊城城郊的亭臺樓榭,一個小時就已經(jīng)過去了。 修路的話,林敬松是沒想著修得多平坦,畢竟先天條件在這兒擺著,主要是把山下坡的路修平,別弄著車轱轆不但要征服陡坡,還得克服凹凸不平石子滿地的路就行,要不然拉滿貨的車走不平穩(wěn),著實是個讓人驚心動魄的事兒。 在林敬松停車的時候,突然旁邊一個讓人耳朵抓狂的輪胎擦地聲響起,不消專門扭頭看,這么sao包的一定是劉東這個家伙! “嘿!兄弟!”劉東按下他副駕駛的玻璃車窗跟林敬松打招呼。 他那車性能一流,他自己本身也愛玩車,能輕易地漂移入庫,林敬松可不行,他踩著離合跟剎車吭哧吭哧的把金杯停得規(guī)規(guī)矩矩,最重要的是距離劉東那個虎頭奔兩米遠! 劉東見他車跟自己保持絕對的距離,哈哈的笑,從車上跳下來敲林敬松的車窗:“兄弟,你就算是在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