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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慧蘭得看清楚,在余家,她和余朗的地位到底哪個更高,安慧蘭在余家的地位到底來源于什么,算計誰,你也別算計自己的親生兒子吧。安慧蘭試圖壓制余朗的行為,讓余盛對安慧蘭有了幾分的不滿,他開始想,他把安慧蘭弄進余家是不是錯了,余家的媳婦可以家世不好,可以是心眼不好,但是至少不要窩里反吧,所以他沒有阻止余朗對安慧蘭的反擊。余盛相信對余家的掌控力,他更相信余海天,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居然會鬧到外面去,幾乎一琢磨,他就知道了,里面肯定有余海天的事情。“說吧,為什么這么干?”余盛把余海天找過來,他得問清楚他兒子的意思啊,“你不想娶安慧蘭,難道你想娶康寧?我也不喜歡安慧蘭,但是康寧還不如安慧蘭呢!”余海天還在想著余朗穿著他的襯衫,在他面前露出纖細的小腿,這些天這個畫面在他腦子里揮之不去,他有些后悔,沒有多看幾眼,他搖了搖頭,“您為什么覺得,我一定會娶一個,不是安慧蘭就必須是康寧?我又不缺兒子,更不需要,也沒有必要,非要給朗朗找個mama?。 苯o他找了mama,我去哪啊。余盛驚愕莫名,他沒想注意余海天后半句說的話,半晌,皺了皺眉頭,“這輩子,你都打算不娶妻子了?”余海天頓了頓,過了很久他才短暫的笑了一下,“您覺得我有娶妻子的必要嗎?”余海天娶妻子,無非幾個原因。聯(lián)姻?余家已經(jīng)不需要了,余家本身就已經(jīng)夠強大了,無需姻親。繼承人?他已經(jīng)有了余朗,不需要再有另一個孩子來分薄余朗的權(quán)利。女人?生活?他也都已經(jīng)有了余朗。一切的一起,他有余朗就夠了。如果他沒有對余朗動心思的話,為了給余朗地位,他也許會娶了安慧蘭。余盛沒有話說了,余海天不想娶安慧蘭,自然更不能娶其他的女人,要不然就會威脅到余朗的地位,“那你準備把康家怎么辦?”沒有了安慧蘭,他們要怎么回絕康家呢。突然的,余海天站了起來,看著窗外,笑的有幾分諷刺,“一個嫁了一次人,給一個男人生了一個孩子的女人,康家憑什么和我娶她,還敢鬧上門來,和我要什么交代不成?”余海天一向有著比野獸還要敏銳的直覺,雖然直覺這種東西很不靠譜,但是很多的時候,余海天是跟著直覺走的,也許他還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就已經(jīng)這么做了。對于余朗,余海天想要得到他,比追求任何一個人都艱難,這個被自己放著很多感情,有著自己全部親情和全部愛情的兒子,余海天恨不得找個頂級心理分析師來分析余朗細小的動作,以及他細微的表情,唯恐自己做錯了什么。更何況余海天用余朗的腳趾頭想,都知道不管是作為自己兒子,還是自己渴望的,余朗的另一個身份,余朗都不會喜歡康寧和康輝。余海天怎么可能讓余朗見到康輝康寧,前者代表是對他余朗這個兒子的背叛,后者代表他對余朗這個小愛人的背叛,這不是活生生的證據(jù)嗎。如果可以,余海天簡直像把余朗和康輝康寧分割在兩個世界里,讓余朗永遠都不會見到他們,他更不能接受,康寧康輝侵入他和余朗的世界,讓余朗時不時就見到他們。要說,解決康寧康輝,現(xiàn)在的余海天絕對要比余朗更加的急切。余朗不喜歡。余海天更不喜歡康寧康輝。聽到康老爺子帶著康輝過來了,余海天第一反應就是去找余朗,他覺得余朗可能很想去看看,盡管他并不想余朗去接觸他們。余海天希望讓余朗多高興一點,多順著他一點,也許他下意識就覺得,他對自己的兒子抱有這樣的念頭,并且還準備用各種手段對付他,對余朗是一種虧欠,在所有的事情還沒有掀開來之前,在他還沒有讓余朗難過之前,他希望做自己所有能做的,讓余朗多高興一點。這個時間,余朗應該還沒有起床,余海天在臥室里沒有找到余朗。康輝他們來的消息,余朗比余海天知道的早,他等康寧他們好久了,他早就讓人注意了,康老爺子帶著康輝進了余家的大門,就有人通知了他,他差不多時間和余盛一起知道的。余朗接到了通知他的電話,蹭的就從床上起來了,連衣服都沒有換,蹬上了褲子,沖著余家的大書房就跑了過去。余家談事情一般都是在書房的,他早就計劃好了,躲在書房那個大柜子里絕對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到時候,他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當然,余朗也沒有鬧失蹤,他不知道余海天想不想讓他在旁邊旁聽,他怕萬一余海天不喜歡,他打草驚蛇,余海天不同意再把他給看起來,他也沒有試圖和余海天打商量,他也怕余海天過來找他,就給余海天留了一張紙條。余海天把用杯子壓著的紙條拿過來,紙條上面寫著:爸爸,你去書房談,??!我在柜子里呢。余盛和康老爺子在廳里喝茶,余海天直奔書房,進了書房,沖著書房里最大的那個柜子就過去了,說是大柜子,書房里的柜子能大到哪里去,余家的書房很是傳統(tǒng),多是一些多寶閣,幾個柜子上面也多是鏤空的,一柜子一人多高,大概只有下面的三分之一能藏人,小孩還可以,余朗那么大的個子,進去非要蜷縮著不成,多難受啊。余海天趕緊想把余朗給找出來,想要聽,大大方方的聽不就行了嗎。余海天一個柜子一個柜子的找。聽見動靜,余朗是自己出來的,他沒躲在柜子里頭,躲在柜子里頭多難受,他又不傻,找了半天,沒有找到舒服的柜子,他去了書房隔間的小書房里,隔著一道門,他也能聽得清楚,小書房里還有一張軟榻,他就在上面蓋著毯子聽,不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還能直接閉上眼睛裝睡,這多好啊。余海天有些著急,書房里這么多能藏人的地方,誰知道余朗到底躲哪去了,也許他找人的時候,余朗被悶著暈了呢,他正要站起來喊人,突然就聽見余朗聲音怯怯的在他后面叫了他一聲,“爸爸?”余海天直接轉(zhuǎn)過了身,他的臉色有點難看,他簡直想揍余朗,如果沒有余朗的那張紙條,如果余朗真的蜷縮的躲在柜子里從頭聽到尾,直到康家的人走了,他才會出來,如果他剛才真的在柜子里找到余朗,他真的會揍他。余朗看出來了,以前余海天想揍他的時候,就是這表情,可是,以前他知道余海天為什么揍他,讓他自己說,那個時候挨得揍,余海天揍他,他真不冤枉,但是,他現(xiàn)在可沒有做錯什么。他做錯了,余海天自然能揍他,他也乖乖的讓他打,但是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