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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如果陷入其中的話,死在幻境之中也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我們絕清宮人對待這類事情早就是駕輕就熟了,所以這幻境對我來說算不上什么,倒是修真者常常因為顧慮太多,保不準(zhǔn)會——”他轉(zhuǎn)頭,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意味望向碧氤三人。千凜、碧氤、蘇祁神色清明的站在那里。“你們怎么什么事都沒有!”亦煥之心痛。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你是傻嗎?”碧氤嘆了口氣。千凜此人,是幻境嚇?biāo)€是他嚇幻境都不好說,作為煉藥師的蘇祁也不會少了抵抗幻境的丹藥,至于碧氤,有了洞徹還會被幻境欺騙,他還不如把自己打包打包回爐重造。“那不對啊,”亦煥之反應(yīng)了過來,“所有人都不受影響的話,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這個小境,怎么還會在這里!”“不是所有?!?/br>千凜突然開口。眼前的小花,周身靈氣平穩(wěn)中卻帶著幾絲顫動,不似平日里睡著時的樣子,更像是陷入某種深層次的夢魘之中,憑借本身的力量難以掙脫。“未化形靈藥居然也會中幻術(shù)?”亦煥之湊了過來,若有所思,“這花——”“難不成已經(jīng)成精了???”第十章綾羅鬼境煉心境,以幻境為主,借以鬼境深處的鬼氣來誘發(fā)出人心中的恐懼,形成幻象,以此迷惑于人。人類的心思本就復(fù)雜,其本身都難以識透,何況是區(qū)區(qū)無自我意識的幻境,故而這煉心境雖然麻煩,卻只要心性堅定者,便不會受其迷惑。只是這不被迷惑,并不意味著什么都看不到。千凜,蘇祁,碧氤和亦煥之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抵御幻境的經(jīng)驗和能力,只剩下在修真一途上還懵懵懂懂的某朵小花,幻境一出,就毫無防備地扎了進(jìn)去。只是這看到的場景有點……迷。萬景站在原地,眉心微蹙,神情嚴(yán)肅。他變成人了。當(dāng)然,是在幻境中。早在幻境尚未打開之時,聽到亦煥之所說的“煉心境”后他便摩拳擦掌興致勃勃,一手清風(fēng)垂露,一手太素九針,能用上那個用哪個,小爺在變態(tài)手下生存多日還會怕個幻境不成。結(jié)果事實真是啪啪啪的打臉。萬景現(xiàn)在身處于一間屋內(nèi),古色古香,還有點眼熟,定睛一眼差點沒嚇個半死。千凜的洞府。他嘗試性的走了幾步,感受了一下久違的雙腳著地的踏實感覺,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尋思著若是內(nèi)心最恐懼的事物,差不多該是貞子或者伽椰子之類的,當(dāng)然像下水道美人魚一類的也有可能。屋外有腳步聲傳來,萬景抖了抖,故作鎮(zhèn)定的瞄了一眼。只要不是鬼怪一類的是什么都可以,天知道現(xiàn)代的那些鬼片究竟到了怎樣一種喪心病狂的程度,他這種心思細(xì)膩純良乖巧的人完全承受不來。來人推開了門。是千凜。萬景絕望的閉了閉眼,默默轉(zhuǎn)身,雙手合十祈禱。還是來貞子吧。或者說原本來的就是貞子,結(jié)果被千凜嚇跑了。他沉思,覺得這個猜測可能性很大。“這么不想見到我嗎?”幻境版千凜突然靠近。他從身后環(huán)抱住了萬景,腦袋擱在他的頸窩處,呼出的熱氣染到了耳垂之上,溫?zé)岫致椤?/br>末了,還輕輕地蹭了蹭。臥……臥槽。原來他心中最恐懼的是這種ooc版的千凜!萬景渾身僵硬在了原地,肌膚接觸,溫?zé)岬臍庀谋澈髠鱽?,耳垂上竟有一絲絲舔舐之感,濕滑柔軟,輕咬之間,慢慢滑到了頸部。真要命。千凜能夠打敗貞子和伽椰子,榮登萬景內(nèi)心最為恐懼的事物排行榜第一名,手段果然高明!小生自愧不如,只求您別ooc得太厲害,不然待會兒出去面對真人版千凜——他絕對會露陷。那個場景,想想就自帶不忍直視的屬性。萬景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想要掙脫開來和千凜面對面的談一談,后面的人不知為何突然粗暴了起來,脖頸被勒住,他條件發(fā)射的伸手阻擋,卻被人鉗住了手腕,抬腿便踹,重心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脊背磕的生疼。“我說過的,敢騙我的話,后果自負(fù)?!?/br>注意到千凜語氣不對,萬景一驚,掙扎著想要起來,千凜一只手扣住他的雙腕舉到頭頂,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左腿膝蓋分開了他的雙腿,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他面色如常,只是眼中金色逐漸彌漫出來,翻涌著濃郁到化不開的情緒,卻又偏偏帶了幾絲繾綣的溫柔,只是一眼,便讓萬景整個人怔住了。變態(tài)變身前奏。這個表情萬景實在是太熟悉了。“我們能談?wù)剢幔矣X得你肯定是誤會了什么?!比f景嚴(yán)肅道。千凜的瞳仁變得細(xì)長,他俯下身,手輕輕地?fù)嵘先f景的后頸。冰涼的感覺傳來。萬景的瞳孔驟然一縮。……“這花怎么還不醒來?”碧氤摸著下巴,一臉審視,“看來魔宗至寶也不過如此?!?/br>“美人你真狠心,我都把私藏多年的寶貝貢獻(xiàn)出來了,你還不滿意,”亦煥之有些rou疼,萬景小花陷入幻境久久不能醒來,他迫于千凜的眼刀子只好貢獻(xiàn)出了從攝靈殿順過來的抑幻珠,“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第一次聽說還有靈藥能中幻境,我看著花倒是邪門的很,說不定就是從我們魔宗出來的。”就算打不過千凜,至少也要在言語上膈應(yīng)膈應(yīng)他。未化形靈藥就算開了靈智,心思也大多如稚子般通透,本不會受到幻境影響,除非是化為了精怪或是受了魔宗的蠱惑,亦煥之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千弒者,我看你待這花像個寶貝,可這花就不一定了,難保不是個魔物,又或者是哪個魔宗之人幻化而成,專門在你身邊——”亦煥之話還沒說完,神情一凝,險險避開了千凜抽出的一劍,縱使這樣,也在脖頸上留了道血痕。嘴欠。碧氤黑著一張臉把他拖了過來,一把捂住了嘴。千凜的事哪里用得著一個魔宗之人來評判,就算有什么毛病也就私下里交流交流,直接說出來簡直是找揍。蘇祁對亦煥之的話倒是上了幾分心,看著千凜一副默不作聲的樣子,又覺著以他的能力,不至于認(rèn)不出魔宗之人,想來也是自己多慮了。只是這花在攝靈珠的幫助下仍久久不醒,想必是在幻境之中受了太大的驚嚇,疑惑的是,這花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會被嚇成這個樣子。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