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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齒地道:“對,我是霍錦澤,但我本來應該是你命中的丈夫。” 福寶沉默地看著霍錦澤。 今天的霍錦澤實在是太過古怪了,這讓她不由得想多了。 譬如一直以來都很古怪的生銀,譬如仿佛知道一些前情的蕭定坤。 又譬如眼前這個分明怪異到極致的霍錦澤。 這些事在她腦子里交織,最后幻化成一種可能。 定定地望著霍錦澤,過了很久,她終于開口:“我只知道這輩子,不知道上輩子,人活一世并不容易,緣來是你,緣去是空,我只需要記住我應該記住的人?!?/br> 霍錦澤聽到這話,一世眼里浮現(xiàn)出迷惘,迷惘之后,是更深沉的痛苦。 莫名錯過的機緣,真得就這么錯過了嗎? 福寶垂眸,輕嘆了口氣:“這個世間本來沒有什么永恒,一念之差,世事便已經(jīng)變幻千百回,一個眼神,一句話,足以讓你所以為的一切面目全非。” 她并不知道所謂的上輩子是什么樣子,也不需要知道。 無論是霍錦澤,聶老三媳婦,還是生金生銀,本來應該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又是什么樣子,這不過是在浩瀚人海中的一段緣分,或許上一世的緣分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這輩子就已經(jīng)注定無緣了。 “面目全非嗎?” 霍錦澤低下頭,喃喃地念著這句話。 福寶已經(jīng)走遠了。 而在不遠處的拐角處,蕭定坤站在那里,沉默地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 第182章 大結局上 到了初三的時候,福寶帶著寧慧月于安民并于敬躍過去縣城里逛逛, 誰知道恰好遇上了李明栓夫婦, 李明栓夫婦見到了福寶自然是喜出望外, 問起福寶家里的種種。 福寶說起自己認親的事,又把自己的家人都介紹過了。 于安民等人早就聽福寶說起這位李書記對自己女兒的幫助,聽說這就是李明栓夫婦,自然趕緊上前握手,彼此交換了姓名, 竟然發(fā)現(xiàn)之前于安民負責過的一件事, 竟然和李明栓有些關系, 這一下子就拉近了距離。李明栓誠懇地向于安民請教了那個項目的具體情況,畢竟他是縣城里的負責人,對于上面具體的安排不清楚, 也有些摸不透, 于安民見此, 知道這也不是外人,便把保密范圍外能說的都和李明栓交流了下, 李明栓自然是感激不盡。 兩邊都聊得不錯, 干脆大家一起吃了個飯,孫燕紅說起福寶來, 不免多說了幾嘴:“福寶可是個愛讀書的孩子,當時來縣城里, 一去新華書店,她就挪不開眼睛, 那樣子,恨不得把新華書店搬回家呢!” 福寶抿唇笑了:“當時還多虧了孫阿姨,把自己的書票給我用,不然我哪能買到書呢!” 寧慧月握著孫燕紅的手:“我聽福寶提過好幾次,說你當時如何幫她,還說那時候緊要關頭,縣城里的糧食緊張,是你特特地讓健柏給她送了油條果子干糧啥的,可是幫了大忙?!?/br> 孫燕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喲,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當時書票多,用不完!再說福寶真是可人疼,我當時看到就喜歡,她又懂事,又聰明的,這樣的孩子誰不疼??!” 當然不好意思說,當時確實是稀罕福寶這孩子,還想著,以后要是能給自己當兒媳婦多好啊。 不過現(xiàn)在福寶是京師大學的大學生了,自家明栓雖然也不多,但是那學校牌子還是不如人家福寶,再說福寶那么優(yōu)秀,又找了這樣的爹娘,怕是自家明栓反而配不上了。 一時李健柏也過來了,看到福寶,倒是怔了下。 孫燕紅趕緊給李健柏介紹過了,李健柏禮貌地和于家一家?guī)卓诖蛄苏泻簟?/br> 寧慧月看著那李健柏,一時倒是也是喜歡得很,小伙子長得模樣不錯,又有禮貌,也是好大學的大學生——雖然還是不如自家福寶好。 當下兩邊家長好生在那里聊天,聊得倒是熱火朝天,福寶恰好挨著李健柏,便和李健柏說起話來,無非是交流下你們學校如何,我們學校如何的,雙方又留下來了通訊地址,回頭可以互相寫信。 李健柏又說起同學聚會的事:“大家商量著,高中來一次聚會,大概是在初九吧,好幾個同學都提起你,說是盼著你過去?!?/br> 李健柏沒說的事,不知道多少同學對福寶感激不盡,他們都覺得,是福寶改變了他們的人生,想好生和福寶聚聚,聊一聊,一起說下如今在大學的變化和煩惱,想聽福寶講講。 于安民聽他們要同學聚會:“這個好啊,那福寶你就留在這里晚回去幾天吧,以后你們就知道了,同學之間的感情是最單純也是最值得珍惜的,以后步入社會,你們再也沒有獲得這種友情的機會了。” 本來他們是計劃初六就回首都的,現(xiàn)在聽到這個,自然是想讓福寶留下來參加同學聚會。 寧慧月也同意:“到時候我們帶著你爺爺先回去,你留在這里,同學聚會必須參加,順便也可以多陪陪你奶奶和你娘。” 李健柏期望地看著福寶,他當然也希望福寶能參加這次的同學聚會的。 福寶想想,點頭:“好,那我等初九之后再回去吧?!?/br> 他們學校開學是農(nóng)歷正月十六,而爸媽單位上班是初八就上班,為了這同學聚會的事,看來只能分開回去了。 兩家子這么聊了一番后,寧慧月和孫愛紅這里也就罷了,于安民和李明栓自然是惺惺相惜,男人嘛,本來大家聊得來,事業(yè)上又有點瓜葛,最后自然是熱情地握手,表示以后一定常聯(lián)系。 坐著牛車回去大滾子山后,寧慧月把這事一說,苗秀菊劉桂枝等自然是贊同,她們也是希望福寶多留一段時候,至于蕭定坤那里,當下默了片刻,卻是道:“那我也留下吧?!?/br> 福寶有些意外:“你不是初八還有事嗎?” 蕭定坤淡淡地道:“不是什么重要的是,可以往后推?!?/br>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之后都暗笑了,苗秀菊更是直接道:“哎呀,咱福寶在哪里,定坤就在哪里,這是不舍得走,行行行,沒啥,你都舍得扔下你的買賣,那我們這里還能不舍得幾頓飯?” 這話惹得大家都笑起來,福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沒說什么。 蕭定坤能留下,她當然是高興的。 如今兩個人之間許多事也差不多說開了,正是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只恨不得天天膩歪在一起呢,只可惜現(xiàn)在是老家,她兩邊的父母都看著呢,平時連和蕭定坤多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現(xiàn)在他愿意留在老家多陪陪自己,自己自然高興。 而蕭定坤在幾個女人的笑聲中,輕咳了聲。 他平時都是極穩(wěn)重淡定的一個人,難得的一點不自在被大家看在眼里,不由越發(fā)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