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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行問道:“您早就知道此事?” 蕭元景垂下眼,并不答。 他知道這件事并不算早,但也的確有段日子,只是因著時機不對,所以從未向南云提起過,算是他的私心。 如今拿出來,既能重創(chuàng)史家與太子,也能給姜父平反,算是一舉兩得。 徐知行震驚之后,就滿是欣喜了:“這件事情,只要籌劃得當,必能得償所愿?!?/br> 等到商議著定下個大概,徐知行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蕭元景的態(tài)度:“依您的意思,無論如何,側(cè)妃都不會認回伯恩侯府了。” 他這些日子看自家父親的態(tài)度,應(yīng)當還是想著認回南云,如今看來是半點希望都沒了。 “自始至終,她認的父親就只有姜家那位,與伯恩侯有什么干系?”蕭元景平靜道,“縱然她沒那個出身,只要我愿意,就輪不到旁人來置喙。” 先前徐知行并不認同蕭元景的做法,覺著他是放著捷徑不走,非要自討苦吃。這些天下來,倒是漸漸回過味來。 只要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原也不必在意這些。 蕭元景的確有底氣這么做。 第章 南云傷得重, 再加上有孕在身, 用藥之時還有諸多避諱, 所以好得很慢。縱然是有太醫(yī)每日看護著,也沒多大用處。 她起初總是嗜睡, 也不敢輕易下床, 直到半月后方才漸漸好轉(zhuǎn)。 不過除了傷痛之外, 旁的事情可以說是十分順遂,并不用她擔憂。 各種補品流水似的往這邊送,一應(yīng)起居也有丫鬟、嬤嬤們伺候著,除卻整日臥床修養(yǎng)無聊了些, 便再沒旁的難處了。 好在桑榆這些天都在家中, 閑暇時候也能過來陪她聊天解悶, 打發(fā)時間。 半月后,姚太醫(yī)再三確準,終于點頭解了禁。 南云這些天來整日躺在床上, 只能偶爾下床走動, 簡直都要閑出病來了。如今總算是熬出了頭, 活似從牢獄中出來似的, 當即就換了衣裳想要出門散散心。 白芷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么不妥。 南云的身體倒是沒什么大礙,但出門沒多久,就又折返回家中。 原因無他,只不過出門總是會遇著同鎮(zhèn)的人, 縱然不敢來問東問西的,也會盯著她打量,委實不大自在。 剛一回家,恰好遇上了王府那邊遣來的人。 南云并沒去看蕭元景這次又讓人送來什么物什,急急忙忙地要來信后,便回房間看去了。 她在家中養(yǎng)病,對京城中的事情一無所知,總是難免會擔憂,蕭元景每隔兩三日送來的信算是唯一的慰藉了。 雖說蕭元景在信中講的也都是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對朝局之事絕口不提,但每每看著這熟悉的字跡,就能讓她安定下來。 抽出信箋后,還帶出了幾瓣菊花,紙上染著淺淡的香氣。 南云將那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仍舊沒丟開,她輕輕地以指尖描摹著信上的落款字跡,像是能從中窺見蕭元景寫這信時的模樣似的。 桑榆敲開了門,一見她這模樣便忍不住笑道:“寧王殿下又差人送了信來?” 南云猶自出著神,聽見聲響后嚇了一跳,隨即將信箋妥善地收了起來,笑而不答。 “姚太醫(yī)準你下床來了?”桑榆并不同她見外,自顧自地倒了茶來,上下打量著她,嘆道,“比先前還要瘦……若是寧王殿下見了,想必是要心疼的?!?/br> 南云這些日子已經(jīng)習慣被她打趣,到如今臉也不紅了,只無奈道:“他若是這時候見著,以后必定得頓頓盯著我吃飯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抱怨,可實際上,又透著親昵。 桑榆笑了聲,在她小臂上捏了把:“可憐見的,都快成皮包骨頭了,這樣下去可不行,你還懷著身孕呢。” 姜母也反復(fù)念叨過此事,南云心中明白這樣不好,可也沒辦法,畢竟該吃的她都吃了,事事也都依著醫(yī)囑。 病去如抽絲,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蕭元景先前還特地將王府的廚娘調(diào)了個過來,依著南云平素里的喜歡來燒飯,可謂是體貼入微。 南云這些天總是沒什么胃口,但為了身體和孩子,還是會按時按點地吃飯。加之有姚太醫(yī)日日盯著,慢慢地,氣色倒也在好轉(zhuǎn)。 桑榆將此看在眼中,然而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又有麻煩隨之而來了。 南云開始孕吐,見著飯食就會犯惡心。 她尚未顯懷,以至于對這孩子總是會有種不真實感,如今倒是十分真切地感受到了孩子的存在。 廚娘變著法地換菜式,也沒多大用處。 吃了犯惡心想吐,可不吃又不行,這孩子尚未出世,就已經(jīng)將親娘給折磨得痛不欲生。 桑榆看著南云吃了吐,然而還是得硬著頭皮再吃,簡直都要怕了,只能催著姚太醫(yī)讓他想法子,急得團團轉(zhuǎn)。 南云有氣無力地伏在案上,琢磨著給蕭元景回信,抽空反過來安慰桑榆道:“往好處想,這孩子能這么折騰我,想來應(yīng)當是個生龍活虎的……” “這又是什么歪理?”桑榆哭笑不得,“也就是眼下摸不著他,不然我想必是要忍不住動手收拾他的,怎么就這么能折磨人?” 想了想,她又問道:“你同王爺提此事了?” “沒,”南云搖了搖頭,隨后坐直了身子提筆寫信,“且不說他如今不能過來,就算是他在,怕是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干著急罷了?!?/br> 桑榆也明白,如今應(yīng)當是大局為重。 以蕭元景對南云的寵愛,若是事態(tài)允許,必定早就過來親自陪著了。既然是沒來,那就必然是有要事在身。 南云寫了回信,報喜不報憂,等到將信封好給了小廝后,回過頭去吩咐白芷道:“我現(xiàn)下仿佛好了些,拿些點心來。” 蕭元景在京城周旋不易,她自然也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孕吐這癥狀斷斷續(xù)續(xù)地折磨著南云,這期間,倒是等來了個好消息。 先前南云借著桑榆之口,告知了容安身世之事,容安并沒立時就認下,而是選擇修書一封著人送回了家中問詢。 這一來一去,到如今,總算是等來了回信。 南云曾有過擔憂,怕容家會隱瞞事實,扯個幌子敷衍過去,好在并沒有。 正如容安先前所說,家中的長輩很開明,在回信中認下了此事,也如實講述了當年舊事。 這件事情并沒什么彎彎繞,容安當年元宵夜被拐后,幾經(jīng)輾轉(zhuǎn),最后陰差陽錯地被出門在外做生意的容夫人給收養(yǎng)了,而后帶回了江南。 容夫人在信中說,當年是因著合眼緣,故而收養(yǎng)了容安,并不圖什么。此番若是能確準尋回的是生身父母,如何抉擇,也都由著容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