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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之花……”“主子,有人來了?!痹谀捌咴掠_口之際,探一匆匆將之打斷。“聽聲音,來人不在少數(shù),且不乏武藝高強(qiáng)之輩,主子是否避避?”殺一隨之補(bǔ)充。“避?為何要避?”陌七月眉眼一凜,對殺一的話十分不悅。洛淺書看了洛淺靈一眼,詢問之意不明而喻。洛淺靈自是明白洛淺書的疑問,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如何能夠回答的出?“正是!本將軍既非毒蛇亦非猛獸,諸位為何要避呢?”陌七月話語剛落,立刻便有人從屋外接了話,好似已經(jīng)等候多時,專為在此刻出聲而已。“是萬俟永光?!甭鍦\靈站起身,輕聲說道。“萬俟永光?武將軍嗎?”陌七月皺了皺眉頭,心中雖然已是肯定了來人的身份,但卻怎么也無法相信。誰能想到,小小的一座偏遠(yuǎn)寺廟,竟會在今日聚集了離州國朝堂上的三把手呢?只不知,某位皇帝陛下會不會也趕來就是了……“大膽!武將軍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有耳力出眾者,抓著機(jī)會便跳將出來表現(xiàn)。“父母給孩兒起名,本就是用來稱呼的,有什么不能直呼的?”陌七月冷笑,大大方方地走到門邊,一眼便看到了居于人群中華服中年人。這般做派,在此時此地,除了萬俟永光本人,怕是不會再有第二人了。“好一張利嘴,怪不得能攪起這么多的風(fēng)雨呢!”萬俟永光對陌七月的話語不以為意,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剛才說話之人退下。骨rou勻稱,力道暗藏,果然不愧為當(dāng)朝武將軍,在武學(xué)上的造詣,確實令人驚嘆!陌七月在萬俟永光身上掃了兩眼,立刻便明白此人并不好惹。畢竟身為朝中大臣,需要煩心的事情是在太多,能夠堅持習(xí)武的人,必定是有非凡的毅力的。“萬俟大將軍沒事跑這寺院里來,莫非是感概自己手上沾染太多罪孽,來求菩薩庇佑來了?”沒有接萬俟永光的話,陌七月一邊態(tài)度冷淡地隨口說著話,一邊在心中計算著自己如何安排最為妥當(dāng)。“菩薩慈悲,體恤天下蒼生,卻總有眨眼的時候,難免放過一些手段兇殘之人?!比f俟永光笑瞇瞇地看著陌七月,繼而說道:“故而,才會需要一些主持正義的人,以免放過某些心思歹毒的惡徒?!?/br>“人在做,天在看,有些時候只是因為報應(yīng)未到,才會讓人先受些小苦難,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將惡人連根拔起?!弊隽艘粋€用掌狠劈的動作,陌七月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萬俟永光的臉上泛起了青色怒意。萬俟永光現(xiàn)在雖然表面看來風(fēng)光,但因為他手伸的太長,加之朝羽皇帝又忽然有了發(fā)憤圖強(qiáng)的意向,令他現(xiàn)在在很多事情上都束手束腳,無法自由安排,顯得相當(dāng)?shù)乇粍印?/br>“呵……來人!把他給我拿下!”被陌七月幾句話激起了心中的不快,萬俟永光連跟他費唇舌的欲望都沒有了,直接喚人過來準(zhǔn)備拿人。“小七……”洛淺書聽動靜不對,立刻便想沖出去看個究竟。“等等!先看看再說!”阻止洛淺書的動作,洛淺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三哥,萬俟永光的為人你該比我更清楚,先斬后奏的事情他又不是沒有做過,你確定他不會小七不利嗎?”洛淺書皺起眉頭,雖是不滿于洛淺靈的阻止,卻并沒有再沖動。“你現(xiàn)在出去,要怎么解釋你在這里出現(xiàn)?你別忘了,在陌小七頭上,還算著璃王的命,你又失蹤已久,你覺得有心之人看了,會如何編排?”洛淺靈盯著洛淺書的雙眼,語聲雖不大,但卻句句鏗鏘,讓人打從心底生不出反抗。洛淺書臉上表情一陣變幻,知道自己現(xiàn)如今思維遲滯,在情緒控制上終難再像以往一樣輕易,干脆調(diào)頭進(jìn)了里面的房間,不聽不看不想,省的惹出更多的倒霉事。“怎么?本相用個膳的時間,萬俟將軍就來搶功了?消息還真是不一般的靈通?。 贝_定洛淺書不會再摻和進(jìn)來,洛淺靈理了理衣裳,慢慢踱了出去。萬俟永光眼瞳微微一縮,心知今日這事孰勝孰負(fù),因著洛淺靈比自己先來一步,怕是要兩說了。“沒想到洛丞相竟然在這?也是為了這朝廷欽犯來的?”掛著一貫來用于偽裝的笑容,萬俟永光一副“好巧”的表情,若是旁人,怕是都要以為這真是巧合了。“萬俟將軍以為呢?”洛淺靈抬眉,心不在焉地準(zhǔn)備與萬俟永光打太極。從沒有那一日,他這般熱切地希望朝羽帝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從他離開丞相府,便知道一定會有人去向朝羽帝稟報,卻不想沒等來朝羽帝,反而等來了死對頭,看來身邊的人,是該清一清了。第一百七十六章從天而降的朝羽帝洛淺靈企圖打太極拖時間,萬俟永光卻并不愿意。既然洛淺靈能這么大大方方地跟陌七月這樣被朝廷掛了通緝令的人站在一起,那么必定是已經(jīng)有了依仗。而他的依仗,不難想見會是哪一位大人物。“既然是洛丞相的功勞,本將軍是斷然不會搶的。”萬俟永光連連擺手,好似對這樣的誤會十分吃驚一般,急忙否認(rèn)。“既然如此,萬俟將軍是不是該回去了?本相這里還有事情要辦,可沒辦法招待你?!睌[出公事公辦的樣子,洛淺靈手一伸,示意萬俟永光可以走了。“丞相太過見外,本將軍既然來了,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如同沒有看懂洛淺靈的意思一般,萬俟永光將視線停留在陌七月身上一陣打量,心中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萬俟將軍是不打算走了?”洛淺靈不冷不淡的姿態(tài)一變,整個人如同即將出鞘的寶劍一般,氣勢凌人。“幫丞相押送個欽犯什么的,應(yīng)該不算搶功吧?”萬俟永光不甘示弱地綻放出屬于自己的氣勢,如同雄獅怒吼一般,令人一看之下便生了畏懼之心。“不就是想抓本少爺歸案么?當(dāng)朝丞相與武將軍都這般大力相爭,本少爺可真是受寵若驚啊!”陌七月樂得在旁邊看好戲。都說離州國的朝堂之風(fēng)是最為讓人崩潰的,武兩派整日里吵得跟斗雞一般,今日有幸親見,陌七月哪里是閑得住的人?沒有搬著靠椅瓜果點心過來,已經(jīng)是難得的乖巧了!萬俟永光本是想借此探探洛淺靈的底的,此時聽陌七月出聲打斷,意外的同時對他卻也多了幾分關(guān)注。雖然手底下的人已經(jīng)呈上了不少于陌七月有關(guān)的消息和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