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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人互相交換了眼神,終于決定還是該通知主人前來才是。“啊——啊?。》鎏K……扶蘇救我!我好痛?。 鼻喱幙ぶ髂樕蠞u漸裂開了一道道的血痕,明明痛得幾欲伏地,卻不知陌七月使了什么手段,讓她只能生生地、挺直著身體忍受。“救你?你確定要讓他救你嗎?”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陌七月臉上的表情,帶著想要繼續(xù)聽下去的好奇。“救我!我要他救我!放過我吧……嗚嗚嗚嗚……我錯了……”青瑤郡主哭天喊地,這般模樣,卻是再沒有了半分郡主的尊貴。“錯了啊……你錯了,那么我洛大哥……也錯了嗎?”陌七月低喃著,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眼底,蓄積起嗜殺的血色。第一百六十九章你走吧你錯了,他也錯了嗎?陌七月的眼瞳蓄積著嗜血的意味,深邃之中隱藏的悲傷與絕望讓青瑤郡主在一眼之間,便失去了生命的光彩。青瑤郡主有些茫然地看著陌七月,然后眼珠輕動,越過陌七月看到了在他身后被制住了行動的扶蘇。這個男人,在她最美好的年華中出現(xiàn),然后陪她走過了十數(shù)個春秋,讓她嘗到了被寵溺的滋味,也讓她知道了什么叫做自由。可是自由,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她用他,從身為王爺?shù)母赣H手中,換得了不用像別的女子那樣被所在籠子中的自由。她原本,是真心想要跟他過一輩子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走著走著,自己就走遠了,唯獨他還留在原地,保持著專屬于她的笑容,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可是他不知道,包容是換不來回頭的,只會造就越發(fā)的肆無忌憚。到最后,連她自己都不禁懷疑起來,自己究竟是因為愛他才跟他在一起,還是因為想要利用他,才跟他在一起。“記住,你落得今日的下場,不是因為別人沒有按你的路線去走,而是你,太過自以為是。”明明眼皮已經(jīng)沉重得不行,可她不想閉上。因為,她想把那個人刻進骨子里,然后等再次見到的時候,她要跟他道歉,告訴他,自己再也不會任性、再也不會那么自私的傷害他了……耳朵回蕩著那般陰冷的氣息,雖然他說的沒錯,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為是造成的,可是,她還是不覺得后悔,她還是恨著他們的……哪怕是她的錯,但是,并不妨礙自己恨他們的……“扶……蘇……哥……哥……”青瑤郡主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卻終究只是徒勞。“青瑤?。?!”扶蘇大喊一聲,再顧不得陌七月對自己的威脅,以極快的速度沖將出去,抱住了緩緩倒下的青瑤郡主。“青瑤!青瑤你醒醒!你……醒醒啊……”扶蘇輕輕拍了拍青瑤郡主的臉蛋,然后看著染了一手的鮮血,痛苦得不知所措。“痛苦嗎?”居高臨下地看著扶蘇抱著青瑤郡主的尸體,陌七月語氣木然。“你這個……惡、魔!”扶蘇將青瑤郡主輕輕安置好,看著陌七月咬牙說道。“很痛苦吧?可是……我還要比你更痛苦呢!”陌七月絲毫不介意扶蘇說自己什么,只是輕輕撩起了鬢邊落下的一縷頭發(fā)搭到而后,露出整張寫滿詭異的面孔。扶蘇依舊惡狠狠地瞪著陌七月,手中長劍一抖,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直直指住了對方眉心。如果他早先就允了清瑤郡主把洛淺書弄死,今日這一切,便的不會發(fā)生了吧?第一劍客終究不是傳著好玩的,即便在一開始的交手中就被陌七月占了先手,卻并不意味著接下來亦會如此。陌七月兩根手指夾住扶蘇的長劍,身上真元鼓蕩,將他所沾染的毒沙震了開去。扶蘇心中一凜,知道這是青瑤郡主所用的毒沙無效的意思。真元之力透過手心傳到劍尖,扶蘇的長劍再次發(fā)出一聲輕響,然后隨著這輕響繼續(xù)下去的,便是劍身的快速抖動。待得蓄積夠了力氣,整把長劍就像是化為了許多的劍影一般,在某一個合適的點,把陌七月的手指震了開去。陌七月帶著幾分滿意的眼光看著扶蘇,忽然就開心地笑了起來。見識過陌七月的扭曲,扶蘇不會認為這是對方對自己的贊賞,反而將神經(jīng)更是繃緊了幾分。“她死了呢!你看,即便你是公認的第一劍客,還是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呢!”陌七月將骨扇遮住自己的半張臉,露出的雙眼彎出兩道細月,好似心情十分的愉悅。她死了!你保護不了她!她死了!你保護不了她!!她死了!你保護不了她?。?!她死了!你……陌七月的話語如同透入骨髓的魔咒一般刺激著扶蘇的大腦,讓他感覺著光彩變幻的巖洞,轉眼間便成了扭曲的怪獸。“怎么?這樣就承受不了了嗎?”陌七月看著扶蘇深受打擊的樣子,語氣忽然變得凌厲起來,“啪”地一聲收起骨扇,露出其后滿是憤怒的臉。“本公子可是還沒折磨她呢!”陌七月隨手一揮,體內(nèi)的勁氣由掌心砸向地面,炸出一個碗大的坑洞。“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對你們有過傷害,為什么你們卻要這樣殘忍的對他?”想到之前青瑤郡主說的罌粟花,陌七月感覺連自己的靈魂都要扭曲起來。無論在哪一個國家,罌粟花都被認為是來自魔鬼的花,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制造出藥品,很容易就能使人瘋魔,要想擺脫,除非你有無上的毅力,但凡有所動搖的人,就會被這樣的藥品控制,最終連人性也消失殆盡。“青瑤……為什么?”扶蘇喃喃著誰都無法聽清楚的話語,整個人頹敗得好似沒有了生命力的枯草,慢慢地跪在了青瑤郡主的身邊。那張曾經(jīng)嬌艷的臉蛋鮮血淋漓地擺在扶蘇眼前,卻似乎有著讓人平靜的能力,讓他漸漸地冷靜了下來。“青瑤啊,你可知道我為了你,是寧可折斷自己的雙翼的呢?”掌心觸碰著仍有些余溫的面容,扶蘇企圖將青瑤郡主臉上的血污擦去,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那張臉,在自己的手下越發(fā)的猙獰起來。陌七月無聲無息地走到扶蘇身后,聽著他對青瑤郡主最后的表白,明明臉上還有著對這二人的恨意,心中卻泛起了無邊的寒冷。人生便是這般的詭譎,無論你做了什么或者沒做什么,無論你做的事情是嚴重或是輕微,總會有那么一個點,將這些本來無甚所謂的事情串聯(lián)起來,造成各種或喜或悲或平凡的后果。而很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