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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少爺一心只琢磨著怎么保證在視線不好的情況下依然風(fēng)度翩翩迷倒萬千美女,卻不知在他腳下,每每即將碰到阻礙,都會有一股力量把那些擋了他路的東西挪開。就連花草樹木,也跟長了腳一般立即避開他,生怕影響了他的一舉一動。淡然自在地隨著身下的桌椅移動而自動,挽月對于陌七月這樣樂觀而又扭曲的心態(tài)不發(fā)表任何意見,只默默地祈禱自己不會被同化成大腦有問題的可憐人士。“咔——咔咔咔——嗞啦——”也不知道來人是用了什么方法,愣是用引人牙酸的聲音打破了這一時的安好。“什么聲音?”陌七月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企圖找到究竟是誰讓自己一身的雞皮疙瘩呈現(xiàn)群魔亂舞之勢。挽月收斂起臉上難得顯現(xiàn)的溫和,整個人忽然充滿了煞氣,卻又很快地平息下去。“你好好在這兒呆著哪都別去,我很快就回來。”走到陌七月身邊把人扶回床邊,挽月的聲音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悅,動作卻溫柔的出奇。“誒?出什么事了嗎?”陌七月反手想要抓住挽月,卻發(fā)現(xiàn)空間已經(jīng)靜的出奇,對方早已沒了蹤影。這種時候,自己是不是該趁機到處走走了?陌七月伸手探了探身前,確定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了,立刻站起來往前走。“啊!”一聲短促的驚呼,陌七月確定剛才自己是撞在了桌子一樣的東西上。伸出手摸索了下,陌七月見鬼般地縮回手往胳膊上搓了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幾天他每次都會從前面走一遭,卻從來沒有碰到過任何東西。這會兒挽月剛走,就有桌子攔路了,該不會是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在吧?忍著腦海里一個比一個詭異的念頭往外冒,陌七少爺再次撞上桌子的時候已經(jīng)淡定了許多,在確定自己已經(jīng)沒東西可扶著后,相當(dāng)爽快地放手,然后繼續(xù)走他那瞎子也風(fēng)流的步調(diào)。于是,太過相信自己判斷的后果,便是毫無懸念地被腳下的藤蔓絆住,直挺挺地往地上撲去……“你怎么來了?”挽月看著有些模糊的身影,開口問道。明明距離很近,卻總是無法打破……指尖輕觸墻面,挽月臉上漸漸浮起嘲諷,仿佛換了個人一樣。“看來小七的影響果然很強大?!比绯鲆晦H的嘲諷,零有雙手垂在身側(cè),眼中似有流光閃過,眼前的墻面變得清晰起來。曾經(jīng)多么沉靜如冰、無欲無求的人,如今才與陌七月相處幾日,就變得這般急躁,不肯放手,若是他不來,時間過得再久一些,這謫仙般的人物怕是就要瘋魔了吧?“……”纖長的手指瞬間蜷緊,雖未說話,挽月的眼中卻慢慢的都是不悅。“真是值得表揚,都學(xué)會生氣了?!毕袷怯辛耸裁戳瞬坏玫陌l(fā)現(xiàn),零有的語調(diào)倏地拔高,聽起來是帶了幾分欣喜,心卻是一點點地往下沉去。歲月輪回不知幾何,他在這墻中世界的時間亦不知幾何,若是換了別的人,不成佛便早就成了魔,可他倒好,寧可在同一個地方天荒地老,也不肯跟自己合作,真不知是做給旁人看,還是做給他自己看?抑或,只是為了懲罰自己?“沒事的話,你便回去吧!”轉(zhuǎn)過身不去看零有那不人不鬼的樣子,挽月的視線望向了那一片的濃霧中。“冰界”里的一草一木看似靈氣十足,其實不過是禁錮自己的一部分罷了。這滾滾的濃霧若是沒有點修為本事,常人又哪里能看得透?蒙住陌小七的眼睛,不過是不想讓他經(jīng)歷跟自己一樣的煎熬罷了。“把小七帶來,我就回去?!笨赐煸虏挥嗾勌_便想走,零有所有外放的情緒都收斂了起來,語帶命令。停住欲走的步伐,挽月回過頭看了零有一眼,便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姿態(tài)高然地離開了冰墻,任由濃霧擋住了身后那不停變換的陰暗視線。每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他也不例外。這被冰封了的世界永遠的只有白天,永遠的只有冰雪,也永遠的只有朦朧不清讓人找不到方向的迷霧。他坦然地接受著自己一個人呆在這里,但并不代表著他不懂得寂寞。這千百年來零有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卻每次都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救一個被他重傷的人。那些人,沒有一個是能夠挺過去的。因為他們接受不了自己是被用什么樣的方式救活,所以每每總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自己誤了自己的性命。然后那個為了救他們而各種焦急的人,則會在確認他們的死亡后,直接將尸體隨意拋棄,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也許很多時候,是因為你認定了一個人的特別,他才會成為特別。所以在看到陌七月用那么稀松平常的態(tài)度面對自己的救治時,他感受到了與以往不一樣的心情波動。很少有人能坦然面對自己被開膛剖肚的事實,即便是再勇猛的人,如果是以眼睜睜的方式來看著,心里也會難以接受。陌七月卻是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依然當(dāng)做不知,最關(guān)心的不是他自己會如何,而是對他動手的自己,長的什么模樣。這樣沒心沒肺的人,若不是全心的信任,就是根本已經(jīng)完全的不在乎了生死。而自己,寧可相信那是他的信任……“這樣,就承受不住了,那么之后,你是不是該要反抗了呢?”喃喃自語著,零有盯著挽月消失的那一處地方,卻是根本就沒有對方想象中的陰沉生氣。“小七!”挽月在濃霧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回到原處時就看到陌七月整個人趴在花叢里一動不動,頓時大驚失色。“挽月……救命啊啊啊……”有氣無力地抬了抬手,陌七月宛如見到救星一般,自以為很大聲其實跟蚊子哼哼沒多大區(qū)別地喊道。“怎么回事?”腳下略微慌張地趕到陌七月身旁,挽月一彎腰將人抱起,眼角余光只看到一抹殘影閃過,便說明也沒有了。陌七月的衣服上已經(jīng)滲出了大量的血跡,看起來斑駁嚇人,而他剛才趴著的地方……挽月再次看了一眼地面,確定地上連一點紅色都沒有,身體立刻變得緊繃起來。這“冰界”中的東西,竟然都已經(jīng)剛生出邪念么?“挽月啊,我感覺我好想快死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抓著挽月寬大的衣袖扯了扯,陌七月眼前一陣陣地發(fā)暈。也不知道究竟是那藤靈折騰出的妖蛾子,還是挽月使用了什么特殊的藥物,他這幾天傷口不痛不癢的,除了動作不宜太大,整個人就跟沒事似的,絲毫沒有一個傷殘人士會有的各種憋悶感覺。但這同樣的,也就意味著傷口若是除了什么變故,他也完全感覺不到。所謂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