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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深思了一會兒,好似的確想起來了什么一般,忽然輕聲道:“紅鳥兒,我有個問題,怎么也想不通呢,你這么聰明,說不準(zhǔn)能幫我想出一個答案來?!?/br>“什么?”常丹姬心道:你還不如多想想這個問題,不要老是去想那個荊淼了。“要是我那一日肯被阿淼封印,現(xiàn)在是不是就能日日見著他了?”謝道好似神游一般問道。全然不顧常丹姬瞪大了眼睛,險些被氣吐出一口血的模樣。也不等常丹姬回答,謝道又長長嘆了口氣,自己回答道:“我要是肯被封印,一定就能日日看到他了??伤娢沂芸啵欢〞y過。”常丹姬木然的聽著,她真懷疑謝道是不是從海那邊游到望川界里來的,所以才滿腦子進水,想這么一個問題。她已經(jīng)決定了,那封信刻不容緩,立馬就要寫,現(xiàn)在就得寫。第104章舊恩掌門離世的前一日,所有的長老與峰主都去探望。像他們這樣的修仙人,什么時候死,自己心知肚明的很,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掌門之位傳給了風(fēng)靜聆。風(fēng)靜聆無悲無喜,只是站著,其實這些年月來,一直是風(fēng)靜聆處理事務(wù),眾人心里多少也有個底,并不奇怪,因此他雖既不是峰主也不是長老,卻能夠站在此處而無人疑問。夜?jié)u深了,掌門揮散了眾人,荊淼與風(fēng)靜聆留在最后走,掌門盤坐著榻上,精神倒還飽滿,他微微笑著問了荊淼一句話:“外頭下雪了嗎?”“下了,還很大?!鼻G淼之前就是從外面進來,回道,“一時半會怕是停不了。”“是嗎?”掌門笑著點了點頭,慢慢將眼神閉上了,“好……好一場雪。你們都去吧。”荊淼與風(fēng)靜聆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塊兒并肩出去了,走到門外,風(fēng)靜聆忽然道:“徐華子圓滑,松武較真,他們二人雖脾性有時不大好,說話也不大中聽,可卻是一心一意為天鑒宗,只是好權(quán)了些,你當(dāng)讓則讓,不當(dāng)讓的也千萬不要讓?!?/br>“是?!鼻G淼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他們剛出門沒有兩步,忽然一停,具是閉上了雙眼——那屋內(nèi)的生機已經(jīng)斷絕了。在一個風(fēng)雪冬夜,天鑒宗第九代掌門闔然長逝。修仙之人的后事其實與凡人也沒有什么差異,如掌門這般身份地位,自然是風(fēng)光大葬,這不是荊淼第一次接觸葬禮,但沉重的心情卻并無任何減弱,這位老者與他雖非十分親厚,但到底照拂有加,他又不是什么鐵石心腸的人。入冰冢時,抬棺的分別是蘇卿、蒼烏、白欒花、君無咎四人。眾弟子跟隨其后。走下冰冢,愈下,則寒氣愈重,加之身份不夠,能跟隨下去的,便只有幾位長老與峰主,還有新任的掌門。冰冢第十三層是歷代掌門的棺冢之地,本應(yīng)當(dāng)是無人的,但眾人一下冰冢之內(nèi),卻有一名長身玉立的男子站在原地。眾人不由一驚,但看仔細那男子的面容,四位峰主卻不由得轉(zhuǎn)哀為喜,神情既是悲切,又是歡喜,一時滋味復(fù)雜,不能言語。眾長老們亦是大驚,垂頭道:“老祖?!?/br>荊淼才知這男子就是青靈老祖,蒼烏本已嚎啕大哭過一場,這時激動的不能自己,哽咽道:“師尊,你怎么活過來了!”這句憨話!青靈老祖看他又哭又笑,也懶得理會,只是抬頭看了看掌門的棺槨,微微皺起眉頭來道:“他最后一刻,是誰陪著的?”白欒花流著淚道:“沒有人陪著,師兄將我們都趕出來了。師尊,你既是好好的,怎么這許多年都不回來?!?/br>青靈老祖聽了這句話,把眉頭皺得更緊了,又問道:“那他最后與你們說的話是什么?”眾人便七嘴八舌的將掌門身前的叮囑說了個精光,可青靈老祖的眉頭卻越皺越緊,臉色也愈發(fā)差勁起來,只是冷冷道:“就只有這些嗎?”眾人見他不悅,都不大敢說話了,荊淼與風(fēng)靜聆對視了一眼,都略有些猶豫。“兩個孩子倒是陪了師兄最后一程?!本裏o咎淡淡道,“小淼,靜聆,師兄他臨終前,有說過什么話沒有?什么都成。”荊淼便道:“倒是問過一句,問我外面下雪了沒有,我說有,師伯便說好一場雪?!?/br>他這句話說出來,眾人都全然不知是什么意思,可青靈老祖的神色卻慢慢舒緩開了,只是點了點頭,道:“接下來的就由我來吧,我這個師尊,總得送他最后一程?!?/br>四人只好將棺槨放下,其實本也是要打開棺槨的,冰冢不比他處,早已有一副冰棺自生成了,每位掌門繼位時都會生出一副冰棺,好比風(fēng)靜聆如今第十代,便也有一副冰棺在其中。這里總共十具冰棺,青靈老祖尚活著,他的冰棺是空的,風(fēng)靜聆也有一副,同樣空著。青靈老祖將棺蓋推開,抱出掌門師伯的尸體,他生得年輕無比,掌門師伯卻是老態(tài)龍鐘,黑發(fā)人送白發(fā)人,本沒什么奇怪,但想著老祖作為師尊,卻送大徒弟離世,又不由倍感揪心。“你大師兄老了?!鼻囔`老祖淡淡道,他這話一出,白欒花再也忍不住,撲到蒼烏懷中放聲大哭起來,青靈老祖將掌門師伯放在棺中,那冰棺便自行封閉起來,好似一個天生自然的冰匣子般,他又道,“我收他的那一日,他還是個少年,也下了雪,謝道那小子凍得跟個小蘿卜頭一樣。”荊淼這才明白,掌門師伯說的好一場雪是什么意思,他的始與終,皆都埋葬在一捧雪里了。“對了?!鼻囔`老祖好似這才發(fā)現(xiàn),他低聲道,“謝道那小子呢?他沒有來嗎?”荊淼低著頭,聽眾人給青靈老祖解釋,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好似那里能倏然開出一朵花來似得。將師伯入葬之后,長老與峰主們擁著青靈老祖離開,只剩下荊淼與風(fēng)靜聆兩個小輩,風(fēng)靜聆有數(shù)不完的事務(wù)要做,荊淼也要回望星閣去。荊淼回到望星閣,卻止不住全身發(fā)抖,柳鏡還當(dāng)他冷得厲害,找了件斗篷給他披了一下,又拿出望川界的卷軸來叫他翻閱。他坐在荊淼對面,手捧著臉,只道:“也不知道這個血紋是什么來頭,原先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怎么突然就將望川界收服了?!?/br>“什么?”荊淼急忙翻開了卷軸,上面果真寫著一些不大詳細的消息,只是簡單說卿龍君與血紋起了沖突,前不久兩人約戰(zhàn),一戰(zhàn)便打了十來年,到如今,整個望川界已是為血紋馬首是瞻了。他愣了愣,心里初感覺到的,竟是為謝道的平安無事而感到欣喜若狂。時隔八十余年,荊淼終于又得到了謝道的消息,他這時才知道,這許多年來,他一點一滴都沒有放下。“對了,冷香客也有許久沒有出現(xiàn)了。”柳鏡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