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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淡,說道:“是啊,那豆花開得可好看了呢,可惜沒能給張道友留下一朵別在耳邊,真是對不住了?!?/br>這自然是胡說八道,眾人聽了都大笑出聲,一塊進屋坐下了。桌子是方桌,不太大,段春浮到底是一個人居住,不過到底有個規(guī)格在,卻也不算太小,湊合湊合,六人也可擠坐在一起。白凰是姑娘家,蒼烏是長輩,他們倆自是該單獨坐一處,剩下兩個位置,張陽羽跟刀浩然挨一挨,段春浮跟荊淼湊一湊,倒也不算太擁擠。瓜子只有一碟,荊淼沖泡了一壺云山碧葉,蒼烏卻道:“哎呀,不喝不喝,嘴里淡,春浮,你這兒有酒嗎?沒有的話去打幾兩來”“有?!倍未焊×昧讼聰[站起身來,一撈荊淼的胳膊:“來,小貓兒,咱們?nèi)ツ镁??!?/br>荊淼自無不可,段春浮將他拉出老遠,一直走到一棵大樹下,荊淼記得他之前在這兒挖過一壇子的雪水,就笑道:“怎么,酒也埋在這里?”段春浮搖了搖頭,忽然說道:“小貓兒,前面有堵墻,翻過去就是秦勝家?!?/br>“怎么,你想爬他家的墻?”荊淼問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秦勝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出現(xiàn)了?!倍未焊∩裆届o的很,一點打趣的神色都沒有,“他家里頭本來是一點響動都沒有的,但是他剛剛回來了?!?/br>荊淼不明所以的踮起腳看了看對面,問道:“你怎么知道?”“鳥說的。”段春浮蹲下身,拿起丟在樹根處的小鏟子開始挖土,他的動作不緊不慢,似乎只是臨時起意,想與荊淼說這么一句話而已。鳥說的?荊淼抬頭看了看樹梢上的鳥雀,心道莫非段春浮還多學了鳥語不成。其實說來倒也簡單,段春浮耳朵靈敏的很,加上心里有些在意,自然會注意秦勝那處。他那日與秦勝提出要求之后過了幾日,便有鳥雀在秦勝住處安窩,而且之后數(shù)日也不聽秦勝有任何動靜,直至方才,鳥雀驚飛,定然是有人回來了。由此可見,秦勝必然出門了一段時間。段春浮一壇一壇的往外搬酒,總共搬了三壇,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這事兒,托給秦勝也不大靠譜,我原先還想著,以他跟那魔頭的仇深似海,怎么也應當有些消息的——”“別想了,今日白道友難得大展身手,我們還是趕緊回去聽聽看蒼烏師叔他們的收獲吧?!鼻G淼拍了拍他的肩膀,抱起兩壇酒就往回走,“拖遲了,蒼烏師叔該不高興了。”“老頭子才不會不高興,他要是有酒喝,興致高得很,至于白道友嘛,我想,反正都不會有周茹師姐的難吃?!倍未焊⊥G淼嘻嘻笑道,“小貓兒,你是沒有吃過周茹師姐做的飯,真的是要多難吃有多難吃,我寧愿被天劫雷劈,都不想吃飯?!?/br>“這么嚴重?”荊淼笑道。他們倆一邊說笑一邊走遠了,并未發(fā)現(xiàn)秦勝站在屋頂上,遙遙的望了過來。荊淼與段春浮動作有些慢,他們倆搬回酒的時候,已經(jīng)上了好幾盤菜了,白凰將她的麻花辮盤在了腦后,用一根簪子固定住,最后在端魚湯,那魚湯老大一碗,飄在空中,順著她的手指上上下下的飄浮著,頭上還飛著碟鹽水花生。這場景險些讓荊淼一個手滑,好在沒把酒壇給摔了。“哎呀,你們真慢!”張陽羽道,“白道友的菜都燒好了?!?/br>酒菜都上齊了,眾人便坐了下來,如尋常聚會一般吃喝,白凰還蒸了幾個饅頭,荊淼見到就拿了一個慢慢扯著吃。段春浮嘆了口氣,伸出手肘撞了荊淼一下,說道:“小貓兒,我覺得情況對我好像有點兒不利?!?/br>“吃饅頭?!鼻G淼給他也拿了一個,往嘴里一塞,段春浮含糊不清的喊了幾聲燙,用手托著饅頭,狠狠咬了一大口。蒼烏直接用靈力熱了熱酒,然而在場的四位男修士并沒有一個沾酒的,荊淼雖然能喝,卻不喜歡多飲;段春浮是知道自家老頭子的毛病,不敢瞎摻和;刀浩然禁酒;張陽羽滴酒不沾。到最后反而是白凰拎了一壇酒,掀了紅封蓋,淡淡道:“我與蒼烏前輩對飲一壇,如何?”“好!爽快!”蒼烏哈哈大笑,順道鄙夷了一下四個大男人。“她說的是壇嗎?”滴酒不沾的張陽羽哆嗦了一下,小聲對刀浩然道,刀浩然安靜的點了點頭。酒過三巡……準確來講,是蒼烏跟白凰酒酣耳熱,段春浮便碰巧問起了這一路追查的情況。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不過張陽羽想了想,忽然道:“其實我總覺得,我們在追查君侯的時候,有人從中阻撓。”“怎么說?”白凰將酒壇放在桌子上,眾人連忙按住桌子,免得被壓翻過去。蒼烏抹了抹被酒液打濕的胡須,也頗有些好奇的看著張陽羽。張陽羽便又道:“其實,早在中途,我就有所感覺,但又疑心是自己多慮了,就沒有說出來。只不過是個猜測,大家姑且聽聽,若覺得我是多心,本也不必在意?!?/br>白凰大概是有些微醺了,只用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張陽羽,微微蹙眉道:“婆婆mama,快說?!?/br>“是這樣的……”張陽羽道,“我們這一路追查,雖有見到君侯,卻并未與他正面交鋒過。我們曾仔細檢查過他的落腳點,在絕谷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土中有血,還很新鮮,我本來想著應當只是個意外,或許是什么走獸的。但師叔應當記得,我們追過絕谷之后,君侯便有些氣竭,我們有數(shù)次都能追上他,卻又因為種種原因錯失良機了?!?/br>“的確如此?!鄙n烏道,“不過,我們那時也說過,沒有什么可疑的人,應當只是那魔頭運氣好而已?!?/br>張陽羽卻道:“是啊,我原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君侯卻是經(jīng)過了絕谷才氣竭,我又偏生在絕谷發(fā)現(xiàn)了血土,可我們從頭到尾,卻誰也不知君侯是怎么受的傷。之后如此多的巧合累加在一起,我覺得實在有些可疑?!?/br>“也許他沒有受傷,只不過是氣力不濟?”白凰若有所思道,“畢竟東躲西藏了這許久……”“這就是又一處奇怪的地方了?!睆堦栍鹛痤^,幽冷的眸子盯著白凰,靜靜道,“他怕得真的是我們嗎?叫他東躲西藏的人,又是我們嗎?還是說,我們只不過是恰巧趕上了而已?!?/br>眾人不由得一靜。第74章再見氣氛凝重——“哎呀,其實我也只不過是信口一說,做不得真,說不準是多心了,諸位不必如此沉重。”張陽羽忽然展顏一笑,熱切的伸筷子夾了菜到刀浩然碗里:“來來,浩然,你多吃點?!睔夥召咳痪拖⒘四欠N尷尬與沉滯,他未在這話題上多做糾纏,反倒與刀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