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書迷正在閱讀:云鬟酥腰、在劫難逃,公子難哄、王府美人、老師難當(dāng)[綜]、養(yǎng)兄成夫、八號技師,你輕一點(diǎn)、福寶的七十年代、哨向之親愛的天敵、花哥的光合作用、醫(yī)生,我便秘!(H)
中十指相扣,他微微紅了紅臉,小聲說道,“反正沒有錯過,這不就好了嗎?”明明比牽手更為親密的事情做來也毫無羞赧之意,但不知道為什么,這會兒跟謝道十指相扣,反倒有一種緊密相連的奇妙感。荊淼垂著頭,只覺得血?dú)鉀_上腦門,一路燒到耳后根去。第71章合作秦勝走得很慢,顯得非常抗拒,但是他的神情卻又沒有一點(diǎn)的遲疑。紅塵難渡相思海,人生無奈是離愁。秦勝要去的就是相思海,常丹姬的道場,她一個女修的道場倒不見得有多么旖旎秀美,反而修得規(guī)規(guī)整整,一點(diǎn)情趣也沒有。后來她跟隨在謝道麾下,謝道性情如風(fēng),全然不受約束,殷仲春又是個挖坑的兔子,落腳處不少,卻沒有一處能看的,她便將自己的道場推讓了出來做個主場供以招收勢力。相思海原是沒有水的,常丹姬收了弱水之后,硬生生將四周的平地凹陷下數(shù)百米,只留她的道場分毫未動,將陷地以弱水澆灌之后便成了一處相思海,她這個人做什么事,即便原先沒有的,也非要無中生有,事事強(qiáng)求。秦勝要去找的卻不是常丹姬,而是謝道。天色已經(jīng)晚了,但相思海亮如白晝,秦勝頓了頓足,只看到無數(shù)燈火盤桓在相思海之上,以星宮排序,似如一處小小星海,唯獨(dú)為此地而閃爍。秦勝只停了一下,倒并未在意,他對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與段春浮無關(guān)的事,總是冷淡到近乎冷酷的態(tài)度。弱水三千,鴻毛不浮,蘆花定沉,難以載舟,四繞著一座孤城,夜色深沉,卻無幽冥之氣。燈火星羅棋布,漫天璀璨,仿佛若天宮仙處,于深厚水霧后若隱若現(xiàn)。相思海不難入,但是很險,想抵達(dá)離愁宮只有數(shù)十只自弱水底處伸起的石柱,這石柱一踏上去,就全無規(guī)律,或起或沉,皆看天命了,常丹姬是不會憐憫一個連弱水都渡不過的人的。其實(shí)要真說起來,倒也有其他的法子,然而到了人家的地盤,總該按著人家的規(guī)矩來,要是來踢館也就罷了,偏生秦勝是來合作的,自然更是不能觸怒了主人。幾根石柱對秦勝來講雖然有些麻煩,卻還不成問題,所以他登上離愁宮的時候,神情仍然是平靜的,甚至平靜到毫無半分波瀾。有幾名妖仆守著門,都提著燈籠,全是些兔子鹿精,溫順可愛的性子,它們見著秦勝站在階梯下,有只還未完全變成人身的兔精提著燈籠下了階梯,輕聲細(xì)氣的問秦勝:“閣下有什么事兒?還是與我們家哪位老爺有約嗎?”妖毛都沒褪干凈,人的模樣卻學(xué)得有七八分相似。秦勝冷冷的看著它,小兔精怯生生的縮了縮,兩只耳朵耷拉下來,把自己的臉裹了起來,顫著聲道:“主人好像沒有吩咐,客人不說清楚,我們也很為難的?!?/br>“我找血紋?!鼻貏俳K于移開了目光,又一盞星火飛上了天空,排在星宿之中,秦勝對天文星理認(rèn)知不深,只是覺得排布的很有規(guī)律,看著倒是很有意思,只是不知是多么窮極無聊的人,才一盞一盞的點(diǎn)起這漫天的繁星。小兔精如蒙大赦,提著燈籠晃晃悠悠的去與那鹿精說了句悄悄話,就變回原形,叼起她的燈籠蹦蹦跳跳的去通報了。沒過一會兒,兔精已變成一個小姑娘跑了回來,抓著燈籠,軟軟的同秦勝說道:“大老爺答應(yīng)見您了,您請跟我來?!?/br>她們這幾只小妖怪是與常丹姬打凡間嫁人那時一塊兒到現(xiàn)在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脾性卻很像人,說話的腔調(diào),做事的模樣,也都如凡人一般無二,模樣又生得乖巧可愛,很是討喜,因而做個看門的童子。秦勝便跟著那兔精一起去,謝道不在離愁宮內(nèi),他們輾轉(zhuǎn)過幾條廊道,七彎八拐了四五處庭院,只見得紫竹叢生,枝繁葉茂,宮殿屋檐云垂,脊吻走獸,檐下一排護(hù)花鈴,風(fēng)一作,便玲玲的響動著,已是這三千弱水環(huán)繞的孤城盡頭處了,謝道坐在白玉欄桿上,腳踏著祥云桿頭,一點(diǎn)點(diǎn)的折著松蠻紙,松蠻紙是少見的松蠻木所制成的,造價不低,繪以星彩斑斕,四角是如意云紋,不算非常昂貴,但確實(shí)是稀罕物。謝道壘著一疊厚厚的松蠻紙,卻只是為了折個精巧的燭臺或者是花籃,供以些許真火沾上鮫油,便如一團(tuán)小小的火焰,又好似一點(diǎn)璀璨的星辰,虛手輕托,自往天上飛去了。兩個人誰也不愛說話,靜靜呆了片刻,秦勝見他折紙怕是一時半會兒的停不下來,這才開口道:“我想與你合作一件事情?!?/br>“什么事?!敝x道將紙細(xì)細(xì)折好,輕輕踢了踢地上的熏香爐,灰燼散了些,燒紅的香木打灰白的殘燼底下冒出來,在黑夜里微微亮了亮。一點(diǎn)幽冷的香氣在這夜中若有若無的溢散著,吸入肺腑,只覺得清涼一片。“我要?dú)⒁粋€魔。”秦勝的聲音很輕,卻又很穩(wěn),就像是一把刀出鞘的樣子,蘊(yùn)含殺機(jī),卻又鋒芒不露。謝道托著一團(tuán)星火,在指尖把玩著,他殘酷與冷清的面孔上,突兀的對那團(tuán)星火生出了點(diǎn)近乎不可思議的柔情來,秦勝知道那是因為某個人,某個與段春浮關(guān)系很好的男人。兒女情長,師徒悖德,縱然是超凡入圣的劍者,也會被逼得入魔。“他不喜歡我殺人。”謝道微微的笑了笑,他那雙清澈又明亮的眸子里載滿了情意與溫柔,“你的私人恩怨,也跟我沒有關(guān)系?!?/br>“哪怕是他的仇家?”秦勝冷笑了一聲,淡淡問道,“荊淼他這個人很重情義,當(dāng)年杏子村被屠,只剩下他活著,全是仗著秦樓月救他。如今秦樓月的孩子下落不明,他們夫婦又慘死在君侯手里,你覺得君侯不死,荊淼真的能夠安心嗎?”謝道手里的火熄滅了,他泰然自若的又點(diǎn)了起來,足尖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地,只道:“繼續(xù)?!?/br>“你對過往,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好奇?!?/br>外頭聲音漸小,殷仲春坐在離愁宮的小室里篩香粉,他抖了抖手里的香粉盒子,同正靜坐著的常丹姬玩笑道:“沒誠想大嫂還跟你那男人是個同鄉(xiāng)的?!?/br>常丹姬瞧著無悲無喜,無驚也無怒,只將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她生得美貌無比,一雙鳳眸卻頗見威嚴(yán),神色嚴(yán)肅起來的時候,便有一種嚇人的冷厲之感,殷仲春瞧她的模樣,便訕訕的有些不敢開口了。“那又怎樣?!背5ぜЮ淅涞溃八麄兇遄永锶且恍好?,死有余辜,他僥幸得救,老大喜歡他,又與我有什么干系?!?/br>“惡民惡民的……”殷仲春嘀咕道,“他們那些普通老百姓,哪有咱們惡毒啊,只不過是你男人向著村里人,你生氣罷了?!?/br>常丹姬一聽便生出無名之火,不由轉(zhuǎn)過頭來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