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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山更幽”一個效果,沈知出了一陣神,腦子里將剛剛的打斗又過了幾遍,想起那血煞就覺得十分詭異。血煞雖說厲害,但也不過就是個幫忙打仗的傀儡,加上一兩滴血一來能讓這東西能變得更為乖順好控制,二來就是用血能真正將靈力灌注進去。這也就是血煞為什么比普通的小把戲厲害的所在。通常血煞也就是加上一兩滴舌尖血,照他跟虞厄的修為,就是空手,兩招不到也應該放倒了。剛剛那只顯然血量有點超標了。沈知離一面想著一面將虞厄剛剛遞給他的那顆珠子拿出來,捏在手上仔細看了一圈,還不待發(fā)問,系統(tǒng)先一步彈了出來,簡潔明了解釋道:【元丹?!?/br>元丹?元丹是修真者的東西,血煞是不可能有元丹的,它連活物都算不上,魂魄尚且無從談起,元丹更是不可能的東西。所以這是有修士被他給吃了?!沈知離深感震撼。按照原著的世界觀,這顆葡萄一般大小的丹珠不是一般修士能有的。但元丹這東西在原著里的設(shè)定基本都是由紅轉(zhuǎn)金,這樣絳紫的顏色還從沒在書里見到說過。沈知離不能確定,用一股靈氣將那顆珠子護起來,果真,不多時便見外層絳紫色開始像云氣一樣在元丹表層流轉(zhuǎn)起來,露出了里頭泛著金光的橙色。看這顏色,那修士已然是臻至善境,沈知離一來想不明白這樣一位修士怎么就會被這血煞吃掉,打不過還不會跑么?二來,他想不明白的是元丹這種全是浩然正氣的東西怎么會一直留在血煞身上,照理來講血煞也算邪物,兩方的正常關(guān)系應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才對,但現(xiàn)在看這樣子,邪氣都給包上漿了,應該是長時間融洽相處的結(jié)果了。封了xue道之后氣行不暢,再加上沈知離想了一陣子依舊是云里霧里,腦子里一片漿糊,不多時靈臺也跟著不怎么清明了。再清醒的時候沈知離覺察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身上的xue道開了。他心道了一句怎么回事,皺一下眉立馬就要睜眼,結(jié)果眼睛才一睜開就有一只手擋了上來。沈知離眨了兩下眼,立馬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現(xiàn)在是靠在虞厄身上的。“??!”沈知離一下便彈了起來,那知眼睛見到火光一陣暈眩,趕忙又將頭低了下去。一旁虞厄伸手按住他,笑道:“怎么?肩膀借你枕了那么多回,怎么今次格外激動?”沈知離也顧不上自己淚眼婆娑,抬頭看去他,卻見虞厄已然穿戴妥帖,臉上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雙眼被火光照得明明滅滅很是好看。他說出口的話一下磕巴了:“你你你沒事吧?”虞厄一挑眉,笑道:“昨天不是說過?我一會就好?!彼f著轉(zhuǎn)身將一旁的葫蘆遞給沈知離,“喝點水?!?/br>沈知離接了葫蘆臉上熱了熱,干巴巴笑一聲推開他:“有勞。有勞?!?/br>結(jié)果他水才喝了一口,就聽一旁虞厄問道:“不過你身上的xue道是怎么回事?今早我費了好大力氣才給你沖開?!?/br>沈知離剛喝的水差點從鼻子里噴出去。他咳嗽兩聲,迅速拾起自己的男主光環(huán),凝肅面皮,清了清嗓子淡聲道:“助眠?!?/br>第26章第二十五章清醒了一陣子,沈知離把那顆元丹給虞厄看,上頭邪氣昨夜被靈力擾動現(xiàn)在還是像云氣一樣浮動不定,雖然速度比昨夜已經(jīng)慢了許多,但還是能透過縫隙看出里頭泛著金光的橙色內(nèi)丹。他道:“這元丹都已經(jīng)被邪氣包漿了,昨天遇見的那只血煞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結(jié)成這樣內(nèi)丹的修士還能被他給吃了?”虞厄低頭看了看他手上的珠子,開口道:“這恐怕不是他吃出來的,應該是那血煞自己的。昨天忘了跟你說,這東西是妖兵費了大勁才從他身上取下來的。”“什么意思,那血煞是人?還是個厲害的修士?!”虞厄點一點頭:“至少有一個?!?/br>沈知離震驚道:“你這意思還有別的修士?!昨天我爬出去之前你帶著那一幫妖兵都看見了些什么?”“沒什么,”虞厄笑了笑,將沈知離拉回去,開口道“這只血煞可能跟別的不大一樣?!?/br>他道:“昨天你出來之前還有四十多粒元丹,不過被邪氣侵蝕得太厲害,出來便直接碎掉了,只有這一顆因為修為留了下來?!?/br>沈知離一雙眼瞪的又大又圓,被虞厄拉回去也不拒絕,只急道:“什么?!四十多粒元丹?!那血煞里……有四十多修士?!”要知道元丹離體是根本不可能的,四十多粒元丹,那只能是四十多修士。如果再有尚未煉出元丹的,那四十人也是只多不少。虞厄點頭道:“應該是這樣。而且看內(nèi)丹的印光,煉法都是一樣的,應該是同一宗門?!?/br>沈知離徹底說不出話了,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問道:“四十多修士,他這是吃了一座山么?看那內(nèi)丹這血煞成型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怎么這樣的惡煞寒桐半點消息都沒有?!”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后這句話就像是喃喃自語,虞厄沒回話,沈知離又出了一陣神,確定他沒在書里見過這樣的東西,這才抬頭去問虞厄:“這東西到底是不是血煞?”虞厄道:“是血煞的殼子,但它塑原身的東西是血蠱。”“血蠱?!”沈知離聽見這兩個字身上一陣發(fā)涼。虞厄點一點頭,接著道:“所以這里的陣法會在見血之后突然出現(xiàn),本來就是為了血蠱布下的?!?/br>這本書里的血蠱是一種被禁用的上古邪術(shù),就是將活人生生用丹爐燒成灰,據(jù)說這種類似于高壓鍋的制作過程能最大程度的保留慘死的怨氣,只要用的時候加一點血做引子,立馬就能將里頭最高境界的怨氣給引出來。但由于制作和效果都過于兇惡,血蠱成為禁術(shù),所有跟血蠱有關(guān)的資料全部被搜刮出來封在寒桐。原著里虞厄火燒寒桐山之后,趁亂將跟血蠱有關(guān)的東西全部帶走。最后虞厄入魔之后把這個大殺器給祭了出來,再加上手下妖兵,九洲四海無往不利,所到之處白骨蔽野血流成河。但是按照現(xiàn)在這劇情,虞厄燒山都沒燒成,血蠱所有的相關(guān)文獻全在寒桐,是絕對不可能跑出來的。所以眼前的狀況要么就是這世上還有跟血蠱有關(guān)的書或者人,要么就是有寒桐的人將跟血蠱有關(guān)的書給散了出來。這兩種哪一種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血煞已經(jīng)散了,只有一顆元丹也不能看出什么東西,現(xiàn)在所有聯(lián)系都落到了匯觀山那幾個弟子身上。沈知離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著虞厄道:“這匯觀山怕是不能不去了,如果現(xiàn)在動身,你的身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