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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合情合理的事,但是虞厄他……為什么比系統(tǒng)知道的還早?。?!這是有外掛吧?!系統(tǒng)沒回話,不過窗戶上倒是忽然破了一個洞。此時他的眼睛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黑暗,接著就見有一根葦管一樣的東西探了進來。我的天這是真的迷藥么?沈知離精神為之一振,不待里頭有什么東西冒出來,他的手就已經(jīng)伸過去了。他用手指將煙管一堵,外面立時便響起來一陣隱忍的悶咳,隨即窗外人影一閃。那根煙管就留在了沈知離手上——他挑一挑眉:人跑了。虞厄在一旁,笑了一聲,略一俯身將沈知離手上的煙管接了過去,道:“是冥城的人?!?/br>沈知離偏頭看他,挑眉狐疑道:“那上頭什么也沒有,你怎么能知道?”畢竟這根小東西是在他手里呆過的,要真有什么細(xì)節(jié),不該覺察不出。“看來沈公子還是不太相信我?!?/br>虞厄笑了一聲,將手上的東西遞還給他,道:“我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剛剛他們已經(jīng)在外面布好了陣,方圓十里之內(nèi)的怨靈全部都被壓下了。近處一只妖兵也召不出來,這點感覺我還是有的?!?/br>沈知離這才眨了三下眼,不待他說話,系統(tǒng)直接將地圖給了出來,順帶還標(biāo)注了一下冥城的人:一張地圖,鎮(zhèn)子周圍四面的山上全是小藍點。這種人力之間的懸殊真是……十分尷尬。但是看了一陣子,他發(fā)現(xiàn)這些小藍點全都是靜止的,而且只有零星幾個小點分布在客棧周圍。最初的震驚過去之后沈知離心里開始納悶:如果陣法成型之后虞厄會有所察覺的話,冥城現(xiàn)在的做法難道不是挑釁?是挑釁的話,現(xiàn)在這局面,近處人太少不夠用,人多的地方離得又太遠,怎么看也不像是立馬要打起來的樣子?。?/br>他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冥城的人并不知道虞厄會對此有所覺察。想到這里沈知離眸光一亮:這就是劇情反轉(zhuǎn)??!現(xiàn)在敵明我暗,這樣下手豈不是又變得容易了許多?!他正歡天喜地想著對策,忽然聽見外頭沈澤一聲喊:“安棠你怎么醒了?!”沈知離皺了皺眉頭。這一聲內(nèi)容正常,但跟聲音打交道畢竟是他的本行,稍一細(xì)聽就能覺出里頭的情感十分詭異:沈澤似乎覺得她不該醒過來。欣喜和驚異之間相差太多,這一點他斷然不會聽錯,不合理處就在于,這句話是沈澤說出來的。照理來說,沈澤應(yīng)該比誰都希望她醒過來才對。現(xiàn)在冥城不是問題,沈知離的心思自然而然就被這事情給勾了過去。他看一眼虞厄,醞釀一下就開始了裝逼:他深吸一口氣,嚴(yán)正道:“冥城今夜不會來鬧,事情留到明天再說也不礙事?!?/br>虞厄看他一眼,忽然笑了一下,學(xué)著他剛剛的語氣反問:“冥城什么也沒說,你怎么能知道?”沈知離邪魅一笑,一揚眉,壓低聲音道:“可能我跟他們私下勾結(jié)?!?/br>虞厄笑了一聲,伸手在他下頜上捏一下,道:“我出去看看?!闭f罷在窗框上一撐,直接就從窗口掠了出去。沈知離杵在原地,只覺得心跳一陣加速,同時一種詭異的熱度從脖頸直燒到耳根,一時間腦子里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臥槽”遮天蔽日:他剛剛,對我,做了什么???!捏我下巴是幾個意思???!這畫風(fēng)不太對吧?!大爺你知不知道這個動作很引人遐思啊?!這是有意還是無意???!昂?!!此時窗口大開,夜風(fēng)獵獵。沈知離當(dāng)風(fēng)站著,在心里咆哮了半天,腦子里才終于安定了一些。他十萬分尷尬清一清嗓子,一面往屋外走一面暗自慶幸房里剛剛沒點燈。結(jié)果剛出房門,崔綏正好迎面跑過來,看見他出門,急忙開口道:“師兄,安棠師姐她醒——”話還沒說完,崔綏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皺著眉頭歪頭看他:“師兄你……怎么了?”“我怎么了?”崔綏繼續(xù)歪頭盯著他看了一陣子,道:“師兄你的臉很紅,不會病了吧?”沈知離:“……”他咳嗽一聲,一面悄然運氣壓下臉上的余溫一面擠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開口道:“我沒事,可能是聽見你師姐醒了,太高興,一下上頭了?!?/br>崔綏畢竟還小,被他糊弄糊弄,似懂非懂點了點頭。轉(zhuǎn)頭聽見程南一喊,立馬顛顛跑開了。沈知離暗自舒了一口氣:果真還是小孩子比較可愛。站在沈安棠房門前他還又小心試了試臉上的溫度,確定沒什么異樣方才探身進去。屋里只點了一盞燈,昏昏暗暗里氣氛十分詭異:沈安棠安靜靠在一只軟塌上,沈澤卻并沒有像沈知離想象中一樣坐在榻沿含情脈脈噓寒問暖,反倒似乎對房間里唯一亮著的一盞燈有執(zhí)念,一個勁兒在燈前晃來晃去,面色凝重,仿佛隨時要撲火。今天晚上的沈澤十分詭異。沈知離看他在燈前晃悠了一陣子,轉(zhuǎn)身將自己身邊的一盞燈給點上了。結(jié)果沈澤忽然就跳了起來:“你在干什么?!把燈滅掉!”沈知離沒管他,直接坐到榻沿,低頭二指按上沈安棠的脈門,閑閑開口道:“屋里只點一盞燈太黑了點,再說只是一盞燈而已,你這么大的反應(yīng)干什么?”沈澤看了他一陣,半天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正巧這時候程南捧著一袋子蜜餞走進來,沈澤轉(zhuǎn)頭囑咐他兩句,直接便閃身出了門。沈知離聽見他出門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來,臉上表情如常,看著程南,笑道:“你師兄剛剛囑咐什么了?”“哦,師兄說師姐才醒,讓她少吃甜食?!背棠险f著將蜜餞遞給他,又道:“崔綏還在下面煎藥,我下去給他搭把手。”說罷又小碎步跑了出去。現(xiàn)在屋里只剩了他們兩個人,雖說沈知離十分好奇沈澤出去是為了什么,但把一個剛剛恢復(fù)的病號晾在這里顯然太不人道,沈知離醞釀了一下,準(zhǔn)備開始旁敲側(cè)擊搜集信息。結(jié)果他還沒開口,沈安棠卻問他道:“你覺不覺得今天沈澤師兄有點怪?”沈知離心里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是是是,我太覺得了!但仍在面皮上依舊保持著男主的矜持雅正,他溫和一笑,繼續(xù)引著她往下說:“你說怎么個怪法?”深安棠從他手上的紙包里捏了一顆蜜餞放進嘴里,瞇起眼睛,道:“師兄往常喜歡明朗敞亮,可他今天進門就把我房里的燈全滅了,就只留了窗邊那一盞。開始說是我剛醒眼睛受不了,可后來崔綏再要點他還是不愿意,直到剛剛你點燈,這屋里才明快了些……”沈知離后面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