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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報信兒,直接帶人來豈不是更省事? 看出她的疑慮, 閔越峰遂從袖中掏出一物遞給她, 文寧疏接過一看,眸光頓亮, 愣怔當(dāng)場! 若說筆跡可能被模仿, 但這紅線串著的桃核她可是認得的, 這桃核還是她大哥親手雕刻的小兔,上面還刻著儀字,正是大哥送給之儀的, 而這紅繩則是她編的,不可能造假! 這核桃既在閔越峰手上,足以證明他真的見過她弟弟! 而那閔越峰故作不悅,一臉憤慨,“好心給你帶消息,你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反倒懷疑我?既不信我,那我也懶得廢話。”遂叫上自家meimei,準(zhǔn)備離開。 心知文寧疏是對越峰有顧忌,閔霏霜拉住她胳膊勸她莫怕,“你不信他,還能不信我嗎?我的確見到了那個孩子,與你長得很像,你且放心,有我保護你,我哥他斷不敢欺負你,跟我走吧!” 閔霏霜是熱心腸,寧疏對她還是有好感的,但她實在想不明白閔越峰此舉是何意,也就不敢貿(mào)然行動,以免又生禍端,掉進陷阱,可若不去,她就無法見到弟弟,這又該如何是好? 無措的寧疏不自覺的望向承譽,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承譽見狀,已然猜出閔越峰的用意,但他并未攔阻, “去吧!自安王府走出去的人,本王相信世子定會以禮相待!” 饒是聽出這言辭間的威脅之意,閔越峰也絲毫不懼,依舊笑臉相迎,“那是自然。殿下的人,在下哪敢怠慢?” 既然承譽沒反對,那就應(yīng)該不會有事。文寧疏也就沒再猶豫,跟隨閔氏兄妹一道出了安王府。 閔越峰自不敢把人藏在鎮(zhèn)國公府,而是安置在涼風(fēng)苑內(nèi)。 下得馬車,踏進涼風(fēng)苑時,文寧疏這心仍在砰砰直跳,生怕出什么意外,怕這只是騙局。 閔越峰一改輕浮之態(tài),恭敬地領(lǐng)她入內(nèi),行至一道月門前時,前方?jīng)鐾?nèi)的兩道身影映入她眼簾,一高一矮,正圍坐在桌邊下象棋。 趙令州她是認得的,而那瘦小的背影,正是她心心念念之人! 余光瞥見她的身影,趙令州收起棋子,示意對面的少年回頭看,“你看誰來了。” 少年好奇回眸,一見來人,眸光頓亮,“jiejie!” 夢中的身影乍現(xiàn)于眼前,寧疏眼眶頓紅,哭著跑上前去緊擁住自家弟弟,“之儀!之儀,都是jiejie不好,沒能帶你及時逃離,害你受這么大的苦!” 期盼許久的文之儀終與親人重逢,再堅強的孩子也忍不住哇的哭出聲來,“不是jiejie的錯,都是那些官兵不好,新皇帝是大壞蛋,是他抓走了爹娘!” 一旁的閔越峰聞言當(dāng)即呵斥,“小屁孩兒,你罵誰呢!” “越峰,休得無禮!”趙令州并未向這姐弟二人表明身份,按照他現(xiàn)在的立場,即便這孩子抱怨新帝,他也不能說什么,畢竟孩子不懂大局,只覺得抓走他家人的都是壞人,他沒必要與一個孩子計較,若然被之儀和寧疏曉得他是新帝之子,料想他們再不愿與他做朋友。 既然大皇子不讓說,那閔越峰也就不再多管。 松開弟弟后,文寧疏拉他到一旁坐下,拿手絹替他擦著眼淚。本就身形修長的孩子被人一折磨,越發(fā)顯得骨瘦如柴,整個人都曬黑了,渾不似先前那般白凈。 文寧疏越看越心疼,緊握著他的手舍不得松開,問他這些日子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 趙令州見狀也覺欣慰,至少他做了一件讓她開心之事。與弟弟聊了會子,文寧疏這才想起立在一旁的趙公子,遂轉(zhuǎn)身向其道謝,“多謝趙公子救出我弟弟?!?/br> “舉手之勞,文姑娘不必客氣?!?/br> 這兩姐弟久別重逢,定有說不完的話,趙令州也就沒在旁打擾,和閔越峰一道先行離開,又吩咐下人準(zhǔn)備菜肴,他本打算晌午再與他們一道用膳,哪料剛走出月門,就有下人突然來報,說是安王前來拜訪。 “承譽?”趙令州疑惑的望向閔越峰,“你不是才從他府上回來么?他怎的又跟來了?” 閔越峰亦覺詫異,“才剛他可是應(yīng)允文姑娘來看望弟弟,難不成是怕我扣人,這才追來?” 人都到了,趙令州總不好將其拒之門外,遂命人請他進來。 承譽也不是小氣之人,過來拜訪當(dāng)然得備禮,命人呈上時,承譽還不忘向趙令州道謝。 拜訪還好說,這“謝”嘛!他還真不敢當(dāng),趙令州并無收下之意,只反問道:“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卻不知王爺何故謝我?” 端坐于左側(cè)的承譽客客氣氣地解釋道:“大殿下費盡心思探查寧疏的身世,又到礦場去搶人,啊不,應(yīng)該是救人才對,這姐弟二人能團聚全仰仗殿下,本王自是要替她道謝?!?/br> 這話聽來著實刺耳,宣誓主權(quán)嗎?趙令州擰眉冷哼,“文姑娘謝我即可,王爺又以什么身份替人致謝?” 迎上他那憤慨的神情,承譽下巴微揚,眸光挑釁,“她是本王贖回來的人,自是以她男人的名義!” 不可能!趙令州堅信文寧疏身為閨閣千金,絕不是那種可以隨便將自己托付出去之人,承譽一定在撒謊!對付高傲的男人,必須找準(zhǔn)他的痛處,直擊要害, “連她的親人都找不到,你配做他的男人嗎?” 至少他一直在努力,并非不作為,承譽問心無愧,“若非你指使手下偷走畫像,搶先劫人,找到文之儀的就不會是你!” 緊攥著手指,趙令州緊咬牙關(guān),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千萬不能在承譽面前輸了陣仗,輕撥著瀝瀝茶湯,趙令州斜向承譽的眼神盡是嘲諷, “你的手下耗時那么多天,像無頭蒼蠅一般在各個礦場亂竄,而我只用了兩日,找到當(dāng)初抄家的官員就查出文之儀的下落,技不如人,無權(quán)無勢又怪得了誰?” 實則承譽也曾派人去找那位官員,可他竟堅稱名單丟失,并不曉得文之儀被發(fā)配至何處,無奈之下,承譽只得挨個搜查,這才耽誤許久,趙令州一去,那人便將名單交出,可見他如今沒了權(quán)勢,連官員也不將他放在眼里。 世態(tài)炎涼,無可厚非,原本承譽并未在意那些人的轉(zhuǎn)變,可這回的事卻讓他深感沒有權(quán)勢的悲哀! 眼看著承譽被大皇子懟得無話可說,閔越峰甚感快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總算是報了當(dāng)初被打之仇! 縱然心中再怎么悲憤,承譽也不可能在此事上與趙令州一較高下,識時務(wù)的他半垂密睫,掩下不甘,無謂哼笑, “殿下貴為皇子,官員們自是愛巴結(jié),而我只是個閑散王爺,無意爭權(quán)奪勢,只在乎美酒佳人,寧疏想念幼弟,過來看望也是應(yīng)該的,待見過之后,還是要隨本王回去,以免叨擾殿下?!?/br> 好不容易將文寧疏請來,趙令州怎可能輕易放手?挺直了脊背,他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