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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玫瑰的聲譽已經(jīng)受損。真要到了那個時候……” 蘇雁回頓了頓,又看向白父,“不知道爸爸您會像今天一樣站出來嗎?” “荒唐!”白父又拍沙發(fā)扶手,“你是白家的人,自然什么事都應(yīng)該以白家為先。說到這個金玫瑰,等把這幾天的事解釋清楚后,金玫瑰你也別去了。一個女人,在外拋頭露面算什么會事。真是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br> “是呀蘭舟。”白大夫人輕聲細語的開口,幫著白父勸解蘇雁回,“這幾年你在外確實吃了不少苦,也許那種環(huán)境下也談不上規(guī)不規(guī)矩的。但現(xiàn)在回了上海,便要按著規(guī)矩來做事了。你這樣……不行的?!?/br> 蘇雁回聽得想笑,翹著二郎腿的腳上下?lián)u晃了下開口,“規(guī)矩規(guī)矩,怎么這兩天老有人跟我提上海灘的規(guī)矩?!?/br> 說到這兒蘇雁回一頓,看向白父,面上譏諷之色毫不遮掩,“就是不知道爸爸和大娘口中的規(guī)矩……是王家的,還是白家的?亦或者是你們這所謂的……‘上海四大亨’的?” “有你這樣說話的嗎?!”白父對于蘇雁回此刻的不馴更是怒不可支。 蘇雁回聽了略帶無辜的點了點頭,笑,“有啊?!?/br> 頓了頓慢吞吞開口,“不就是我了?” “你!” “爸爸?!辈坏劝赘刚f完,蘇雁回便出聲打斷他,看向面前兩人,面無表情語氣平靜的開口,“其實讓我澄清也好,還是回白府也好,都沒問題。但……你只要回答我兩個問題就行了?!?/br> 說到這兒蘇雁回又笑了笑,“剛好大娘也在?!?/br> 這話出口白大夫人心里便一咯噔,再對上蘇雁回的眼,便覺得她的眼神像已出鞘,直指到自己面門的刀鋒。刺得她禁不住想往后躲一躲。避開鋒芒。 白父聽了眉頭又皺,但還不等他用手杖狠狠敲打地面,蘇雁回便又率先開口,搶了話頭。 ――“我媽的墳現(xiàn)在在哪兒?為什么會突然遷走?” 這問題毫無預(yù)兆的被蘇雁回丟出來,直直砸在白父臉上,讓他錯愕得一時半會兒沒回過神來。但等回神瞬間立刻又暴怒,臉漲得通紅,頗有些老羞成怒的意思,“你問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你在質(zhì)問我嗎?!” 蘇雁回直視白父,一點都不害怕他此刻的暴怒,和不斷胡亂揮舞似乎下一秒便會沖她迎頭打來的手杖,只盯著他臉上表情,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審視。就像曾經(jīng)在牌桌上,審視自己對手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握有底牌一樣。 這份冷靜的審視竟然讓白父在暴怒后感到心虛。 當(dāng)他微微移開眼閃躲蘇雁回視線的瞬間,蘇雁回接下來的問題,讓原本在一邊勸解的白大夫人也跟著僵硬―― ――“八年前,我媽真的是意外滾下樓梯嗎?” 這個問題出口時,蘇雁回緊緊盯著白父的表情,但下一秒后他臉上的慌張、閃爍,讓蘇雁回唯一的那點僥幸瞬間沉入谷底。 “蘭舟!”白大夫人的聲音突然拔高,甚至可以說是尖銳刺耳。她盯著蘇雁回,眼里有種恐懼,“你在胡說什么?!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么?!” 這句話讓白父有了調(diào)整自己面部表情的機會,果然他面部抽搐了下后便又恢復(fù)成之前的憤怒,但眼神去不住的閃爍,甚至不敢和一直盯著自己的蘇雁回對上,“沒錯!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懷疑什么嗎?!荒謬!真是荒謬!” 蘇雁回在兩人帶著慌亂的憤怒中慢慢閉上眼,竟讓她顯得冷怒。 半響后蘇雁回閉著眼輕聲嗤笑了聲,重新睜開眼繼續(xù)盯著白父,看著她在自己的直視下不斷的閃躲,再出口的話便有些沙啞,“……放在八年前,也許很多事情我會想不通,但六年前我卻能多少摸到點輪廓。直到……” 蘇雁回深吸口氣,繼續(xù)開口,“……雖然我后來猜到些東西卻一直不愿意去相信,甚至心中抱著一點僥幸。萬沒想到……” 蘇雁回曾經(jīng)以為蘇姨娘的死白父是真的一點兒不知情,要真是這樣他也不過是個老糊涂。蘇雁回雖會怨恨他,卻也很會不忍心繼續(xù)善待他。但隨著閱歷增加,自己對同一件事的認知不斷增加。她越來越接近一個真相。 那就是……白父不會是絕對的無辜。 也許事情發(fā)生時的當(dāng)下白父是被蒙在鼓里的,但卻不表示他在平靜后還會被蒙在鼓里。甚至更久遠的事現(xiàn)在回頭看,也不是完全的無跡可尋。 當(dāng)初王天闕眼睛好轉(zhuǎn),和王老爺?shù)情T拜謝的時間是提前半月遞了拜帖的。她記得那時她還有些期待見這個眼睛好了的小哥哥,但第二天蘇姨娘便說要帶她出去玩。 不僅僅是白大夫人,包括白父也在短暫的沉吟后答應(yīng)。之后蘇雁回感染風(fēng)寒,中途又拖了一段時間,等再回府時王天闕和白賀蘭的婚事已訂下來了。 不過那時候蘇雁回并未開竅,只覺得家里多了個哥哥也熱鬧,就連王天闕送的項鏈,也僅僅是當(dāng)做童年重要玩伴的東西好好帶著。因為她答應(yīng)了人家,要好好帶著,不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但現(xiàn)在回想倒也明白了其實她一個小姑娘,就算是在自己家里偷偷跑去找那時看不見東西的王天闕,又怎么可能瞞得過一家之主的白父? 王天闕是王家嫡長,如果換成她庶出的白蘭舟,王老爺不一定會那么爽快的答應(yīng)這件婚事。但如果當(dāng)初幫助王天闕的人,是同樣嫡出的白賀蘭便不一樣了。 白父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也許不是主謀,但一定是幫兇。 蘇雁回原本一直抱著一份僥幸,暗地里希望白父只是老糊涂??赡苷痉€(wěn)“上海四大亨”這個位置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真的老糊涂呢? 為什么剛才不看白大夫人的表情?因為蘇雁回已經(jīng)斷定蘇姨娘的事和她有關(guān),所以無論白大夫人說什么、做什么,都不會影響她后面要做的事。 她現(xiàn)在只想確定白父。 但剛才白父的反應(yīng)卻已說明了一切。 ……不用再確定了。 蘇雁回抿著唇,雙手微撐沙發(fā)扶手,至座位上站起,看著面前兩人,微微頷首,禮貌卻疏離,“……真是多謝您了。” “……父親?!?/br> 比之前疏離的稱謂讓白父的眼皮子跳了下,隨即和白大夫人一起看著蘇雁回轉(zhuǎn)身離開,慢慢拾階而上的同時,聲音也冷冷傳來。 “謝謝您讓我再無后顧之憂?!?/br> 蘇雁回扶著欄桿,在臺階上頓足,慢慢側(cè)身看向兩人,居高臨下。 微微一笑后再不回頭。腳步堅定。 能再無后顧之憂,全心全意的,對付你們。 ――“管家,送白老爺和白夫人離開!” 第51章 兩人剛回到白府,原本在房里說話的三姨娘和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