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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自己正站在厲府的門口。“子然哥!子然哥!”徐子然恍了恍神,身邊的崔樂之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怎么了?”他眨了眨眼。“呼~”崔樂之長舒一口氣:“可算好了?!?/br>厲府的管家在挺身立在門口,見狀,他彎了彎腰,笑著說道:“恭喜道長通過考驗,兩位請隨我進去吧?!?/br>難道,剛剛從管家出來帶自己進去開始,就全都是南柯一夢?徐子然抬手揉了揉額頭,隨管家進了城主府。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第一更。徐子然:你且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買幾個橘子。“崔”城主:我的便宜你也敢占!第33章第33章一入府,卻是可以發(fā)現,這府邸與徐子然剛剛在幻象中見到的大不相同。赤水城地處大陸西南,可這府邸,卻像是東方宋國獨有的景致。曲折回環(huán)的長廊,清明秀麗的亭臺水榭,郁郁蔥蔥的林立草木,足足一個江南林園。在此地建成并維持這樣的林園,必定要耗費不少心血。“兩位道長,城主有令,需要兩位自行去尋找他,城主就隱匿在這一小方山水之中。此為第二層考驗?!?/br>崔樂之有些生氣:“是不是過了這個,還有第三層,第四層?我們可是從昆侖山來的,為什么要這么刁難我們?”管家彎腰道:“道長莫氣,過了這一層,你們一定可以見到城主。城主大人昔日也為昆侖山弟子,二位道長如此年輕,若是可以通過他布下的考驗,城主大人亦會十分高興。”“既然如此,我們自當盡力而為,希望不會辜負大人的一番安排。”說著,徐子然偏了偏頭:“樂之,我們走吧。”沒走幾步,徐子然在一棵樹上標了個記號。約莫3分鐘后,他再次看到了這個記號。崔樂之說道:“建這么多山水草木,目的該不會就是建一個迷宮吧?!?/br>“恐怕這不是迷宮那么簡單,你看——”徐子然伸手指了指標有記號的那棵樹正對著的一塊有些規(guī)模的石頭:“它們的位置有了變化?!?/br>“誒?”“影子。我標記號的時候,樹的影子恰恰好好覆蓋了石頭的全身,你再看現在?!?/br>“只覆蓋了一半!才過去幾分鐘,顯然不可能是太陽的問題。”崔樂之說。他伸手用力地去推了推石頭,說道:“完全是挪不動的?!?/br>徐子然說:“既然它能自己動,別人自然很難移動,但一定有辦法移動?!?/br>“……好繞啊?!?/br>徐子然走近那塊石頭,將手放在了上面。“系統(tǒng),這塊石頭有沒有什么問題?”“石頭上有70級木系修真者留下的法術,不過……這道法術好像沒發(fā)揮任何作用,就只是簡單地附著在石頭上?!?/br>不起任何作用,只是簡單地附著在上面。這是為什么?他思考了一陣,猛地反應過來。有了法術附著的石頭,別人自然就很難對它進行cao作,所以說法術的作用其實就是維持石頭原有的形態(tài)和位置。石頭不動,相對位置變了。那么移動的就是……徐子然瞇了瞇眼,轉頭看了看那邊的樹。他走過去,將手放在了樹上。還沒感受到什么,樹猛地閃了閃,就在他和崔樂之的面前,活生生地消失了!崔樂之驚訝道:“我的天!這是什么cao作!?”系統(tǒng)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個地方的樹木數量并沒有減少。”所以,它是移到別的地方躲避了?“不管什么cao作,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剛剛的那棵樹,正好它身上標過了記號。不過這一次,我們找到它后可一定要小心些,不能再讓它逃了?!?/br>“嗯嗯?!?/br>一個時辰后。崔樂之坐在地上,忿忿地嚷道:“這根本找不到哇!”徐子然看著這片林木的目光亦是有些忿忿,在這里繞了半天看了半天,他甚至有種放個火系法術將這幫林木全部燒了的沖動。咦,等等。樹木使人清靜才對。沒道理,兩人在這里轉了一個時辰就這么心煩氣躁。莫非,這整片林木都有亂人心神的作用?但是木系法術里,可沒有這類的法術啊……太陽已漸漸西沉,但徐子然并沒有什么頭緒。正在琢磨著,崔樂之忽然大聲地朝天空叫喊道:“還沒夠嗎?”“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正看著吧,你一定能聽得到我們說話?!?/br>“你是不是非得這樣?你知不知道,是你以前的師尊派我們來的,我們正急等著用玲瓏玉佩去救人,那人對我有過救命之恩?!?/br>“你是不是非要等到一切變成無法挽回的局面,然后再去后悔?!?/br>徐子然詫異地看著在自己心里頗有些嬌弱的少年,看他一反常態(tài),面紅耳赤地抬頭叫喊,看到他懷著怨念的眼里漸漸泛起了淚光。“非要這樣嗎,父親?”徐子然一臉震驚。不遠處,一棵樹木猛地倒了下來。緊接著,四周的林石飛快地旋轉,最終漸漸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身材高大,長相卻十分斯文的中年人出現在視野里。等級70,跟他的外觀看上去很不相符。“你叫我什么?你姓什么?”中年人看上去有些激動。“我姓崔,我的母親叫崔于霜,她是宋國崔氏一族的嫡女,于十三年前病重離世?!?/br>中年人站在遠處,也不過來,身子雖然立得筆直,表情看上去卻是不知所措。“對了,你們要玲瓏玉佩救人是吧。我,我給你們。”那人從懷里掏出一枚碧藍色的玉石,手一抬,玉石就到了崔樂之的手里。崔樂之喉嚨里發(fā)出了咕嚕嚕的聲音,然后站起來對徐子然說:“子然哥,你先趕緊拿回去救人吧,我晚些再回去?!?/br>徐子然看了看這頗有些戲劇性的一幕,點點頭。留下兩父子立在原地,相顧無言。------徐子然快馬加鞭趕回了昆侖山。掌門不在,他來到了蘇墨被安置的房前。推開門,蘇墨正坐在桌面,手中捧著一杯茶。徐子然驚喜地走過去:“你醒了?”聞言,蘇墨抬頭看了看他,沒說話。徐子然一怔,遲疑片刻,問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蘇墨眼中透著疑惑:“你是……”蘇墨的頭漸漸低了下去,似乎是在仔細回憶。“我記不起來了,我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我是誰,我在哪兒……?”蘇墨說。蘇墨漸漸把頭埋在胳膊里,身體也微微聳動起來。這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