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知道了這件事，哪怕父親臨終前讓他堅(jiān)持自己，但是他心里只會更愧疚吧？

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來端菜吃飯了！”薄母在廚房里喊。

薄煥和顧均一塊去了廚房，顧母還親自下廚了。一群人把菜端出來放在薄煥家的小方桌上，還得把桌子移開墻才夠坐下四個人。

薄煥一嘗顧母做的菜就夸:“阿姨您做菜真好吃！”

“難道我做菜不好吃？”薄母佯怒道:“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

顧母笑著說:“姐你別生氣?！?/br>
薄煥和顧均對視一眼，都悶頭吃飯，又都扒拉了兩口就吃不下了。才吃了一個煎餅果子，還沒下肚呢。

薄母說:“明天都起早點(diǎn)兒！明天有人上門拜年呢！”

邊吃邊聊這頓飯吃了有快一個小時。期間顧母手機(jī)響了，但是她拿著電話看了一眼就關(guān)了機(jī)。薄煥想大概是顧父的，和顧均一塊兒洗碗的時候讓他過會兒去和他媽好好聊聊。

洗完碗顧均就拉著他媽出去散步。薄煥坐在沙發(fā)上閑的無聊，薄母叫他進(jìn)屋幫忙:“你來把床單被罩都給換了，然后把牌拿出去放茶幾上，咱們晚上打牌?！?/br>
薄煥先把床單換了，見他媽正在衣柜里翻騰，都是很久以前的舊衣服，最后把薄煥和顧均給她新買的還沒來得及穿的衣服拿出來說:“這個給顧均他媽穿合適嗎？她可比我瘦多了...”

“您就自個兒留著吧！”薄煥走過去把她的衣服往衣柜里按，“他mama我待會兒和顧均去給她買就是了?！?/br>
薄母臉色不太好看，“他家會不會瞧不起你啊？”

“您就放心吧，他媽不是那種人?！北ㄐχf，讓老媽過來幫他騰被子，“你兒子牛著呢?！?/br>
和老媽一起鋪好了床，薄母說:“我看小顧對你掏心掏肺的，你別虧待他。”

顧均和顧母一塊兒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不少東西，薄母驚訝的說:“怎么買了這么多！”

“這些天打擾你們了?！鳖櫮感α诵φf。

“不打擾，不打擾。我把顧均當(dāng)我親兒子?！北∧该φf。

下午一塊兒搟面皮包餃子，除了豬rou白菜，還剁了別的餡兒。顧均搟的皮遭到了眾人的嫌棄，仍然堅(jiān)持不退場。半路接了個電話出門，站在樓道里從窗戶往外看，已經(jīng)有小孩兒迫不及待開始放煙花了。

他爸的聲音怒氣中帶著虛浮:“你到底想怎樣！要把這個家搞垮才甘心嗎！還不讓你媽回來！你meimei呢？！”

“爸，”顧均開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很平靜，“我今天想了想，突然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需要你們認(rèn)可。”

“我可以自己掙錢自己生活，媽愿意來找我，因?yàn)閶屔岵坏脙鹤?。以前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兒子，現(xiàn)在我想當(dāng)個好兒子。”

顧父氣笑了，“就憑你？！這么多年要不是我供你你只能去街頭要飯！”

“那我就去街頭要飯。”顧均笑，“我還有薄煥呢，他愿意養(yǎng)我的?！?/br>
“爸，我也不想跟你吵，我只想表示我的決心而已?！鳖櫨f:“新年快樂?！?/br>
冬天天黑的早，因?yàn)榇蠹揖芙^和顧均包的餃子一鍋，成功的沒有和顧均一樣只能喝面皮rou餡兒湯。

晚上桌子沒有擺開，薄煥父親的遺像放在桌子上，有菜有酒。薄煥和薄母都說了一會兒話，顧均也跟著上前敬了一杯。

四口人坐在沙發(fā)上看春晚，十點(diǎn)多十一點(diǎn)兩位mama就挺不住了。薄母去睡覺前只叮囑薄煥過了凌晨記得放鞭炮。

薄煥沒關(guān)電視，拿著手機(jī)看陳媛媛參加段子手考核大賽，笑了一會兒才和顧均回屋。今天晚上兩人都格外有勁兒，大概是窗外的鞭炮聲太響，叫起來都不帶含蓄的。

“你說你給我媽喂啥迷藥了？她還跟我說讓我別虧待你，你說我虧待你了嗎？”薄煥拍著顧均屁股問。

似乎到了倒計(jì)時的點(diǎn)兒，鞭炮聲一下扎堆爆發(fā)，嚇得薄煥差點(diǎn)軟了。顧均腿架在他脖子上樂了，“快出來，放炮去?！?/br>
薄煥真怕他媽來催，折騰兩下射了出來，套著衣服下樓去放鞭炮。誰知道顧均也裹著衣服下來了，下面就穿了一條睡褲。薄煥趕緊把鞭炮放完了，兩人捂著耳朵看了會兒煙花，回屋的時候薄母果然在客廳里喝水。

“放完就睡吧，明天多睡會兒，反正過年大家估計(jì)都沒起來?！北∧刚f。

薄煥應(yīng)了一聲，等他媽回屋了，才和顧均一塊兒進(jìn)廁所洗澡。

洗完澡出來，手機(jī)里的祝福短信都炸了，薄煥和顧均擠在床上一條一條的回。外邊的煙花熱烈了半個小時也就停了，顧均關(guān)了燈睡覺，一醒來天光大亮，他看著薄煥的側(cè)臉和頭上的雜毛，覺得和做夢一樣。

你有時候等了那么久，等的自己都絕望了。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沒有什么喜不喜歡愛不愛，隨便找個人過過也就一輩子了。

薄煥很不耐煩的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顧均瞅他，跟發(fā)情的獸一樣找著嘴就親。

親完了顧均說:“你最近精力很好啊？太閑了？”

“看你可愛?！北ū犞鼥V的眼說。

顧均嘖了兩聲，“還想說聲我愛你來著，氣氛全被你破壞了。”

薄煥樓著他脖子往自己懷里靠，“老夫老妻的說啥我愛你啊，我人也在你這兒卡也在你這兒你還想咋？還有啥不圓滿的？”

顧均想了一會兒說:“□□不成反□□？”

薄煥給樂清醒了，躺床上掀開被子，又把上身的衣服拉開，拍拍露在外面的肚皮說:“來給你cao?！?/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