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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見狀也笑了起來,上前幾步抱住盧母,不讓對方看見自己微紅的眼眶,父親連尸首都沒留下,母親看似堅強,其實還是對此耿耿于懷吧。顧寒昭的眼中突然涌起一股殺意,終有一日,他會找出殺死父親的元兇,將他斬首,以慰父親的在天之靈。“掩瑜,孩子快過來?!北R母察覺到趙掩瑜的到來,微微推開顧寒昭,對他招手道。待他上前便握住他的手,盧母對他是滿懷歉疚。因為還在孝期內(nèi),所以二人的婚事一拖再拖,如今顧寒昭要行冠禮,因著天子主持的緣故,他竟連觀禮的資格也沒有。“你們二人說說話,我先走了?!北R母說完便快步離開。趙掩瑜上前,并不是第一次看顧寒昭盛裝的樣子,但不知為何今日卻格外令人心動。趙掩瑜的指尖將他未束的長發(fā)撫平,又替他整了整衣領(lǐng)。顧寒昭見他如此認真細心的模樣,忍不住想要戲弄,笑道:“如何?”趙掩瑜一怔,半晌吐出一個詞:“英明神武?!?/br>顧寒昭見他呆呆的樣子有些意動,握住正整理自己腰帶的手,雙唇貼著他的耳朵慢慢摩挲。熱氣吐在敏感的耳垂上,趙掩瑜只覺得自己雙頰的熱度驚人,正走神便聽顧寒昭道:“英明神武母親已經(jīng)說過了,你再說我要罰你了?!?/br>說完不等對方反應(yīng),一口含住了趙掩瑜的耳垂,趙掩瑜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炸開了,腦海中一片空白。直到唇瓣轉(zhuǎn)移了陣地還沒回過神來,顧寒昭見狀在心中嘆息,卻不敢欺負地太狠,最終享用了一番柔軟的嘴唇便將他放過了。正在二人難分難舍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顧福的聲音,原本還被環(huán)抱在顧寒昭懷中的趙掩瑜猶如驚弓之鳥,幾步脫離了對方的懷抱,顧寒昭嘆了口氣,心道可惜,想著等儀式結(jié)束再繼續(xù)。只是他出門時還不忘瞪了顧福一眼,顧福老神在在地接受,這半年來他早已習(xí)慣被少爺這般嫌棄。“咱家在這里恭賀世子了。”顧寒昭剛出門便見一旁的小太監(jiān)迎了上來,笑瞇瞇地道喜。“多謝公公?!鳖櫤岩膊蛔猿稚矸荩χ鴳?yīng)答,這小太監(jiān)何時見過如此尊重他們的大人物,心中頓時對他存了幾分好感。“世子與老夫人請隨咱家來?!毙√O(jiān)在前引路,顧寒昭則扶著盧母。顧寒昭的冠禮被定在奉國寺中,由宣武帝親自主持,除卻皇子還未有人享受過這樣的待遇。許是心虛亦或是心存補償,宣武帝做主將這規(guī)格又抬了一級,原本不必參加的諸多朝臣今日早早便到了。顧寒昭跪在蒲團之上,宣武帝正站在他的身前。若是他人如此接近帝王怕早已慌亂,顧寒昭則只是垂首傾聽,看似尊敬。眾臣子分成兩列,在冷冽的寒風(fēng)中聚精會神,雖說是皇帝主禮,但他只需為顧寒昭戴冠。禮部尚書將手中的祝詞展開,朗聲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待禮部尚書念完長長的祝詞,便有小太監(jiān)端著玉冠上前,跪在顧寒昭身后半步處。宣武帝將玉冠拿起,扣在顧寒昭束好的發(fā)髻上。等玉冠戴好,顧寒昭便伏倒在地,恭敬道:“謝圣恩?!?/br>禮部尚書再次念起祝詞,而后顧寒昭起身,在盧母面前伏倒,這一次他要心誠得多。待顧寒昭起身,盧母便為他整了整衣冠,顧寒昭依規(guī)矩再次拜謝。做完這一切之后,禮部尚書開始念最后一段祝詞。最后一次跪拜顧寒昭沒有跪在蒲團上,而是一撩衣袍,不顧鳳首洲的寒冷跪在冰冷的石地上,向壑壁城的方向鄭重一拜。那里埋葬了他父親和數(shù)十萬冤魂,有一些甚至連姓名都不為他人所知,但也就是因為這些人的盡忠職守,守衛(wèi)了南澤如今的繁華,這殿上的所有人都本應(yīng)該記住他們的功績。但他們……卻視若無睹。盧母望著他跪下的身影忍不住淚目,若是鎮(zhèn)淵侯看見,想必也會為有這么個優(yōu)秀的兒子而驕傲吧。回程途中,顧寒昭一直心緒不寧,盧母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再打擾他。顧寒昭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但手腳卻還是冰涼一片,直到馬車停在侯府門外,他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第三十三章“爺?!鳖櫲缴锨皩㈩櫤褟鸟R車上扶了下來。顧寒昭的手還在微微發(fā)顫,去時他還能將盧母扶上馬車,回來時卻要別人扶著他。顧福見狀也上前來,在他耳邊低聲道:“爺,府中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母親,我想單獨與父親說說話?!北R母見顧寒昭略顯憔悴,想要出聲安慰,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只能嘆息一聲。顧父沒有帶回尸骨,只在壑壁城中立了衣冠冢,家中卻是為他立了牌位,只待挑選吉日入宗祠。房間里因沒有絲毫光亮顯得有些森然,顧寒昭上前跪在蒲團上,壓低聲音將近來遇到的事緩緩道來:“父親,如今顧家風(fēng)雨飄搖,我不知如何是好?!鳖櫤训谝淮斡X得無助與茫然,前世的他貪戀權(quán)勢,如今卻只想與趙掩瑜一生一世一雙人。“父親,此生鎮(zhèn)淵侯府怕是要斷在我的手中了,到時我會親自向您請罪,請您萬勿怪罪掩瑜。”“父親,前世是寒昭眼盲心盲,沒有察覺到您的死因,今世我會為您報仇?!?/br>……顧寒昭絮絮叨叨說了許多,或許是從小在軍中長大,顧寒昭因性格強勢而極少表現(xiàn)出孩子的情緒,今日顧寒昭卻像個孩子般將積壓在心中的苦楚以及黑暗全部說了出來。“父親,我今日行冠禮,群臣羨慕我有當今圣上親自主持,我想的卻是若是您為我戴冠就好了?!鳖櫤堰呎f邊將準備好的祭酒灑在蒲團前。又拍開顧福事前準備的一壇烈酒,不用酒杯直接就著壇子飲了一口,酒液沿著嘴角落下,浸濕了衣襟。“父親,今日我們最后喝一場!”顧寒昭盤腿坐在蒲團上,閉眼將酒液倒入口中。因舊傷加上趙掩瑜的命令,顧寒昭已經(jīng)許久沒有如此暢快淋漓地大醉一場了,直到察覺到身邊有人才驚醒過來,兩世鍛煉出來的警覺性讓他馬上抓住了來人。清醒著的趙掩瑜望著被緊握著的手,心中一陣嘆息,他何時見過如此落魄的顧寒昭,即使是身中箭傷也沒有如此狼狽過。曾經(jīng)的他在自己心目中一直屬于強勢主導(dǎo)的一方,可今日卻脆弱得讓自己心疼。趙掩瑜跪坐在地上,原本癱軟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