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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他沒什么希望,失去希望的時候,就什么都釋然了。襄夏臉上掛著輕松笑意,單膝跪在楚談身邊,頷首道:“恭喜王爺。”楚談把圣旨推到案幾角落里,漫不經(jīng)心問他:“喜從何來。”“護國公府的二小姐啊,云亭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頗有學識見地,溫柔又大度,跟您般配著呢?!?/br>楚談抬眼看著襄夏:“她多高?!?/br>“?。俊币痪湓挵严逑暮筮厹蕚淇涞囊惶自挾冀o噎了回去,遲疑半晌,“啊……那、那肯定是姣花照水弱柳扶風小鳥依人……”“本王喜歡比我高的。”楚談瞥了他一眼。襄夏一臉笑容尬在臉上。“胳膊最好像你這樣,有肌rou,不能太細,腿和腰也是。”楚談一手托著腮,一手凌空比劃了一下,“否則不好抱本王?!?/br>“……啊?!毕逑暮鋈挥X得自己心臟有點不太好了。“下去吧,讓本王自己待一會?!背剶[擺手,把襄夏給轟了出去。襄夏無奈,只得告退。“云家二小姐……”楚談又拿起那道圣旨掃了兩眼,無聊地摩挲著圣旨的錦帛。“蓮角?!背労鋈婚_口叫道。“屬下在。”蓮角倏地落在楚談面前,低頭待命。“替本王去京城走走吧。”楚談隨手扔了圣旨,叫蓮角近前來,附耳交代了幾句。蓮角臉色煞白:“王爺!茲事體大,還請三思啊……”“快去?!背勂鹕砘亓藢嫹?。襄夏哪也沒去,就在楚談寢房的屋頂坐到了傍晚,望著柳梢頭的破碎殘月。屋瓦上又落了一個女人。秋蟬拎著兩提酒,往襄夏身邊一放,全推給襄夏:“您要的酒?!?/br>“擱這兒吧?!毕逑目戳艘谎?,沒動。“嗯?!鼻锵s冷冷嗯了一聲,“寧二公子說,今晚就把之前說贈給您的美人送來?!?/br>襄夏沉默半晌,揚起嘴角笑笑:“行啊。剛好老子今天心情好。替我值下半夜,我累了,先回去?!?/br>“嗯?!?/br>襄夏見夜色漸深,楚談寢房里滅了燭,便拎著酒跳下了屋頂,在楚談門前久久佇立,心里五味雜陳。終于,我的小主子長大了,成家了。他欣慰笑笑,轉身離開。秋蟬坐在飛檐上,冷冷看著襄夏離去的背影,背影孤寂落寞,從前的凌厲棱角已被磨平,一身桀驁倒刺現(xiàn)在盡是溫柔。她靜靜守著楚談。待到半夜,寢房里傳來咳嗽聲。秋蟬飛快順著房梁落進楚談房里,點了燭,倒了杯溫水奉給楚談。楚談揉著眼睛就著她的手喝了,清醒了些,看見站在身邊的是秋蟬,略驚訝:“襄夏不在?”“回房喝酒了?!鼻锵s如實道,“長官今日精神不好?!?/br>“喝酒?”楚談的眼睛立刻瞪大了,眉頭緊蹙著,“何時養(yǎng)成這陋習了?!?/br>秋蟬靜靜服侍楚談喝了水,什么也沒再說。“本王親自去找他談?!背勁弦律?,匆匆往襄夏住處走去。襄夏趴在自己書案上,早已喝得不知今是何世,桌上腳下全都堆著散亂的酒瓶,滿屋酒氣。他手里緊緊攥著那兩只紙鶴,在書里夾得太久,紙變得發(fā)黃發(fā)軟,沒有從前那么好看了。襄夏一直留著。從前王爺經(jīng)常賞東西給他,但只有這個是王爺親手做的,專門送給他的。襄夏揉了揉眼睛,喝得太多,有點看不清東西,看什么都帶著一層重影。房門被呼啦一聲推開,楚談緊皺著眉頭走進來,一把奪走襄夏手里的酒壺,冷冷低頭問他:“你在干什么。”襄夏緩緩抬眼,看見面前站著個小美人,愣了一下,抬手就給摟了過來。“寧二公子眼光不錯。”襄夏含糊笑道,“知道我喜歡這樣的?!?/br>“寧以致?關他什么……”楚談還沒說完,頓覺天旋地轉,被襄夏摟著腰一把扛上肩頭,狠狠扔到自己床榻上,沒等楚談反應過來,襄夏早已按住他雙手,欺身壓了上來。第五章驟然間,相伴多年鞍前馬后的影衛(wèi)已經(jīng)近在咫尺,楚談腦子里一片空白,惶恐地瞪大眼睛,仰頭看著襄夏,襄夏臉頰浮上一層醺紅,從前乖張微挑的眼角此時溢滿情欲,失去凌厲的眼神望著楚談,深情難耐,痛苦交織。襄夏一手壓著兩條細弱的手腕,輕輕扶著楚談的臉頰,垂下眼瞼微笑問他:“你叫什么名字?”楚談拼死掙扎也掙不脫扣著自己手腕的手,拼命扭著身子企圖從襄夏身下逃出去,聽見襄夏這么問,頓時心里更壓不住氣,脫口罵他:“本王名諱……楚談,松開你這放肆的手……”“楚談……”襄夏醉眼迷離望著身下人,眼神更加溫柔,伏在楚談細白脖頸間,輕輕親吻,“我的愛人也叫楚談……再過幾天,他就娶親了,不是我的了……”楚談身子一震,瞪大眼睛怔然看著襄夏。許久,張了張嘴,一時竟沒說出話來,頸側被襄夏溫柔強勢地親咬著,陣陣酥麻自頸窩蔓延到全身,楚談眉頭不自覺地蹙著,臉頰紅得發(fā)燙,渾身酥軟得動不了,只有兩腿間的小東西有些難耐。正當掙扎時發(fā)覺自己身體的變化,楚談羞赧難當,想偏開頭把臉埋進被窩里,然而如此細白脖頸更加一覽無遺,暴露在襄夏的唇齒間。楚談試探著問他:“你愛慕你的主子?”“我不敢?!毕逑母┥肀鸪劊侵?,含糊低沉的嗓音問他:“你與他很像,你當我的楚談吧……屬下愿意為王爺做一輩子影衛(wèi)?!?/br>“你給本王清醒點兒!”楚談終于掙脫了一只手,二話不說就扇到襄夏臉上,啪的一聲脆響,襄夏臉上紅了一小片,楚談還有些后悔力道用大了。就算酒后吐真言也罷,楚談其實心里是高興的,明白了襄夏深藏的心意,可他又不愿這時和他真發(fā)生些什么。至少……也要等他酒醒,兩人把話說清楚,再說別的。萬一他是酒后胡言亂語,把自己當成云月樓的小倌一夜風流,那豈不成了一場空歡喜。說是愛慕。楚談更加局促不安,得不到的東西一時得到了,總是讓人難以相信的。襄夏卻被這一耳光給激得臉色陰冷下來,溫柔目光漸漸變得冷漠強勢,突然一把按住楚談的一條腿,冷笑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鎮(zhèn)南王府影衛(wèi)長,這些年多少美人送到我嘴邊我嘗都沒嘗,今日是賞了寧二公子的臉,若不是你像他,你以為老子瞧得上你?”“疼……”楚談皺眉輕呼,腳腕被襄夏緊緊攥著,立刻攥出微紅的五個指印,骨頭都快被攥碎了。“知道疼就聽話?!毕逑钠炔患按爻堕_楚談的衣裳,耐不住性子解衣帶,索性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