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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西音的小腹上。良久,他答應(yīng),“從此以后,我都不會再讓你一個人?!?/br> 趙西音用指尖戳他胸口,“這是你應(yīng)該做的?!?/br> 兩人對視,都笑了起來。 周啟深真正放松時的笑容其實是很好看的,眉形如劍,眼廓狹長,很有男人味。趙西音用手指沿著他的下巴描繪形狀,“周哥兒,你長得真好看?!?/br> 周啟深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嗯,像我媽?!?/br> 趙西音微微悵然,“這么好的孩子,怎么你爸爸就不喜歡呢?” 乍一提起周伯寧,周啟深也沒什么明顯的情緒,他眸光盯在某一處,淡淡說:“他跟任何人的關(guān)系都不好,是一個十分自我的人。小時候的事兒我不太記得住,只知道他總打我媽,拿酒瓶敲她的臉,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我母親的半邊臉頰陷進(jìn)去了?!?/br> 趙西音愣然,“他,他怎么下得去手?!?/br> 周啟深語氣始終平靜,“沒什么下不去手的,他一直就這么狂躁。后來我媽跑了,他變本加厲的把火氣都撒我身上。剛進(jìn)部隊的時候,我的身體素質(zhì)是新兵里最差的,因為營養(yǎng)不良。第一次吃食堂,我還問指導(dǎo)員是不是免費,然后我一口氣吃了七碗飯,有個人在一旁笑得像傻逼?!?/br> 趙西音:“嗯?” “那是我第一次見顧和平。” 趙西音隨即莞爾,枕著他胸口,安安靜靜的。 “周伯寧好吃懶做,偷錢偷酒被抓到過幾次,次次被打得半死。同齡人也看不起我,說我是小偷的兒子。我當(dāng)時恨透了,我跑去火車站,挑那種看起來像人販子的問,問他們要不要男孩兒,把我賣去哪里都可以?!?/br> 周啟深說起往事,平和極了?;蛟S是受過太深的的創(chuàng)痛,疤痕厚得沒了知覺,怎么□□都無所謂。 趙西音眼睛濕了,不敢說話,不敢安慰,怕一開口就是哽咽。 “我高三參加過西安市的聯(lián)校統(tǒng)考,拿了第一,南方有兩個大學(xué)想來特招,我拒絕了。因為我覺得,我能上清華?!敝軉⑸钫f到這,終于面露悵然,“可惜了,沒緣分?!?/br> 趙西音頗有為他平反的氣勢,一下支起身子,大聲說:“沒上大學(xué)怎么了,你依然做得這么好,比好多斯文敗類強(qiáng)多了!” 周啟深挑眉,“你還跟過哪個斯文敗類?” 趙西音也挑眉,“你當(dāng)我兩年旅游白玩兒的?青海的大強(qiáng)哥,甘肅的小強(qiáng)哥,多著呢?!?/br> 周啟深細(xì)細(xì)一想,當(dāng)了真,“還有聯(lián)系?” 趙西音噗嗤一聲樂了,“這醋你也吃!”邊說,邊去戳他硬實的胸。 周啟深握著她的手,臉色動了動,“別亂戳?!?/br> 趙西音大著膽子看他,眼睫輕輕一眨。 馨香滿懷,體溫灼灼,周啟深呼吸都有些沉,低聲問:“真是生理期?。俊?/br> 趙西音咬了咬唇,用腳尖在他小腿上來回勾。 周啟深真扛不住這份故意,語氣不由兇了些,“吃死了我收拾不了你是吧?不許再動!睡覺!” 說罷,他一把掀過被子,不算溫柔的把趙西音罩得嚴(yán)嚴(yán)實實。她想冒頭,就被他按住腦袋不許抬。趙西音是典型的仗勢欺人,這招以前沒少玩,仗著他拿她沒法,作天作地的撩人,回回逼他去洗冷水。 周啟深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三年獨身,此刻還能為她打坐蒲團(tuán),清幽閉目已是夠客氣的了。 趙西音趴在他懷中,紅著臉,很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周啟深一怔。 這一晚,過了很久,久到趙西音都有些后悔了,打定主意準(zhǔn)備半道撤離時,就被已經(jīng)入迷的男人一把按住。力氣之大,是她從未感受過的。趙西音現(xiàn)在是真有些害怕了,方才的得意洋洋只剩一地雞毛,她帶著哭腔,“周哥兒,我手疼?!?/br> 周啟深的表情沉醉不復(fù)醒,大冬天的,從額頭到背脊,薄汗浸透了衣服。 小村鎮(zhèn)不比城市禁放煙火,零點至,炮仗噼里啪啦,煙花一個接一個地升空。五顏六色并不精美,但夠響、夠颯、夠純粹,真真有了過年的氣氛。 周啟深低聲說:“小西,我們復(fù)婚吧。” 滾滾紅塵,沸聲震地。 趙西音說:“好?!?/br> 第79章 長安初雪(3) 一個奔波勞碌卻無比安然的年三十。 后半夜, 外面仍時不時的有鞭炮聲,周啟深本就睡眠不好,難得在趙西音懷里闔眼, 仍會被突然的炮聲驚得皺眉。 趙西音便守著他,鞭炮響時, 就輕輕捂住周啟深的耳朵。 他熟睡的模樣眉眼柔和, 沒有防備心。 趙西音拍拍他的肩,溫柔安撫:“乖, 睡吧?!?/br> 第二天,兩人都醒的晚。 他們家這窗簾不夠擋光, 趙西音往窗戶一瞄, 就知道已經(jīng)不早了。周啟深比她睡得還沉, 搖半天才不情不愿地睜開眼。趙西音在他額頭印了一個吻, “周哥兒,新年快樂?!?/br> 周啟深笑了笑,與她十指相扣。 簡單洗漱, 趙西音在旁邊說:“你怎么回事呀, 紅包都不發(fā), 周老板也太小氣了吧?!?/br> 周啟深打開行李箱, 拿了幾十個紅包出來。趙西音笑盈盈地伸出手, 周啟深卻說:“你的不在里面, 帶包了吧, 放你那兒?!?/br> 趙西音臉都垮了, 推他一把, “臭人?!?/br> 之后兩人打開臥室門,樓下嘰嘰喳喳的聲音便聽得十分清楚了。寬敞的客廳坐了好多人,老老少少都有。他們各談各的,周伯寧就窩在一旁抽煙。 見到他倆,立刻都起身了,熱熱情情地招呼,“噢喲,啟深新年好嘞?!?/br> 趙西音被這陣仗嚇了小跳,周啟深倒是習(xí)以為常,微微一頷首,看不出高興。只偏頭低聲:“發(fā)紅包?!?/br> 她下來前偷偷看過,一千塊錢一個。 這里少說二十來人,襁褓中的孩子都有三四個。 趙西音明白,都是來向周老板討吉利的。 周啟深在這方面好像特別慷慨,頗有以德報怨的大度心腸。知道她不適應(yīng),散財童子當(dāng)完后,周啟深就牽著她出了門。 上車后,趙西音猶豫了番,早想問了,“你之前不是說,會告訴家里,我倆離婚了。那他們看到我,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周啟深單手轉(zhuǎn)了把方向盤,把車身擺正,“不會?!?/br> “因為我根本就沒告訴過他們我離了婚?!彼届o道:“趙西音永遠(yuǎn)是我老婆?!?/br> 趙西音愣了愣,藏住心里的甜,佯裝怨怪,“你要賠償我名譽(yù)損失費!” 周啟深點了腳油門,車速飚快,“我說錯了嗎?你不是我老婆?” 趙西音撇撇嘴,“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 周啟深點頭,“但我是你老公?!?/br> 啊呸,趙西音就該知道,他臉皮最最厚。 “我們?nè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