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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動作編排上再從容一些?!?/br> 她說得認真,看得仔細,是沉下心來觀摩的。 助理連連點頭,“專業(yè)。” 趙西音忙搖頭,“沒沒沒,我是個門外漢,胡說八道的?!?/br> 助理挽著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往蘇穎那邊帶。她們隔的本就近,方才那一番話想必蘇穎也聽得一清二楚。助理開朗隨和,“穎姐,小趙說到點上了吧。” 蘇穎站得直,雙手環(huán)于腰間,神態(tài)冷,姿態(tài)高,“嗯”了一聲。 趙西音剛松氣。 蘇穎說:“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往回一追溯,這話很是不給人留面子。偏偏蘇穎氣質(zhì)擺在那兒,說什么刁鉆刻薄的話,你都不覺得過分。她眼里對舞臺極致的專注,在這個圈子里低調(diào)的作風(fēng),以及在舞蹈專業(yè)上的造詣,都成了她無堅不摧的鎧甲與勛章。 趙西音倒也不是特別難受,只低了低頭,嘴角極輕地向下撇了撇。 到這兒來,蘇穎也沒空招呼她,忙前忙后的,趙西音總覺得,她對自己的要比在意的多。她也發(fā)現(xiàn),蘇穎是真的嚴厲,動輒不悅責(zé)罵,甚至自己親自上臺幫演員糾正動作。趙西音拿著筆記本,偶爾寫寫記記。 太入迷時,沒察覺蘇穎已經(jīng)走近。 “你在干什么?”語氣平平,夾雜一絲不快。 趙西音下意識地合上筆記本,但很快又停下,如實說:“我是來跟您學(xué)習(xí)的,做些記錄,怕自己忘事兒。” 蘇穎抬抬下巴,“打開?!?/br> 筆記本打開,一手漂亮的鋼筆字,記下的都是蘇穎的神態(tài)、習(xí)慣、風(fēng)格。趙西音局促道:“對不起,但您放心,這些我不會外傳?!?/br> 蘇穎冷聲打斷,“撕掉。” 她把本子還回來,力道不重,丟向了趙西音懷里。 舞臺上的好幾個演員都看著,或同情或安慰,蘇穎一轉(zhuǎn)頭,立刻又都各干各事。 回程的路上,不委屈那是假的,戴云心的電話恰是這時打來。趙西音一聽到師傅的聲音,眼眶就有些熱。她一說話,戴云心就察覺出了不對勁,“怎么了?” “別說沒事兒,你哼個音我都知道你什么心情。今天去蘇穎那了?”戴云心問。 趙西音“嗯”了聲,“去演藝中心學(xué)習(xí)。” “她為難你了?” 趙西音仔細想了想,頂多就是擺臉子,為難真沒有。 戴云心卻忽然冷了語調(diào),“蘇穎這孩子就是太有個性,不知得罪了多少圈里圈外人。她跳舞確實是個奇才,但做事之前先學(xué)做人,無論在哪個行業(yè)都是這么個道理。你也不用太放心上,她就是這樣的風(fēng)格。跟我說說,她對你做什么了?” 一番懇切開導(dǎo),趙西音便沒什么戒心地說了一遍。 戴云心呵呵一笑,聽得出,不是什么好印象,“她如今真是好大架勢?!?/br> 趙西音怕起誤會,趕忙解釋,“沒事的師傅,我能理解穎姐。以后我再謙虛一點,不惹她厭煩就是?!?/br> 戴云心無語,“你還覺得自己不夠低調(diào)?干脆埋進沙堆得了!” 趙西音兩聲憨笑,是真不在意。 這個徒兒百般好,就是不爭不搶這一點,宛如個三歲孩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認死理,不懂得變通,也不去學(xué)這個圈子的生存法則,真是恨鐵不成鋼。 戴云心壓了壓情緒,說起正事,“我跟形體課老師打了招呼,你下午早點走,穿精神點,我?guī)闳ヒ妿孜焕蠋?。?/br> 趙西音還猶豫了下,“我爸這幾天生病,我……” “這么好的機會,你就不能替自己打算打算?”戴云心痛心疾首道:“趙西音,你真是個奇才!” 聽不得師傅委屈,趙西音連連答應(yīng),“好好好,我去?!?/br> 戴云心準點派司機來接她,去的地方是朝陽路上的一家日料餐廳。一報名字,侍者就把趙西音往包廂領(lǐng)。劃開門,她愣了下。統(tǒng)共八九位,男女都有,其中一個正說道:“一克拉的鉆戒不算什么,上次莊總在展會拍下的那枚鴿子蛋才堪稱一絕?!?/br> 門一開,目光都望了過來,趙西音緊張,本能的在其中找戴云心。戴云心坐主位右手邊,掛著笑意對她招了招手,“來了啊,坐這兒來?!?/br> 戴云心身邊留著空位,趙西音走過去坐下。 “這是我一個學(xué)生,叫趙西音。你們叫她小趙就好?!贝髟菩慕榻B說:“小姑娘平日訓(xùn)練刻苦,也沒什么自由時間,這不,趁著一點空閑,帶她出來長長見識?!?/br> 趙西音人雖開朗,但十分不喜歡這種應(yīng)酬式的飯局,回回都讓她覺得無所適從。戴云心這么一說,總不能不給反應(yīng),她勉強上揚嘴角,扯了個木訥的笑。 有人認出她來,“是不是龐導(dǎo)那部新戲的領(lǐng)舞,和蘇穎搭檔的那個?” 戴云心笑著應(yīng),“祈總好記性?!?/br> “喲,前途不可限量啊?!闭f話人笑瞇瞇地端著酒杯,往前傾了傾,“小趙同學(xué),咱們碰一個?” 趙西音拿起果汁,笑了下,很輕地抿了一口。 好在飯局的主角兒不是她,之后也沒她什么事。趙西音觀察了一陣,這些人里面,做生意的居多。真正算得上老師的,也就戴云心了。戴云心似乎對這種場面得心應(yīng)手,能說會道,始終笑臉示人,端著酒杯的次數(shù)也不少,雖只是一點紅酒,但也看得出她興致頗高。 趙西音全程都很安靜,時不時地偷偷看下時間。 賓客里男女對半,談的事情也都正經(jīng),雖難免偶有浮夸大話之嫌,但酒桌文化不就這樣,吹噓吹捧,你來我往。唯一讓趙西音略覺不適的,是主位左手邊的那名男士。 約莫三十出頭,穿著一件純黑襯衫,衣袖處有一條長長的薄紗為裝飾設(shè)計,讓他看起來更顯邪魅。每每與趙西音眼神對上時,他都若有若無地勾起笑。趙西音不太喜歡這樣的面相,笑都不干凈,不純粹,像膠水,黏糊的很。 飯局結(jié)束時,戴云心引薦給三兩個最有實力的,其中一個就是那名男士。多數(shù)時候都是戴老師在斡旋,趙西音站在一旁禮貌就好。但那男的似乎很感興趣,不免多說了幾句,“趙小姐這樣的身段樣貌,就該被更多觀眾知道。拍完龐導(dǎo)的戲,我可等著與你合作啊。” 趙西音想都沒想就搖頭,“應(yīng)該不能合作,拍完這個我就休息了?!?/br> 戴云心皺眉瞪她一眼,傻乎乎的會不會講話了。 司機把車開來,上車后,男人還對趙西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駛?cè)氪舐?,秘書笑著問:“莊總這是看上那女孩兒了?” 莊邱沒應(yīng)聲,但笑意始終沒散。 秘書察言觀色,立馬拿出手機,“我查查看對接的人,開個價,回頭約出來陪您單獨吃個飯?!?/br> “住手住手?!鼻f邱懶洋洋道:“不至于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