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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低,埋在她頸間,溫熱的淚水就這么流了下來。 其實很多時候,男人肩上比女人能扛事,但女人內(nèi)心遠比男人要堅強。趙西音就是這類女人,懂得自我說服,懂得做出選擇。 無論是孟惟悉,還是周啟深,她愛的時候,純粹熱烈,絕不欺瞞。她失望難過時,也不拖泥帶水,委屈將就。分手時不回頭,離婚時,手起刀落。那時是真恨,真怒。聽見周啟深的名字都能膈應到,索性離開北京城,天高皇帝遠,眼不見為凈。 兩年后再回來。 也是冷靜了,釋然了,逐漸想清楚了一些事。 “至于那個叫Vivi的男孩兒,他是我姑姑在加利福尼亞福利院收養(yǎng)的一個小朋友。身世很可憐,我就不跟你詳細說了。那孩子喜歡叫我媽咪,大概是……覺得我姑姑年紀大,叫不出口吧?!壁w西音笑了笑,極輕。 周啟深不說話,忍著一雙通紅的眼眶。 沒敢說,沒敢問。 如果我們的孩子還在,應該和他一樣大了吧。 這是趙西音度過的最殘酷漫長的跨年夜,零點到時,落地窗外的霓虹呈變出最絢爛的光效,把幽暗的臥室打亮了一大片??蛷d的電視一直放著,跨年主持人齊聲歡呼。 趙西音和周啟深靜靜相擁,光影明暗里,趙西音終于等來一句嘶啞的, “小西,新年快樂?!?/br> —— 元旦三天假,趙伶夏難得大發(fā)慈悲,成全了趙文春闔家團圓的戲碼。家里頭三個人,在北京城郊區(qū)泡了一天溫泉,其實上哪兒待著都行,只要一家人齊齊整整趙老師就開心! 趙西音跨年夜那天晚上沒回家,燒得巨厲害,她和黎冉串了份臺詞,讓黎冉給趙老師打個電話,就說留她在家過夜。兩人情深似姐妹,趙老師沒懷疑,滿口答應。 黎冉半夜特壞地發(fā)來微信,“你受得了你前夫嗎……不過男人憋了這么久了,其實完事得很快。” 趙西音燒了一夜,第二天才看到微信,一陣憂愁。瞎說什么呢,前夫早沒影兒了,留了個字條,去杭州出差。家里什么都安排好了,一個阿姨在廚房做早餐,制服工整,也不知大早上的,他從哪兒找來的家政。 趙西音退燒后就成了重感冒,泡泡溫泉也好,驅驅寒氣。她頭頂搭著毛巾,趴在池邊發(fā)新年快樂的短信。戴云心,黎冉,昭昭,岑月,顧和平,還有幾個大學同學。最后猶豫了番,給蘇穎也發(fā)了一條。 別的人都有回復,唯獨蘇穎沒回。 戴云心倒是直接打來了電話,言簡意賅說,明天一起吃個飯。 趙西音吐吐舌頭,還是師傅好。 翌日,師徒兩就在國貿(mào)漢舍吃酸湯水餃,趙西音蠻喜歡這家川菜館,埋頭苦吃,半碟餃子下了肚。戴云心伸手拿開,嚴肅道:“馬上就要進組了聯(lián)拍了,永遠學不會控制體重是嗎?” 趙西音腮幫鼓鼓,半只餃子舍不得吞下,“師傅,過年呢,加個餐唄?!?/br> 戴云心眼睛一瞪,她就慫兮兮地作罷。 “這個領舞一當,以后什么打算?”戴云心問。 趙西音沒多想,“沒打算啊,就好好跳唄。” “電影一上映,機會只會越來越多,跳舞是熱愛,也該是職業(yè)?!贝髟菩膯枺骸澳愕穆殬I(yè)規(guī)劃是什么?” 這可太正式了,趙西音舔了舔唇邊的一滴醋,還饞著,“我真沒想那么多,上次張一杰也問了我同樣的話?!?/br> “你怎么說的?” “我就想好好跳舞呀。”趙西音抿了小口菊花茶,清香縈繞齒間,“我覺得他說的那些太復雜了,我也不感興趣?!?/br> 戴云心嘆了氣,“你這無欲無求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 趙西音憨憨一笑。 “這樣吧,”戴云心說:“張一杰那邊給你什么合同,你也別簽了,好好把這次任務完成,沉下心做事兒是對的?!?/br> 趙西音如搗蒜泥,直點頭。 “到時候呢,你直接來我這邊,以后怎么發(fā)展,怎么跳,去哪兒跳,我來給你親自把關?!贝髟菩恼Z重心長道:“二十六了,不小了,哪能沒點依身傍命的東西?” 趙西音沒往深處想,有什么說什么,“那也是跟您公司簽合同呀?” “什么話?!贝髟菩牟桓吲d了,“簽給別人還不放心簽給我了?” 那真太過分了,趙西音咧嘴笑,“沒有沒有,怕給您添麻煩?!?/br> 戴云心痛心疾首,“就你這不爭不搶的性子,以后被人賣了還得替對方數(shù)錢!我不看著你點,我也不放心?!?/br> 趙西音心里有數(shù),這一聲師傅不是白叫的。 七歲跟在戴云心身邊學舞,沒收一分錢學費,心血那是實打實的栽培在了她身上。如果她還有這點怪責心思,那真是枉為人、禽獸不如了。 “對了,你和周啟深最近怎么樣?”戴云心隨口問。 趙西音捏緊了筷子,語氣平靜,“不怎么樣?!?/br> 戴云心看她一眼,頗有深意,“斷了糾纏也好,你要真復了婚,指不定還有什么麻煩,對你以后的職業(yè)生涯也沒幫助?!?/br> 她把剛才拿走的半碟餃子又放了過來,輕輕擱在趙西音面前,寬宏大量道:“吃吧?!?/br> 戴云心還有事,一頓午飯后就走了。 接力賽似的,岑月的電話立刻響起,清脆悅耳的聲音聽著喜慶,“趙西瓜,下午咱們一塊兒逛街唄?!?/br> 趙西音驚訝,“你不是回山西了嗎?” “又回來了呀?!贬抡f:“我就回去看了看我爸,他特嘮叨,我連夜逃跑回首都,尋找黨的光輝庇護。” 趙西音聽得直樂,“胡扯?!?/br> “那你來不來逛街嘛。” “來。”趙西音往地鐵站去,“老地方見?!?/br> 兩人看了部電影,電影實在難看,出來后吐槽了一路,直呼浪費票錢。后來去青山研究所吃蛋糕,美味彌補了遺憾,好心情一下子又恢復了。 岑月嘗了一口她點的,忽然問:“趙西瓜,顧和平是不是在追你朋友呀?” 趙西音嗆得直咳嗽,“啊?啊。沒吧,我就之前聽說過,但最近好像沒這方面的苗頭?!?/br> 岑月哦了聲,面無表情干大事兒的模樣。 趙西音咽了咽,“不是,小月亮,你真的喜歡顧和平?” “喜歡呀?!贬绿谷坏溃骸八俏蚁矚g的長相?!?/br> 嗐!敢情是為顏值折腰,這也太荒謬了,“他不是缺錢的人,你要喜歡這種,我讓我姑姑幫你物色一個?” 岑月?lián)u搖頭,“我不要贗品。” 趙西音憋著笑,“行行行,那祝你成功。” 之前還擔心,但看岑月這態(tài)度,頂多就是“花錢養(yǎng)小白臉”的心態(tài)。不動真情,那就不至于傷筋動骨。相比較而言,她更擔心黎冉。這丫頭是認死理的性子,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