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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印象里,黎冉真正喜歡過的,就是那個結了婚的師兄。 “店里雙十一的營業(yè)額不錯,冉姐說帶我們?nèi)グ屠鍗u旅游。”小順眨眨眼,“西姐,你去么?” “時間排不過來,我下周就要考核了。”趙西音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順兒,我托人在舞蹈學院弄了個出入證,楊蓮清老師會來上課,你不是一直想上學嗎?借這個機會去聽聽課,對你也有幫助?!?/br> 小順愣了愣,然后眉開眼笑,寶貝似的將信封壓在胸口,“謝謝西姐!” 趙西音在這兒待到九點才走,出電梯的時候,恰好看到黎冉從一輛車里下來。她手里拿著花,伏腰低頭對駕駛位的人有說有笑。 黑色寶馬大越野,越看越熟悉。 后來車緩緩開動,往前挪開時,趙西音看清了司機,頓時驚恐萬狀。 黎冉哼著歌往樓道走,被趙西音從旁邊拽住胳膊就往邊上拖,氣急敗壞問:“你怎么跟顧和平混到一塊兒去了?!” 黎冉嚇得半死,“哎呦姑奶奶!” “少廢話,說。”趙西音嚴肅質(zhì)問。 黎冉把手里的玫瑰往她面前一推,眼睛笑如彎月,“他這個小傻帽愿意玩兒,那我就陪他玩玩啰?!?/br> 趙西音皺眉,黎冉這紙老虎性格,外厲內(nèi)荏,心智單純,也就嘴皮子厲害。他顧和平什么人,早幾年,在后海那塊花名在外,交女朋友之前,先問清楚是不是跟過顧和平。各種聲色傳言有滋有味,真假雖難辨,但顧和平絕不是什么好鳥,看著對誰都客氣,其實心是捂不熱的。 這么一說,黎冉可不認同,“那周啟深和顧和平還是拜把兄弟,臭味相投,狼狽為jian,姓周的比姓顧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你不還是嫁給了周啟深么。” 趙西音翻了個白眼,平平靜靜陳述:“所以我沒有一個好下場啊?!?/br> 黎冉一下子就心軟了,拉著她的手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br> 趙西音也握住她的手,“對不起啊,我也不該不了解真相就給你潑冷水?!?/br> 兩姑娘情誼好的很,這輩子都不會上演為了男人翻臉的戲碼。 黎冉抱著花,襯得她表情柔軟,語氣真誠,“八字兒還沒一撇呢,我只是覺得,他人其實還不錯?!?/br> 黎冉這一刻的神態(tài),似曾相識。趙西音驀地想起了岑月。就連憨傻的目光都是同一款,那一串未解之謎忽然茅塞頓開,趙西音心里幽幽冒出一個詞, 藍顏禍水。 作者有話要說: 往上點,還有第二更 第47章 今宵別夢寒(4) 初冬京郊, 遠離塵囂, 颯颯西風里,蒼木枝葉搖晃,落葉偶爾飄落。 書房亮著一盞燈, 張一杰精簡地做工作匯報, 幾個立項的事情后, 他說:“考核定在下周三, 你身體吃得消嗎?” 孟惟悉頷首,“可以。” “那好,我交待下去?!?/br> “小西最近在團里還好?” 張一杰點頭,“順利?!?/br> 孟惟悉問:“她姑姑是不是回來了?” 張一杰笑了笑, “你在這兒養(yǎng)傷呢,都知道得這么清楚?!?/br> 孟惟悉便不再說話。 張一杰沒敢在趙西音的事情上多說,只提醒他一件事,“你父母知道你受傷的事,孟董發(fā)了脾氣, 夫人情緒也不好。說是明兒來看你。” 孟惟悉當即不悅, “你在他們面前多什么嘴。” 張一杰頓了下, “誒,孟總,不是我。你這傷得不輕,醫(yī)院那邊都留了記錄, 幾經(jīng)人手,他們知道也不難。而且我聽說, 孟老爺子想插手,說給周啟深一點教訓?!?/br> 孟惟悉冷呵,“教訓什么?這話不是第一遍說了,最后教訓到了嗎?” 張一杰勸諫,“關心則亂?!?/br> “不該cao心的事就別插手?!泵衔┫ひ荒橁幱糁?,拿起手機打給了家里。 毫無意外,又是一次不歡而散。隔得這么遠,張一杰都能隱約聽見孟夫人的悲愴哭聲。孟惟悉這兩年是越發(fā)沉穩(wěn),但在感情交流上似乎陷入了怪圈。 等孟惟悉講完電話,等他眉間戾氣稍稍平歇,張一杰才平平靜靜地說:“孟總,空出半天時間?!?/br> 孟惟悉:“干什么?” “我?guī)湍才?,去看看心理醫(yī)生?!?/br> —— 周五晚,周啟深出席一個經(jīng)濟論壇的晚宴。他西裝革履,背頭精神,端著酒杯滿場斡旋,得心應手渾身都發(fā)著光。趙伶夏自然也在,觀察了他全程,拋開別的不說,周啟深這幾年確實是風生水起,把自己這份家業(yè)守得嚴嚴實實。 趙伶夏此次回國是為上市之事,但她大部分根基在國外,真正接觸到國內(nèi)相關高層行政的機會欠缺。與幾個小角色熟絡有什么用,秘書在一旁提醒,“左邊的是陳副局,右邊的是林秘書長,和周總正在聊天的,就是保政會的米副總?!?/br> 秘書問:“趙總,要不要跟周總說一說,請他幫忙搭個線?” 趙伶夏勾了勾嘴角,笑容失溫,“他早就看著的,知道我在這候了很久,故意晾著視而不見。” 秘書這就不明白了,“啊?為,為什么?” 趙伶夏挑了下眉,“記仇?!?/br> 果不其然,宴會表演開始的時候,周啟深才跟突然發(fā)現(xiàn)趙伶夏似的,客客氣氣獻殷勤,“趙姑姑,您也來了?怎么不通知我一聲?” 趙伶夏皮笑rou不笑,“周大老板日理萬機,不敢打擾?!?/br> 周啟深面色為難,眼里也有了恰到好處的兩分忐忑,“姑姑這樣說,我又該反思了。” 趙伶夏還是溫和笑容,“前幾日你在我朋友會所大鬧一場,怎么,這件事兒反思清楚了嗎?周老板,您該反思的事有點多,一件一件的排隊,別心急?!?/br> 周啟深處變不驚,眉間風流自信,“聽姑姑教誨,都是大道理。哦對,剛剛我和陳副局閑聊幾句,說您公司的資料二審出了點分歧意見?!?/br> 趙伶夏臉色微變。 周啟深寬慰道:“姑姑別心急,我約了陳副局周日打高爾夫,再幫您打聽打聽,順便向他說說好話,我來替姑姑出謀劃策?!?/br> 出謀劃策? 根本就是恩將仇報。 趙伶夏心里門兒清,周啟深在政界的交情不少,得益于他那幾年的軍旅生涯,周啟深本身是清貧之家,但他最擅長絕處逢生,抓住一切機會迅速上竄。就從他這脾性來看,討好某某領導的女兒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借此青云上位,可能真不是謠言。 趙伶夏沒敢大意,心里一番算計后,把伸過的半只腳,從他的原則底線上悄然挪了回來。她一派和氣,笑容溫暖,“小西爸爸今天和老朋友去水庫釣魚了,昨兒他還念起你,記得你愛吃魚?!?/br> 周啟深心里的刀鋸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