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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仇人。再不濟(jì),以后還能做朋友?!?/br> 周啟深想都沒想,說:“我和她做不了朋友?!?/br> 意料之中,顧和平不再說話。只拍了拍周啟深的肩,然后一塊兒喝酒。 “對了,差點忘記?!鳖櫤推秸Z氣一提,現(xiàn)在想起來還不太高興,“今天和西音一塊的那女人誰啊,缺心眼吧。嘴上涂了鶴|頂紅,會不會說話?!?/br> 黎冉在洗手間點名道姓讓他去看眼科,這仇顧和平還記著。 “她朋友,從小一起玩,感情很好?!敝軉⑸钫f。 “有毒?!鳖櫤推讲恍?,“別把西音帶歪了。” 周啟深瞥他一眼,“她是黎董的小女兒,在哈佛讀了金融,回國沒兩年?!?/br> 顧和平喲了一聲,“在哪家公司上班?” “不上班,自己創(chuàng)業(yè)?!?/br> 顧和平呵了呵,“難怪這么刺。哪行當(dāng)?” 周啟深往沙發(fā)一靠,抬手掐了掐眉心,“玩電商的?!?/br> 顧和平樂出了聲,有意思。 但周啟深乏了,不想應(yīng)付,顧和平從他嘴里套不出具體,索性自己查。兩個電話打下去,不到五分鐘就在微信給他回了條鏈接。 顧和平點開,皇冠店,滿屏都是粉紅系的早秋新款,三兩片薄紗遮體,模特身段妖嬈婀娜。 顧和平著實愣了下,哈佛金融系畢業(yè),回國賣起了情趣內(nèi)衣。再想到黎冉那一頭紅色短發(fā),真夠魔幻的。 他對這沒興趣,隨便劃拉兩下剛準(zhǔn)備退出,就見最上頭的公告欄寫著新款直播。直播什么,在線換內(nèi)衣么?顧和平順手點進(jìn)去,黎冉的笑臉躍于鏡頭,又熱情又浮夸,滿屏刷起了666。 這包廂隔音不太好,外頭的歌聲混搭著往周啟深耳朵里鉆。周啟深有偏頭痛的毛病,這會兒太陽xue脹著疼,他閉眼養(yǎng)神,心里有片正在長潮的夜海。 “周哥兒?!鳖櫤推胶鋈唤兴?,語氣變了調(diào)。 周啟深沒睜眼,只“嗯”了聲。 “小紅毛的店正在搞新品直播,要放大招?!鳖櫤推交瘟嘶问謾C(jī),“拉自己的好閨蜜現(xiàn)場試穿。” 周啟深眼皮一顫,睜開了眼。 黎冉的工作室在城西,一套兩百平的居民房改裝的。 從鏡頭下來,黎冉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催促,“小順兒你好了沒有,磨磨唧唧的!” 叫小順的人愁眉不展,捂著胸口放不開,“我能反悔么,男扮女裝這叫什么事兒?” 黎冉走過去就把人往外拖,“反悔這個詞就不是你該說的,又不讓你露臉,你一男的別害臊?!?/br> 小順臉一轉(zhuǎn),朝趙西音大聲呼救,“西姐,黎哥搞我!” 趙西音蹲在一旁隔岸觀火,笑得眼睛像月牙。 黎冉稀奇古怪的主意多,也能搞出點噱頭,什么閨蜜模特現(xiàn)場換衣直播,一出來是個男的,吸睛效果肯定沒的說。 右邊兩排格子間,客服打字噼里啪啦一派欣欣向榮。 直播剛準(zhǔn)備開始,一客服忽就慌慌張張地叫她,“冉冉,那,那個,庫,庫存不夠了。全部拍完了。” 黎冉以為她說夢話,“什么???” “真的,全買了,不信你自己看?!?/br> 黎冉還是不信,但趙西音離得近,到電腦邊,鼠標(biāo)上上下下滑了三遍,最后抬起頭,一言難盡道:“你店鋪里的商品全部下架,真的被買完了。” 最高興的就是小順,把兩片薄紗從胸前扯下,“不用直播了!” “……”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第3章 分飛燕(3) 后臺一查,全是一個號買的。收件人是Mr,地址是個公司,具體樓層不詳,電話也是個座機(jī)號。 小順瞄了一眼,“國貿(mào)那邊的,挺會玩兒啊。” 黎冉說:“國貿(mào)鬼才,一小時一套讓女朋友換著穿是不是足夠霸道奢寵?” 趙西音聽笑了,“那這個女朋友挺倒霉?!?/br> 小順說:“也許是自己玩自己呢。” 越說越變態(tài),再變態(tài)也架不住賺錢的快樂。黎冉說請大家吃宵夜,趙西音看了看時間,拎包要走,“我就不去了,回家陪陪我爸。” 黎冉知道她性子,不是愛熱鬧的,“行啊,捎你一程?!?/br> 人多,小polo坐不下,小順兒從車庫開出一輛拉貨的面包車。晚十點后的北京三環(huán)依舊亮如燈帶。從建國路延伸向南,樓群林立之多之華美,是入眼望不到盡頭的繁榮。 同車的小客服滿眼星星,憧憬道:“大概我工作半輩子,也只能在這里買個衛(wèi)生間吧?!?/br> 另一人指著高樓,“這個樓盤的單價都到二十萬啦,好幾個明星住里頭呢,據(jù)說私密性超好的?!?/br> 小順開著車,挺自然的接了句:“好不好問西姐呀,她是這兒的業(yè)主?!?/br> 小姑娘們第一回 見趙西音,穿衣打扮都是簡單型,看著普通,但氣質(zhì)是真悅目。小順兒這么一說,她們一時也分不清真假,目光齊齊望過來。 黎冉先一步伸手,屈起手指往小順兒后腦勺作勢一敲,“假的!” 小順咧嘴喊疼,大家又說說笑笑起來。過了幾分鐘,黎冉偷偷轉(zhuǎn)過頭瞄了眼后座的趙西音。 假寐的人醒了,不知何時在看窗外。車子正好從天橋底駛出,光影鋪天蓋地篩了下來,光亮起的一剎那,黎冉看到她的眼神漂游,是有內(nèi)容的。 到家快十一點,趙文春坐在沙發(fā)上看書,聽見開門的動靜,他摘了老花鏡,“回了?。?nbsp;” 趙西音趿著拖鞋,叮叮鈴鈴放鑰匙的聲音,“還沒睡呢?!?/br> “給你留燈,我也不困。餓不餓?給你做碗炸醬面?”趙文春已經(jīng)往廚房走。 趙西音扶著他肩膀把人又掄回原處,“不吃不吃?!?/br> 小趙手剛松,老趙又自己轉(zhuǎn)了過去,“要吃要吃。” 趙西音也不再攔,換了身衣服出來,揀起沙發(fā)上的書翻了翻。趙文春是中文系的老師,這本書頁泛舊,段落間有手寫筆記。見字如面,筆鋒綿軟溫和,跟他的性格如出一轍??上У氖勤w西音沒繼承父親的文學(xué)才情,打小作文寫不好,高考時語文拖了后腿。但這本書里的幾章篇幅現(xiàn)在還能背得流利。 趙西音放下書,抬眼就看見了右邊地上的幾箱水果。紅彤碩大的櫻桃擺的整整齊齊,旁邊還有兩籃子白草莓。趙文春端著熱乎的面條從廚房走出,見她站在原地正打量,便說:“前兩天啟深來了趟家里,都是他帶的?!?/br> 面條擱桌上,趙文春解了圍裙,“我看都是你愛吃的,就留下了?!?/br> 趙西音坐回桌邊,用筷子挑面條上的蔥花,從中間撥到右邊,又慢慢挑回左邊。 “你離開北京差不多兩年,他每個月都來家里看我,回回也不空手,那些貴的我沒收,幾包煙還是拿了,犯癮?!壁w文春不隱瞞,是什么就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