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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點小生氣, 總覺得他才是一直以來披著溫柔外衣的大尾巴狼, 所以接電話的時候擺了個高貴冷艷的pose, 用一種“我們不熟”的語氣開口:“干嘛?” 紀(jì)寒程也不生氣,低笑問她:“剛睡醒?” 找茬吵架也是要對方配合才吵得起來的, 紀(jì)寒程擺出了這么一副“不管你怎么鬧都是我的小心肝”的溫柔語氣, 讓付千姿杠都杠不起來。 她決定在字數(shù)上取勝, 惜字如金地回他:“嗯?!?/br> “晚上跟周深他們聚會, 你要不要一起來?” 付千姿用兩秒鐘的時間思考了一下周深是誰,很快反應(yīng)過來,是紀(jì)寒程的高中同學(xué)。 高中那會兒紀(jì)寒程跟周深的關(guān)系就很不錯,都屬于又冷又悶的類型。付千姿以前跟他們倆一塊兒吃飯, 感覺這兩人全程沒幾句話溝通,氣氛還得靠她活躍, 能保持多年友誼堪稱奇跡。 付千姿晚上沒安排, 想著跟他去玩玩也挺好,不過, 面子上還是要小作一下:“你們聚會, 為什么要我去啊。” 紀(jì)寒程聲線帶著淺笑:“我跟他們說了會帶家屬?!?/br> “帶家屬”這三個字不知怎的愉悅到了付千姿, 于是她擺出一副“其實我并不想去但既然你話都放出去了我也不好拂你的面子”的姿態(tài),公主病發(fā)作地跟他說:“那你要親自來接我?!?/br> 紀(jì)寒程輕笑了下:“榮幸之至?!?/br> —— 聚會的地點定在永安路的一家私人會所,老板是個德國人, 卻很能附庸中式風(fēng)雅,整座建筑環(huán)水而建,乍一眼看去,像個文物保護單位。 入內(nèi)有穿著旗袍的女子引路,包間角落燃著一枚沉香,煙霧裊裊彌漫于水上,墻上掛著裝飾用的古董字畫,一派古風(fēng)意趣。 沙發(fā)上坐了三個男人,付千姿一眼就看見了紀(jì)開誠,沒別的原因,是這人穿得實在是太風(fēng)sao了。 其他兩人都西裝革履,只有他穿了件渾身亮片的馬甲,下邊一條黑白格七分褲,五官出挑俊美,活像是剛從時尚雜志秀場上下來的明星。 幸虧顏值氣質(zhì)能打,否則這一身行頭換個人穿,可能都會被劃入“非主流”的行列。 紀(jì)開誠是第一個看到他們的,打完招呼就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男人:“哎深哥,別看你那股票了,起來接..客?!?/br> 周深聞言抬起頭來,朝這邊點頭致意。他一向話少,這么多年過去,樣貌和性格都沒多大改變,付千姿剛進門就認出他了,這會兒也朝他微笑了下。 另一個男人付千姿只在婚后派對上見過,印象不深。他自我介紹叫陳旭陽,是紀(jì)開誠一塊兒長大的發(fā)小。國外華人的上層圈子也就那么點窄,一來二去,四個人交情都不錯。 這次陳旭陽回國,四人便在這里閑聚。 陳旭陽跟紀(jì)開誠性格差不多,而紀(jì)開誠又像個翻版的梁子奇,付千姿跟他們交流毫無障礙,很快便熟絡(luò)起來。 過了會兒,紀(jì)開誠提議打國粹。 “嫂子你跟我們來吧,叫四哥坐邊上看?!?/br> 付千姿戰(zhàn)略性地謙虛了下:“我不太會?!?/br> “不會才好??!”紀(jì)開誠摩拳擦掌,“我正指望著從我四哥這贏點零花錢呢!發(fā)家致富,在此一舉!” 付千姿:“……” 你還挺自信。 幾人很快入座。 付千姿看紀(jì)開誠信心滿滿,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忍不住道:“他很厲害?” 紀(jì)寒程方才脫了外套,這會兒只穿了件暗色的襯衫,襯得整個人眉眼有些深冷。他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搭在她身后靠背,聞言淡淡笑了下:“一般?!?/br> “跟我比呢?” 付千姿問完才想起紀(jì)寒程又不知道她的水準(zhǔn),問他也是白問,不料身旁男人卻微微湊近,低聲在她耳旁道:“嗯,你當(dāng)然是最厲害的?!?/br> 雖然知道這句話是個彩虹屁,但付千姿仍然很受用。她坐直了點,裙裾自然垂落,輕飄飄瞥了對面的紀(jì)開誠一眼,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來?!?/br> 紀(jì)開誠忽然覺得寒毛倒立。 上回他見到付千姿的時候,還覺得這是朵文靜淡雅的小白花,大概是每個少年青春記憶里的那種白月光,氣質(zhì)又美又純,也怪不得四哥出國了還存著人家的照片。 但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妝發(fā)改變的緣故,付千姿看起來就像特別能敗家也特別能算計的那種妖艷富貴花。 跟他四哥坐在一塊兒,一個美艷一個腹黑,那氣場真的絕了,好像分分鐘準(zhǔn)備把對手搞得傾家蕩產(chǎn)。 幾局下來,紀(jì)開誠的預(yù)感得到了應(yīng)驗。 他跟陳旭陽接觸麻將有很多年,放出去那也算是高手水準(zhǔn),周深玩得比他們少些,勉強算半個高手。 就這兩個半高手加起來,也沒打過付千姿一個人。 “我去嫂子你怎么回事,你這叫不太會?”紀(jì)開誠一臉被欺騙的表情,“我受傷了?!?/br> 為了表示傷得很重,他從座椅上爬了下來:“換人?!?/br> 這包間里一共就五個人,他下來了,紀(jì)寒程就得上。中場大家休息了會兒,付千姿本著知己知彼的原則,側(cè)頭問了句:“你厲害嗎?” 紀(jì)寒程“嗯”了聲:“很厲害?!?/br> 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付千姿哼哼了聲:“厲害我也不會輸?!?/br> 她從大學(xué)那會兒就跟梁子奇他們玩牌了,怎么都不至于比這幾個海歸差吧。 紀(jì)寒程倒來了興致:“輸了怎么辦?” 這么自信? 付千姿想了想,決定保險點地問他:“你想怎么辦?” 紀(jì)寒程輕笑了下,伸手撐在付千姿身前的桌上,微微探身。他的大半個身子擋住沙發(fā)上那三個人,低眸看著她,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付千姿驚了下。 居然要她親他? “你們兩個不能偷偷作弊啊?!奔o(jì)開誠坐著喝了口酒,遠遠地看著夫婦倆湊近了不知在說什么,立刻警惕起來,“尤其是四哥,看著就有點想給嫂子放水。” “……” 付千姿覺得,紀(jì)寒程大概率是不會給她放水的。 事實證明,真的是這樣。 從他坐下開始,付千姿就沒贏過。 男人襯衫扣得一絲不茍,漫不經(jīng)心地坐在對面,頭頂暖色的燈光沿著挺直的鼻梁下落,也遮掩不掉氣質(zhì)的疏冷。 察覺到付千姿不滿的小眼色,他唇角一彎,仿佛心情很好地又和了一把牌。 付千姿:“……” 這人有必要這么認真嗎? 她好歹是他的老婆,讓她一把都不可以嗎? —— 牌局結(jié)束清算的時候,周深輸?shù)米顟K,負責(zé)為今晚買單。幾人走到會所門口告別,各自上了車。 付千姿剛才吃了幾只會所的海鮮小餛飩,是決計不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