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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加拿大一年留學的費用并不低廉,也不知道何廷舒在加拿大到底該怎么辦。 宋圓月只好用電腦給何廷舒發(fā)了一封郵件,并且在微信上給她轉賬自己九月份剩下來的生活費。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做才能幫到何廷舒,又是第一次覺得大洋彼岸是那么的遙不可及。 手機微信提示音響了一下,她以為是何廷舒給她發(fā)消息來著,結果點開看,卻是那個被她置頂可卻一直沒有消息的對話框。 席:筆記記錯了,mer大海是陰性, mer,我看你朋友圈里發(fā)的是陽性的。 席:上課注意聽講。 宋圓月連忙看了書,發(fā)現(xiàn)自己應該是課堂上寫東西太快沒有注意這點細節(jié),她垂著小腦袋乖乖認錯。 圓圓的小月亮:謝謝席叔叔,我這就修改。 席清晏坐在地板上看到回復,有些小心翼翼地打字。 席:學習上有什么不會的可以來找我。 席清晏好像記起來他在南岸路附近有一套大概一百平方的小公寓,離D大還挺近的,只是當初嫌棄公寓有點小,裝修后就一直擱置著,也沒人去住。 等她上學后,也許可以請她來公寓里坐一坐。但是如果邀請一個女孩子到你家里學習,可能會讓人家想歪吧……席清晏挑著長眉,忍著沒把這條消息發(fā)出去,誓死要維持好自己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 下午五點多,宋父打完麻將回了家,三個人吃好了飯后也沒有什么過多的交流,宋圓月又鉆進了自己的小屋里,她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業(yè)要做! 她從衣柜最下面的抽屜里摸出織東西用的毛線簽還有毛線球,這些東西的使用她還不是很熟練,動作有點慢,最難得的是她此時認真的不得了。 她安安靜靜地,沒有察覺到宋父已經進了她的房間,宋父一把扯過她手中的棒針,因為用力不當劃破了她細嫩的手心,鮮紅的血滴在淺粉色的床單上。 “你說!你這個東西到底是給誰的!” 宋圓月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死咬著下唇一言不發(fā)。 宋mama正在廚房里收拾碗筷,聽到了聲響趕快擦干凈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剛剛出了廚房就聽到宋父高昂的斥罵聲。 “宋圓月,你說你下不下賤!黑色?給男人織?。≌l給你的膽子!” “腦子里天天都是些不三不四的東西,以后也是被人騙的貨!” 好惡心,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父親,宋圓月時常這么想,宋父還想要動手,被宋mama攔住,她笑了笑,有些慘淡,“我走,行了吧?!?/br> 其實在她出門之前,宋父還是要揍她來著,但是宋mama一直攔著,她走的輕巧,什么都沒帶,只拿了手機,身上穿著的是白色長袖睡裙,沾染著手心的血跡,頭發(fā)亂成了一團,手心的傷口結了一層厚厚的血痂,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屬于哪里。 她吸了吸鼻子,從睡裙兜里摸出手機蹲在一條不知名的街邊上,身后是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 只能找他了吧。 圓圓的小月亮:席叔叔不好意思這么晚還要打擾您。 席:怎么了? 她發(fā)了語音過去,覺得打字說不清楚話。 席清晏能聽出來她聲音中的沙啞還有濃重的鼻音,知道大概的地址之后,席清晏套了件白色短袖上衣匆匆忙忙地準備去接小姑娘。 這么晚,不安全。 宋mama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不想接。 她不想再忍耐這樣的生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8.3 總會解決的 求個收藏靴靴! 第15章 回家 她蹲在一棵葉子已經金黃了的大樹下,抱著瘦削的肩膀,低頭看著已經冷到發(fā)青的腳趾和小腿。 家里的溫度并沒有室外這么低,她當時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一賭氣就跑了出來,手機鈴聲還在響著,她低垂眉眼看了幾眼,都是同一個電話號碼,她吸了一口冷氣,神色平淡地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她記得自己是被人提起來的,那人的手伸到她的腋窩下像抱小孩子那樣把她提了起來,席清晏看她長袖裙子上肩膀上都有或濃或淡的血跡,低頭就能看到她裸露在外面的小腿。 雖然初秋的天氣并不十分太冷,但是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露出小腿在外面有點不保暖。他長眉皺起,可惜自己也是匆忙穿著短袖出來,好在車上還有他的運動服外套。 “能自己走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宋圓月點了點頭,干澀的嘴唇張了又合,輕聲說:“席叔叔,謝謝您,我真的不知道該去哪了?!?/br> 何廷舒現(xiàn)在不在國內,現(xiàn)在的狀況也根本不允許她去打擾,姥姥姥爺都七十多歲將近八十歲了,她不忍心讓老人家cao這份心。 他沒理她,低聲說:“快點上車,我有話跟你說?!?/br> 宋圓月抿了抿唇,她不知道席清晏教訓起人來是什么樣子,但是比起未知的,她還是更厭惡宋父的做派。 保時捷就停在路邊上,很近,大概十幾步遠,席清晏替宋圓月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在后備箱里拿出長袖運動服遞給她,“穿上,能暖和一些?!?/br> 她伸出沒有被劃破的左手,席清晏挑了挑眉,似乎能覺察到些什么,他順勢在駕駛座上坐好,開了車內的暖氣。 等到車里溫度漸漸升高,他轉頭看著一旁直盯盯地看著窗外的宋圓月,沉聲說:“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晚上幾點鐘?” “知道,晚上九點半。” 兇起來的席叔叔……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她手機屏幕此時忽然亮起,車內沒有開燈,更顯得奪目,她把屏幕扣了過去,但是席清晏已經看到屏幕上那兩個大字,mama。 “今天氣溫多少度?”他決定先不問她原因。 “十……十二度?!?/br> “問你什么都清楚,為什么還要穿的這么少跑出來?” “知不知道現(xiàn)在社會很亂,容易出問題?!?/br> 她知道自己這么沖動是不對,是有錯的,但是比起面對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