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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徐亦問他:“這幾天怎么了?你好久都沒有失眠過了。” “哦”,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沒什么?!?/br> “就是席正東的小老婆懷孕,找上門罷了?!?/br> 其實這對于席清晏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畢竟這幾年席正東的情債實在不少,他若是件件都放在眼里,怕是也活不到現(xiàn)在。 “哇,你家老頭子真的可以”,徐亦打趣著看了席清晏一眼,然后繼續(xù)說:“到時侯不會真的給你生個弟弟吧,你家的家產(chǎn)可多了一個人要和你分嘍。” 他恥笑了一聲,也不再去碰那份云吞面,從餐桌下的抽屜里摸出了一盒煙來,點燃了一支抽了幾口就放到煙灰缸里摁滅。 “我還真沒把他那點兒東西放在心上?!?/br> 關(guān)于青亭計劃,首先從郊區(qū)開始,設(shè)置各種垃圾分類的設(shè)施以及清潔工雇員等等的問題,D市東部的湖心島旅游度假區(qū)的建設(shè)等等問題,其中獲取利潤都屬于徐氏企業(yè),當(dāng)然這些投入資本也相當(dāng)巨大。 徐亦和席清晏關(guān)系好,就錢這方面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也不必像與其他合作伙伴談分紅那樣,就連0.1%都要計較。 公事談完了,席清晏將最后一口草莓汁喝完,徐亦也不久留,匆匆離開木湘館。 席清晏擺弄著手機,算算時間,和宋圓月上一次見面已經(jīng)有一個禮拜了,可是答應(yīng)他的事情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復(fù),作為一名合格的投資者,不禁開始懷疑這個膽子小小的小姑娘是不是在敷衍他。 不會吧,明明還涉世未深,眼神清澈又飽含真誠。 他幾次三番想要輸入打字,可是又熄了屏,可就在他要把手機放到桌子上的前一秒,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他皺著眉點開對方發(fā)來的視頻,是一個大著肚子的貌美女人手持一把尖刀慢慢放到手腕上,割破了手腕上白嫩的皮膚,鮮血溢在地上。 cao。 他眉頭緊鎖,撥通了110報了女人所在的地址,之后又撥通了120,動作迅速而又鎮(zhèn)定,最后一個是給席正東的電話。 “席總,管好你的女人,要結(jié)婚要打胎隨你,與我無關(guān)?!?/br> 還沒等對方答話,他就先掛了電話。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煩躁地想要抽煙,又想看到那個小姑娘嫩白的臉龐,聽她一板一眼地叫他席叔叔,好像是喜歡他,但是克制而又小心翼翼。 不像他所處的世界,所有的利益往來無情至極。 那封彩信被他刪除,至于到底怎么樣都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點開了宋圓月的頭像,像是著了魔,又像是嗜毒者。 席:什么時候下課? 現(xiàn)在是中午,應(yīng)該是學(xué)校的午休時間,可是宋圓月這次回復(fù)他卻很慢很慢。 圓圓的小月亮:席叔叔好,今天下午兩點半下課放學(xué)回家。 圓圓的小月亮:那天欠您的小手工大概得等到十一月份才能給您。 席:你在學(xué)校等我。 圓圓的小月亮:不用麻煩您!我mama今天下午來接我。 圓圓的小月亮:我爸爸今天回家,他可能還要和mama一起來。 席清晏咬了咬下唇,碎發(fā)蕩在他的眼前,混跡社會這么久的他一時之間也會語塞,索性也不回復(fù),直接將手機扔到一邊。 從木湘館到D大一個半小時,要經(jīng)過40個紅綠燈,他還是決定推了下午三點鐘的工作匯報,拿著車鑰匙往D大的方向去。 他就是去看一看,也不做什么。 那么干凈的靈魂,他真的很喜歡。 宋圓月一口一口吃著白粥,緊緊地盯著手機屏幕,可卻遲遲沒有席清晏的消息,她把外賣盒子扔掉后,準(zhǔn)備書本去上今天的最后一節(jié)課。 等到兩點半放學(xué)時,她給宋mama發(fā)了消息叫她在學(xué)校大門外等著她,她提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回家,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她走到大門口時,總覺得有人在一直看著她,可看向周圍,又沒有什么異常。 他刻意沒有開那輛宋圓月認(rèn)識的保時捷,換了一輛低調(diào)的路虎,就停在路邊,他隔著車窗看著小姑娘穿著白色上衣淺藍(lán)色牛仔褲,長發(fā)梳成高高的馬尾,就是好像有點瘦了。 他看到小姑娘上了一輛棕色的吉普車,一點一點離開他的視線。 宋父今天早上才落地,宋mama這次來接她,宋父也沒跟著一起來,宋圓月暗自在心里還是松了口氣。 宋圓月跟著宋mama回了家后,接了宋父一起去奶奶家。 她抿緊了唇,有些不愿意,但還是要裝著很高興的樣子,她在心里嘆了口氣。 奶奶和姑姑都是兩面派的人,在面對宋mama和宋圓月時是一個樣子,而在面對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弟弟的時候,又是一個樣子,讓人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她們的真實面孔。 吃飯時,宋父坐在宋圓月的身邊,用筷子指著蒸熟了的豬肝,聲音有些粗魯,“吃,吃豬肝。” “爸爸,我不喜歡吃豬肝”,她面色平淡,實則手指已經(jīng)掐緊了牛仔褲,細(xì)長的手指都泛白。 “讓你吃你就吃!哪有那么多廢話!” 宋父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可是說話聲音卻十分洪亮,那雙瞇縫的小眼睛和奶奶如出一轍。 宋圓月沉默著將筷子移向了一旁的排骨,置若罔聞。 宋父當(dāng)即扔了筷子,發(fā)出了“啪嗒”一聲,捏著宋圓月的耳朵站了起來,宋圓月本就生病才好,虛的不行,頭腦暈暈沉沉的,現(xiàn)在猛地被人拎了起來,難受地恨不能將剛才吃的飯都吐出來。 “老子叫你吃豬肝你聽到?jīng)]有!” “宋志軍你干什么!你松開女兒”,宋mama忙著站起來不停地掰著宋父的手,卻被宋父一把推倒地上,而此時奶奶一家人還是沒有???,等著看笑話呢。 “你家女兒確實欠收拾,那回來了,還嫌棄家里菜不好吃呢!” 宋圓月真的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宋mama忍著頭暈眼花還是站不起來,手肘和手心都擦破出血,好不容易宋父松開了手,宋圓月忍著一口氣才站直了腿,輕飄飄地又坐了回去。 她靠宋父養(yǎng)著,現(xiàn)在又沒有能力賺錢,吃吃喝喝都花的是人家的,就算打了你,你也不能怎么樣。 “媽的天天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不聽話,頭腦也不靈光,白養(yǎng)你了!” 兩年之后的這一天,宋圓月真的覺得自己很可笑,會天真的以為兩年的安生日子就是她的以后,她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