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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小篆寫就的詩。沉香木桌上,長頸瓷瓶里插著剛摘下來的桃花,殿內(nèi)縈繞淡淡的香氣。林初綠放下詩卷,問道:“來為你師尊求情?”“不,弟子只想見他一面?!?/br>林初綠緩緩問道:“你可知,我為何要鎮(zhèn)壓他?”“不知,許是與魔域有關(guān)?!?/br>她也不答是對是錯,只扔給他一枚通行玉簡:“去吧?!?/br>沉沉黑暗中,云壑看見一點(diǎn)飄搖的光。他在一個牢籠里,全身套滿了壓制靈力的鎖鏈。牢籠由上好的玄鐵鑄成,又經(jīng)過重重加固,渡劫期以下不可能擊破。那一點(diǎn)微小的光芒越來越近,越來越亮,原來是盞燈。沈壑遲鈍地抬起頭,集中視線,終于辨認(rèn)出沈川的模樣。他像是突然有了活力,用嘶啞的嗓音低吼道:“你還回來干什么?”“送你上路?!?/br>是無間出鞘的聲音。☆、往事如煙白光消逝,四周傳來陌生的人聲。同樣的圓形廣場,同樣的巨大晶石。不同的是,周圍瞬時間憑空出現(xiàn)許多修士,人潮熙熙攘攘。更奇怪的是,這些修士,都是渡劫期和羽化期。守微覺得自己看錯了。少女的身后有九條雪白狐尾,她撒出一捧花瓣,粉色花瓣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在佛修的潔白僧衣上。渾身魔氣的男子與白袍道修討價(jià)還價(jià),只為了爭十塊上品靈石。一個魔修正在與身旁的戰(zhàn)尸共舞,想必來自專修馭尸之道的空冥宮。戰(zhàn)尸高大威武,頭上卻被扎了幾個小辮。……云開帶著守微離開廣場:“我們先去還個東西?!?/br>守微心中一動,問道:“為什么從來沒有見過大乘期修士?”“心魔作祟,這世間不會有新的大乘期了?!?/br>四百年前,沉淵吸收仙魔之戰(zhàn)的大量煞氣與血?dú)?,?shí)力大幅增強(qiáng),還擁有了軀體。從那以后,渡劫期之上的修士,要么在心魔的陰影下掙扎求生,要么將靈魂的主導(dǎo)權(quán)獻(xiàn)給沉淵。兩百年前,清心鐘的作用被發(fā)現(xiàn)。極夜宮暗中召集所有修為在渡劫期以上、靈魂屬于自身的修士,合眾人之力,開辟出這個新的世界。鐘聲傳響之處,便是凈土。很快到達(dá)一處山巔。眼前女子的氣息強(qiáng)大到可怕,她一身青衣,氣質(zhì)縹緲滄桑。她的睫毛纖長,眼神像是自上古跨越漫長的時光而來。云開鄭重地行了一禮:“青黎圣祖?!?/br>這是一只活了上萬年的青鸞,早該飛升,卻因?yàn)榉瞿颈粩財(cái)?,在此界蹉跎?shù)千年。所幸妖修生命悠久,她才沒有像道修一樣,停滯在距離飛升半步之遙的地方,親眼看著自己因衰老而死去。云開從洗星中取出一枚紅色的珠子。守微想起來,這是在天地棋盤得到的。若不是當(dāng)時取走鳳骨,也許會有無數(shù)人被困在棋盤的秘境中,無法逃脫。青黎感覺到熟悉入骨的氣息,微微一怔。她顫抖著手接過,忍不住將它攥在手心。她的眼圈微紅,問道:“你們在哪里找到的鳳骨?”云開如實(shí)回答:“天地棋盤。鳳骨取出之后,棋盤便化為虛無?!?/br>青黎眼神驟冷。東臨竟敢將丹砂煉為器靈,難怪她尋不到。地上濺落幾滴水珠。守微不忍去看,更不忍細(xì)思。青黎獨(dú)行世間萬載,既看不見飛升的希望,又尋不到丹砂的蹤跡。她究竟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才能孤身走過上萬年的歲月,嘗盡苦楚與孤寂。守微一直都問不出來,在淵渟隕落之后,云開做了些什么,是怎么想的。有些事情太過沉重,讓人難以面對。他每次開口詢問,都被云開繞過話題。離開山巔之后,兩人來到一個宮殿。云開熟門熟路,將守微安頓好之后,說:“師兄先在這里歇著,我去整合魔域勢力。”他湊過去,親親守微的耳垂,在耳邊呢喃道:“別亂想。”他總能輕易看出守微的心事。溫?zé)岬臍庀娫诙希行┌W意。守微轉(zhuǎn)過身來,摸摸云開的頭,微笑著說:“去吧,我等你回來?!?/br>……寬敞的獨(dú)處空間,很容易讓思緒發(fā)散。守微閉上眼,濯辰在識海中漂浮著,熠熠閃光。霜刃、洗星……淵渟送過云開許多小東西,大多是隨性而為。然而,云開卻珍之重之,妥善保存至今。霜刃其實(shí)是淵渟年少時所制,級別不高,也稱不上精細(xì)。這原本是給剛學(xué)劍不久的人用的,誰知道云開再也沒有換過別的劍。后來,霜刃的級別不夠用,他便找材料將霜刃的等級提升。在保持原樣的情況下提升等級,比直接煉制一個新的還麻煩。還有濯辰……洗星沒有變化,而濯辰卻成了仙器。守微按捺不住,走出宮殿。*云開回來的時候,殿內(nèi)一片漆黑。他走進(jìn)去,還未來得及點(diǎn)燈,卻在電光石火間,被一道黑影壓在墻上。熟悉的木香撲面而來。云開任由他埋首在頸間,細(xì)碎地吻過脖頸。呼吸聲縈繞在耳畔,凌亂的發(fā)絲相互糾纏。他抬手撫過守微的背,卻感覺到些微涼意,流入衣襟,向下淌去。——是淚。云開心中巨震。“師兄……怎么了?”“你要去魔域?”守微聽見自己這樣問道。其實(shí)他真正想說的不是這個。“嗯,過幾天就走。長明宮大半勢力都已經(jīng)離開魔域,我先前的布置已經(jīng)可以派上用場了?!?/br>“那我呢?!?/br>“你留在這里,不能有事?!痹崎_攬住他的腰,吻過眉心,重復(fù)道,“誰都可能出意外,你不能有事?!?/br>守微靠在他懷里,心緒激蕩。他方才去找南柯,只問自己是怎么重生的。南柯一向悠閑懶散的語調(diào)也正經(jīng)許多。“你的軀體被沉淵搶走,留下大半殘魂在攝魂令里。云開煉出仙器,把你的魂魄放進(jìn)去歷經(jīng)輪回,才慢慢養(yǎng)回來?!?/br>“已有骨架,他便剮rou放血煉出一個完整的空殼?!?/br>“生魂不得入南海,這是天地法則。他非要進(jìn)來,渡忘川、過奈何。結(jié)果神魂分裂,血rou剝離,一個大活人被折騰得比那群小兔崽子還像鬼修。”“能讓天地法則讓步的人,這是第一個。”南柯嫌棄地瞥一眼守微,嘆道:“唉,多好一孩子,怎么眼瞎了要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