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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誠的確是該恨他的,那一轉身,留下了多少不甘、背叛與憤恨。即便他的離開來自肖夫人的授意,但歸根到底,仍然是謝小唯最先踏出的那一步。謝小唯的雙手顫顫發(fā)抖,不一會兒濕潤就模糊了視線,他尚且只是看著這些時過境遷的文件,那當年親身面對這些的肖誠,又是怎么一個人熬過來的呢。如果時間能重來的話,如果一切能重來。不知何時,肖誠的手從后面探來,沉沉扣住謝小唯抖動不停的肩膀。猶帶調笑的聲音流淌到耳畔,“還沒叫你整理個文件,你就委屈成這樣,這讓我還怎么敢指使你。”肖誠把破產文書從謝小唯手心抽走,眼底的光芒漸漸收斂,似乎也回想起多年前那段最難捱的歲月。“謝小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謝小唯抽了抽肩膀,他知道肖誠會說什么。“如果一切能重來,那一年,你還會走嗎?”一樣的問題,一樣的心結,如果時光倒流,五年前的他是否還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謝小唯深深吸了一口氣,在肖誠隱隱閃動的目光下,堅定而緩慢的吐出一個字。“會。”他會走,哪怕知道這一別之后肖誠會面臨怎樣的困境,他依然會選擇離開。一個字,猶如驚雷,炸響在兩人之間。肖誠的手指重重曲了一下,深深摳入謝小唯的肩膀,可就是這樣可怕的力道,也無法改變謝小唯迎向他堅定不移的目光。“我會走,但不會再在那種關頭留下你一個人?!?/br>“……什么意思?!?/br>“如果讓我重來,五年前,我會陪著你度過肖家最艱難的日子。但是我還是會走,或早或晚,即便不出國,總有一天我同樣會離開肖家,離開你?!?/br>“為什么!”肖誠一把把謝小唯拽到面前,狹長的眼睛不知何時布滿急切的血絲,雖然這些日子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壓抑自己,但是唯獨這個問題,他痛苦了整整五年,等待了整整五年,得到的卻依舊是和最初同樣令他哀怒的結果。——為什么一定是離開,他從來沒有想過,更不敢想過,這個從來乖順依賴著自己的謝小唯竟然一直想要離開!謝小唯沒有回答,而是做了一個令肖誠意想不到的動作。他轉身抱住了他。突如其來的懷抱讓肖誠忘記了反抗,時光倒流,仿佛再次回到那一年的中秋,只是這一回主客對調,是他擁抱住他。印象里,這是怯弱的謝小唯第一次主動抱他,明明瘦小的胸膛,卻蘊藏著意外guntang的溫度,明明第一次主動擁抱,卻好像無比熟稔,在彼此之間進行過千百回。“當年的事對不起,但是這個問題的答案,肖誠,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肖誠回應的,是長久的靜默。兩個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許久,肖誠緩緩抽身,只是他剛一動作,謝小唯又用力加緊懷抱,近乎大膽的把肖誠扣押在自己雙臂之間,仰頭巴巴的望著對方。不同于當年單純的依賴與信任,如今的謝小唯目光中更多了幾分肖誠看不懂的堅毅,那是一種肖誠從未見過的深切的情感。半晌,肖誠才幽幽吐出一口氣,舉手蓋住那雙明亮的雙眼。“你很放肆……歸根到底,還是我太寵你了?!?/br>肖誠回到書桌前,繼續(xù)自己的工作,謝小唯謹慎的觀察一陣,確定對方的確沒有生氣后,這才繼續(xù)手上的工作。文件不多,整理完后謝小唯就再次閑了下來,但是肖誠那邊卻一直沒有停手的意思,咖啡與香煙輪換接替,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電腦。謝小唯想幫忙,但他很清楚接下來這塊領域不再是自己能插手的范疇,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切一小盤清脆的水果,供肖誠隨時食用。就在他們二人在酒店里沒日沒夜的趕工時,陶言那邊卻冒出了點小小的硝煙。第七次撥打電話,長時間的空白后,電話那頭響起冰冷的機械電子音“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陶言失望的收起手機,拿起病歷本,大步走向走廊盡頭的高級病房。這間病房是由一間大病房改裝的,兩床合成一床,另外配備了立柜,陽臺,電視機和足夠的活動空間,專門用來招呼極個別的特殊病人。比如傅久鳴。陶言進門時,小護士正推了空輸液瓶出來,一見到陶言冷冰冰的表情,頓時嚇得三步縮成兩步頭也不抬的跑掉了。病床上的傅久鳴一身病號服,手指還敲打著膝蓋上的平板電腦,陶言過去一看,好家伙,居然在玩卡牌游戲。“呀,陶主任來了。”“病房里不許玩電腦,這個沒收?!?/br>“哎哎,我記得醫(yī)院里沒有這條規(guī)定啊,”傅久鳴笑著不松手,希圖能從愛人手里挽回玩到一半的勝利牌局?!疤罩魅文氵@是公報私仇?!?/br>陶言湊近了他,擺出醫(yī)生的架勢嚴厲道:“這是我給病房訂的規(guī)矩,如果不滿意,傅總裁可以回家,小小的急性胃炎根本用不著來醫(yī)院占用資源?!?/br>傅久鳴擺出一副可憐樣,苦笑道:“小言,你可真殘忍,如果不是熬夜連趕三場酒局,我也不會犯這什么胃病。昨晚到現(xiàn)在吊針打的就沒停過,現(xiàn)在還難受的厲害。”被他這樣一說,陶言著實心軟了一下,拉電腦的手跟著就慢了幾拍,傅久鳴趁機重回拿回“游戲機”的主導權。陶言氣不過,“你們一個個真是的……什么都不說,什么也不告訴我,非要到出了事鬧到醫(yī)院才叫我知曉?!?/br>傅久鳴瞇起眼睛,“咦?除了我還有誰,謝小唯嗎?”當年四人之間的誤會說開,陶言在謝小唯的問題上也就不再那么拘謹,一邊做病歷記錄一邊念念叨:“就是上次肖誠訂婚的時候,他來過一次醫(yī)院,后來出院就沒怎么聯(lián)系了。結果前天我找他,電話一直打不通,去酒店一問才知道,他居然臨時休假了?!?/br>“你找他有什么事?”傅久鳴最關心的只有這個。“什么事,肯定是工作上有關的事啊,”陶言丟給愛人一片輕飄飄的鄙夷,道:“說起來還是他之前拜托我的,叫我?guī)兔o他打聽年底的一場廚師烹飪比賽,結果他倒好,自己放了假跑的沒影?!?/br>說罷陶言又點了一次重播鍵,電話那頭仍舊是“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哈,找不到謝小唯,多半要跟肖誠有關吧?!?/br>陶言皺皺眉,“這跟肖誠有什么關系?”“肖誠去西班牙了,聽說是到那邊處理一點私人事務,就是前天走的。你去索斯特問過,謝小唯的休假也就是從前天開始的吧?”這話不錯,陶言是個聰明人很快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