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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你還好吧?」川崎千代子看著臉色蒼白的真一,擔(dān)心極了,「快讓醫(yī)生……」「川崎姐……」真一抓著川崎千代子的手,痛哭道,「青鸞他為了我……」「青鸞?」川崎千代子看著悲痛到精神都有些恍惚的真一,吃驚地問道,「哪個青鸞?」「什么?」真一傻傻地看著川崎千代子,感覺眼前開始模糊。「我不知道你在說誰啊,真一,你還是快點讓醫(yī)生……??!真一!快來人!真一昏倒了!」川崎千代子抱著昏迷的真一,大聲呼喊道。青鸞消失了。這個世界上,除了真一還記得青鸞,其他人全部都……窩在椅子里,沒有開燈,書桌上攤開著一本記事簿,上面畫滿了紅叉。從千休寺到整個京都,只要青鸞可能去過的地方,真一全都找遍了!可是……「青鸞?您在說什么啊,寺島先生,」小野和尚側(cè)著頭說,「住持是明慧大師啊,鄙寺從來沒有一個叫青鸞的人,您是記錯了吧?」香客,住持,和尚,寺院里每一個人都說不知道青鸞是誰?真一不死心,又去了雪之櫻女中,緒方校長是青鸞的朋友,多少應(yīng)該會有點印象,誰知道,他記得真一,記得不滅事務(wù)所,就是完全不記得青鸞的存在!無論到哪里尋找,結(jié)果全都是一樣,昨天,他費盡辛苦去找柴崎月,他正在舞臺上排演,看到真一很高興,笑著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了,真一。」「青鸞,你還記得他嗎?」「青什么……」柴崎月費解地問道。「青鸞!」「什么人呀?你的朋友嗎?」柴崎月越來越困惑的表情,就像一把利刀深深刺入真一的心!竟然連深愛青鸞的柴崎月都完全忘記了。從九月十日一直記錄到九月二十日,所有的地方都被寫上,然后又被紅筆劃去!「咦?那是誰?」「那個很有名氣的住持不是明慧大師嗎?」「不認識啊,完全沒有印象。」「不記得了?!?/br>「不記得了……」真一喃喃地道,「怎么會這樣……」真一的眼淚早就在尋找的過程中流盡了,本子上到處是暈開的字跡,他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膝蓋,心好痛!經(jīng)常聽到別人說,有些東西,直到失去了才會想要珍惜,但是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沒有第二次機會。真一很痛苦,原來思念是那么地痛,無法呼吸,無法獨自生活下去。咚咚。門輕輕地敲響了兩下,推門進來的人是川崎千代子。「有什么事嗎?」真一問道,聲音沙啞。「警署的人剛剛打電話來說,要你明天上午九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川崎千代子轉(zhuǎn)達道。又是協(xié)助調(diào)查,真一深深地皺起眉,自從S教授被捕,有關(guān)超能力研究所,和虐殺上百兒童的事件,就成了時下最熱門的話題,真一作為唯一還活著的孩子,被員警叫去做各種協(xié)助調(diào)查。而且隨著事件的深入,連外國員警勢力也開始介入,國內(nèi)外的新聞媒體都高度關(guān)注這件慘案,真一成了新聞記者,雜志社包圍采訪的對象,學(xué)校、路上、家門外,每一處地方都有記者的眼線!這些日子,他又不停地往返大阪和京都,惹得記者們眾說紛紜,不過他們和川崎千代子一樣,都不知道真一在做些什么。「可能是在找那個叫青鸞的人?!勾ㄆ榍Т佑羞@樣想過,但是她一點都不知道青鸞是誰,也就無法幫助真一。而源賴忍能做的,就是讓源賴家出面,讓記者遠離真一而己。「知道了,川崎姐,我明天會去警署的?!拐嬉粦?yīng)道。「嗯,你早點休息?!?/br>川崎千代子擔(dān)憂地說,「總是讓你覆述過去,真是……」「我沒事,川崎姐,」真一看著川崎千代子,「找出那些失蹤孩子的下落,也是對他們父母的一種慰籍?!?/br>「小早川愛實還是沒有下落嗎?」川崎千代子問道,大部分孩子的遺骸都找到了,真一也回想起來好幾個曾經(jīng)關(guān)押孩子們的場所,但是唯獨小早川愛實,她的遺體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愛實jiejie……」真一垂下眼簾,說道,「聽員警說,她的遺體可能被火化了,骨灰大概被沖進了下水道?!?/br>「這樣啊……抱歉。」川崎千代子一臉歉意,「別想太多了,早點睡覺吧?!?/br>「嗯,晚安?!拐嬉稽c頭道,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五年前他逃離研究所的那個晚上,那天,是他最后一次看見愛實jiejie的遺體。在去警署前,真一要先去大學(xué)辦理休學(xué)手續(xù)。如果他繼續(xù)待在學(xué)校,會給老師和同學(xué)們帶來不小的麻煩,各大新聞媒體一直蹲守在校門口,甚至偽裝成學(xué)生,偷偷進入校園拍攝,采訪。最近一次,由于記者找錯地方,不慎闖入女子更衣室,鬧出了很大的事件,最后還驚動了警方,眾記者堵住校門的情況才有所收斂。但是真一已經(jīng)不想再給別人添麻煩了,他決定休學(xué)半年,因為昨天就接到真一的電話,所以才七點多鐘,教務(wù)處就有老師等在那里。「寺島同學(xué),你真的考慮好了嗎?一旦休學(xué),要重新跟上教學(xué)的進度就困難了,而且,不少學(xué)生一旦申請休學(xué),就再也沒有回來校園了?!箍粗嬉浑p手呈上的,老師露出了為難地神情。「對不起,我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拐嬉划吂М吘吹卣f道,「這段時間,給您們添了很多麻煩,我感到十分抱歉。」「唉……」老師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同樣無奈的系主任老師后,收下了真一的申請書。從教務(wù)處出來,剛好八點半,真一想著時間還早,就去了學(xué)校的攀巖館。原來以為這個時間不會有人在的,卻老遠就聽到夏衍的聲音。「夏央,器材放這里就行了吧?」「嗯,剩下的墊子,等學(xué)長們來了再搬,快七點四十了。」真一走到窗邊上,看到夏央和夏衍正為早上的訓(xùn)練做準備,排好安全墊子,打開鎂粉袋,安全繩什么的也一一拿出來掛好。「你這個代理社長,做得相當(dāng)不錯嘛?!瓜难肟粗艿芘Φ臉幼?,不禁笑道。「那是因為真一平時都是這樣認真的,雖然是社長,卻連一年級的工作也負責(zé)了?!?/br>「呵呵,寺島君是一年級的沒錯啊?!?/br>「那個……」夏衍看著他,很認真地問道,「你說真一會回來嗎?我聽導(dǎo)師說他要休學(xué)了?!?/br>「哦……」夏央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他會回來的,我知道他一定回來的。」「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夏衍爽朗地笑了。「沒錯!不過在社長回來之前,你這個代理社長可要好好努力啊!下次比賽,奪個第一回來!也好跟寺島社長交待啊?!瓜难胝f著,大門被推開了,大三、大四年級的社員也到了。真一趕緊從窗戶旁邊走開。「早!」「早!今天也請大家多多指教了!」攀巖訓(xùn)練館里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