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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這樣對我說話?!鼓腥苏f著,一手握住了寺島真一掐著他衣領(lǐng)的手腕,看上去很輕松地樣子,卻讓寺島真一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這個封印能讓你在我的面前失去火炎神王的保護(hù),你放心,只是針對我而已?!?/br>「快放手!惡魔!」寺島真一用力掙扎起來,可是沒用。「就像你說的,我是個惡魔。你招惹了我,我怎會輕易地放手?而且我發(fā)現(xiàn)……」男人惡意地貼近寺島真一的臉,看他倒吸一口氣,驚慌失措地轉(zhuǎn)開臉去的樣子,輕笑道:「調(diào)教你,比想像中的更有趣?!?/br>猥褻的語言加上緊擁的姿勢,寺島真一以為男人會吻過來,驚跳了一下,但男人的嘴唇只是滑過他的臉頰,在他的耳邊低喃道:「我叫青鸞,記住了,真一。」戀人一般親昵地低語,不容抗拒的霸道,男人的鼻息吹過耳朵的瞬間,寺島真一竟什么也話也說不出來!那低沉的聲音就如同無形的手那樣,牢牢抓住了他的心臟,激起一陣狂猛的心悸,就連指尖都在微微發(fā)抖。這個叫做青鸞的男人放開了他,寺島真一呆呆地跪在那里,無法回神。「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真一。」青鸞對他這么說道,那個瞬間,寺島真一好像自己真的忘記了什么事情,在心的某個角落里,到底是……「哎呀,真一,你在那里做什么?」緊接著,寺島真一那鼓動著心跳聲的耳膜,聽到了川崎千代子既驚訝又好笑的聲音。「啊!」寺島真一驚醒似地抬頭,怎么回事?他居然把緊挨身旁的川崎千代子,還有和尚們忘得一干二凈!「真是的,怎么怕成那樣,讓住持大人見笑了?!勾ㄆ楦纱雍軐擂蔚鼐瞎?/br>和尚們則的是畢恭畢敬地端坐著,仿佛完全沒有看到剛才龍卷風(fēng)般的狂炎,川崎千代子的反應(yīng)也很奇怪,好像剛才有人按下了暫停鍵,時間現(xiàn)在才開始流動似的。「這是……」寺島真一不認(rèn)為青鸞有讓時間停止的能力,那么……他突然醒悟,「是被……催眠了?!」「不必拘禮,川崎女士,再怎么說,是人都會怕鬼的?!骨帑[說道,那優(yōu)雅和善的笑容,反而讓川崎千代子更過意不去了。「不,作為除靈師,這實在是太失禮了。」寺島真一瞪著青鸞,用尖銳的眼神質(zhì)問著他,顯而易見的,大家都被都青鸞催眠了!但是這是怎么做到的?又是何時下手的?為何自己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就算是催眠術(shù)的川崎千代子也需要一定的輔助,比如柔和的燈光、古典音樂等等。可面前這個男人不僅輕易地催眠了他們,還讓他忘卻了旁人,寺島真一毛骨悚然,他既然可以迷惑大家的神志,那么也可以輕易地傷害到……「真一,你怎么還愣著?」川崎干代子責(zé)怪道。寺島真一別過臉去。「這孩子真是……」鐺!鐺!寺院里的鐘聲響了起來。「呵,時間不早了,不如用了晚膳再敘吧?!骨帑[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舒服,川崎千代子當(dāng)即就同意了,讓寺島真一說聲「等等」的機(jī)會都沒有!川崎千代子站了起來,她的腿也有些麻了,身子略微一歪才站直,心里還納悶:「怎么才坐了這么一會,腿都會痛啊?!?/br>「這邊請?!骨帑[狩衣的袖子上有種淡雅宜人的香道,非常好聞,川崎千代子欣然走在他的身后。「這混蛋在打什么主意!」寺島真一看著男人頎長的背影,剛才男人雖是輕描淡寫地轉(zhuǎn)過去,但確實是地瞟了自己一眼,似乎在說:「暫時,我不會怎樣的。」「可惡!我怕你不成!」無論如何也要保護(hù)好川崎姐,而且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寺島真一咬了咬牙,追了上去。晚膳的地方是一棟獨立的茶室,兩層樓高,在寺院南面靠近山麓的地方,茶室正前方有錦魚池,和大片的牡丹花叢,像宮廷一樣華貴,空氣里彌漫著花草清香再加上朦朧的月色,讓人恍若身處仙境之中。「真是美景啊?!勾ㄆ榍Т釉俅胃袊@道,涼風(fēng)習(xí)習(xí),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納涼場所了。「很高興您能喜歡,茶室的后面還有溫泉,雖然比不上大溫泉池,可也有特殊的療效,夏天泡起來也舒爽,您要不要試一下呢?」月光下,青鸞的微笑更多了一份魅惑,川崎千代子心蕩神馳,喃喃道,「可是我們今晚就要趕回大阪的?!?/br>搭JR東海道線從大阪到京都只要半個小時,川崎千代子和寺島真一今天只是走訪委托人,了解事情的大概,并不打算留宿。「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骨帑[微側(cè)著頭,月光勾勒著他完美的臉幫輪廓:「古伊賀花樽上發(fā)生的靈異現(xiàn)象,我們束手無策,說來慚愧,雖然身為住持,卻完全摸不到頭緒,如果兩位能住下,直到委托結(jié)束的話,本寺院愿意增加一百萬日元的酬勞?!?/br>「什么?」寺島真一一聽就冒火了,「你以為用錢就……」川崎千代子一把拉住寺島真一的手臂,眨眼道,「老板不是也交待過,要我們完成委托(收到錢)后再回去嗎?」「可也不用住在這兒啊,外面就有旅館?!顾聧u真一立刻說道,又狠狠地瞪了青鸞一眼,這個混蛋絕對是故意的,明明一口氣就可以說完的事情,他要一拖再拖,現(xiàn)在還回不去了。「旅館不用錢嗎?」川崎千代子很實際地說,「真一,我記得你是很節(jié)省的啊?!?/br>「不滅」事務(wù)所那么大的一棟豪宅要打理,源賴忍對金錢沒有自覺,花錢如流水,她這個管家可是當(dāng)?shù)煤苄量嗟摹?/br>「但是川崎姐——」寺島真一正想抗議,幾個小和尚端著晚膳進(jìn)來了。大家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到了他們身上。鯛魚生魚片,味噌湯,帶汁的裙帶菜,還有做成櫻花形狀的染色面筋,七八盤做工精致,完全是京都風(fēng)味的料理一一擺到客人們的面前,清香四溢。為找委托人的房子奔波了一個下午,川崎千代子早就饑腸轆轆了,現(xiàn)在更是陶醉于料理的豐盛和巧奪天工,寺島真一無奈地嘆了口氣,哪天,他會被川崎千代子賣掉的吧。食物很美味,可寺島真一吃了一點就不想吃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sao擾他的變態(tài)男人就坐在對面,他怎么可能吃得下?又煩躁又緊張,聽著川崎千代子愉快的笑聲,拿筷尖來回戳著湯碗中的豆腐。青鸞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而且很會討女人歡心,難以置信他居然是個和尚,他究竟是什么居心?寺島真一搗爛了豆腐,鐺的一聲,忍無可忍地放下筷子。「我去趟洗手間。」寺島真一這么說道,站了起來,經(jīng)過位于上座的青鸞身邊時,恐嚇般地說:「你出來一下?!?/br>他說得很輕,也不知青鸞聽到?jīng)]有,徑自走了出去。「有意思……」青鸞輕輕抬袖,呷了一口清酒。「真一,你要快點回來哦,有你愛吃的海苔卷!」川崎千代子沖真一的背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