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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br>宋安非一聽,只好又站了起來。他其實是無所謂的,從小到大沒少吃剩飯剩菜,這些都是宴客的剩菜,雞鴨魚rou的都有,算是很豐盛了。但是他現(xiàn)在不是自己,他是王玉燕,王家的大小姐,王家的千金小姐,怎么咽的下去這些菜呢。春兒和宋安非在一旁站著看陸嘯昆吃,宋安非心里有點尷尬,春兒卻惱了,說:“姑爺怎么只顧著自己吃呢,不給我們小姐重新做點?”陸嘯昆抹抹嘴巴站了起來,打開了旁邊的一個已經(jīng)發(fā)黑油亮的櫥柜,端出了一疊咸菜,放在了桌子上:“家里平時都吃這個,沒別的菜?!?/br>他語氣是很老實的,聽著不像是說謊。人是生分的,說話的時候不大看他們。春兒說:“這叫人怎么吃?”“有白饅頭?!标憞[昆指了指饃筐:“過幾天可就吃不上了。”“我家太太不是給了你很多錢么,你去買點菜去啊。”“王太太給的錢,我一分沒要。”陸嘯昆說:“而且她說了,小姐嫁過來,就要跟我一起吃苦的。家里以前是什么樣,就還是什么樣?!?/br>“你等著,我家小姐的嫁妝多的是。”春兒直接走到里頭,從身上掏出一把鑰匙來,將堆在角落里嫁妝挪了出來,抬出一個大箱子,她把箱子打開一看,就愣住了。箱子里頭裝的,居然是兩塊大石頭。她趕緊又將其他嫁妝打開,幾個大紅箱子里頭裝的,居然全是石頭。她這一下就僵在原地了,隨即就破口大罵:“這群挨千刀的土匪,肯定是他們,把這嫁妝里頭的金銀珠寶給調(diào)換了!”宋安非走過來看了一眼,說:“你怎么知道就是土匪,也可能是太太本來給的就是這些?!?/br>“那怎么可能……”“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她什么事做不出來?!彼伟卜钦f到這,嘴巴一抿,自己就在飯桌旁坐了下來。這是一樁無頭公案,兩種情況都有可能。春兒說:“就算這都是太太給的,肯定也是土匪威脅,不許小姐過好日子?!?/br>宋安非沒說話,拿了個饅頭,掰了一半,吃起飯來。春兒看了看他,蹲下來在那又將嫁妝都翻看了一遍,最后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去找太太問清楚!”她說著就沖了出去,房間里就剩下宋安非和陸嘯昆兩個。陸嘯昆也不說話,也不看他,好像當他不存在似的。宋安非吃的小心翼翼,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氣氛尷尬的厲害,他想著找句話說:“我聽說,你還有個兒子?”“嗯,叫壯壯?!?/br>“人呢?”宋安非低著頭,也不看對方:“怎么沒見他?”陸嘯昆也不看他,啃著饅頭說:“送他二姨家去了,過幾天再接回來?!?/br>“哦?!?/br>然后兩個人就沒話說了,屋子里除了咀嚼聲,就再也沒有別的。宋安非偷偷抬起眼去看陸嘯昆,看到陸嘯昆黝黑的脖頸,還有上下攢動吞咽的喉嚨,再往上,就是冒著胡茬的下巴,他發(fā)現(xiàn),陸嘯昆的嘴唇倒是挺干凈的,厚實,氣色也好,視線再往上,就是高挺的鼻梁,然后……他忽然對上陸嘯昆的眼睛,發(fā)現(xiàn)陸嘯昆也恰巧在看著他,他嚇的趕緊低下頭來,咬了一口手里的饅頭,半天沒吞咽下一口。第037章床上的喜帕陸嘯昆也在打量著宋安非。宋安非是很白凈的一個人,不像他們這里的漢子,就算是那些不務(wù)正業(yè)的流氓混混,也沒有這樣白嫩的氣息,那脖頸很白,下巴精巧,嘴唇不像昨天抹的那么紅,有些蒼白,吃東西的時候像是小貓一樣,一點一點地往下吞,尤其是看到他眼睛的時候突然低下頭的窘迫羞澀,這讓他疑惑。因為他聽說王家的大小姐,是很現(xiàn)代的一個女人,讀過書,見過世面,作風(fēng)大膽,頗有幾分王家太太的氣勢。王玉燕他沒見過,張桂芳他卻是見過的,是個女強人一樣的女人,所以他以為王家的大小姐,也是一個厲害女人。可是沒想到,他家的丫鬟倒是脾氣大,小姐反而文文弱弱的。而且和昨天的華服濃妝相比,他覺得面前的人雖然更清秀了一點,可是給他的女人的感受,卻沒有那么深了,那臉龐仔細看,透氣又帶著一點中性的特質(zhì),還有那聲音,總是聽著怪怪的,沒有女人那么尖銳,說是女人,更像是一個還沒發(fā)育的男孩子。不過他的新媳婦,可不是沒發(fā)育,那胸倒是挺撥,身段也是婀娜的,他的視線往上看,看到了宋安非的脖子,那衣襟依然扣的嚴嚴實實的,衣領(lǐng)將整個脖子都快遮住了,整個人就像是那畫里面的人一樣端莊嚴謹,這一點倒是很像大戶人家的小姐,他聽說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穿衣服都很嚴實,他們莊稼人的女人,可沒人穿的這么嚴謹,都是要干活的,怎么舒服隨意怎么穿。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風(fēng)格的女人,金貴中透著一股禁欲氣息,如果只是看人,打死他都不能相信這就是因為不檢點得罪了王老虎的王家小姐。這樣的女人,居然會跟男人私奔,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吃完了飯,他就站起來要收拾,誰知道宋安非也跟著站了起來,說:“你放著吧,我來收拾?!?/br>他愣了一下,說:“你坐著吧。”可是宋安非卻卷起了袖口,幫他一起收拾了碗筷??葱孪眿D這么麻利熟練的手法,陸嘯昆覺得自己像是個多余的了,站在一旁,有點尷尬。“你放著吧,我來?!?/br>“不用,你歇著吧?!彼伟卜堑氖种咐w細潔白,沾染了那些菜渣油污,竟然讓陸嘯昆心里頭生出幾分不舍得的感覺,這樣干凈的手指,他還是頭一回見到。他們莊稼人,整天干活的,手指頭哪有那這么干凈。這樣的手指頭,該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他這樣想著,目光就從上往下,將宋安非的身形打量了一番。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實在是覺得可惜。洗好碗筷,宋安非就問:“我能到處轉(zhuǎn)轉(zhuǎn)么?”陸嘯昆就領(lǐng)著他到處逛了一遍,陸家實在是窮,比他們原來住的那個房子還不如,有一側(cè)的墻角都裂縫了,用玉米秸塞著,兩間土坯房子,一間住人,一間已經(jīng)塌了一半,里頭堆放著雜物。屋外頭是他羊圈,里面倒是有兩只羊,上頭是玉米秸搭的涼,下面干草和羊糞混合在一起,老遠就聞著一股怪味。陸嘯昆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說:“家里都是男人,也懶得收拾,你也不用到這些地方來?!?/br>在他看來,王家大小姐身嬌rou貴,喂羊做飯這些事,都不用做,這些地方,她也不用去,嫁過來就是讓他伺候的,不能說當成菩薩一樣供著,那也差不多了。對他來說,這是個苦差事,不能碰,還要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