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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阿練旁邊睡著了。 52.親吻 阿練醒過來的時候, 身上已經(jīng)沒有那么難受了。她似乎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有一個少年,她跟著他來到長安,一路上經(jīng)過了很多的地方。她記得他對她很好,她也很喜歡他。 這感覺有些奇妙, 仿佛是她真實經(jīng)歷過似的。因而一時醒來還有不太適應(yīng), 恍惚猶在夢中。 微微側(cè)過身子,正對著霍笙熟睡中的臉,她又有些恍然了,夢里的那個人的容顏似乎一下子清晰起來, 正在她眼前。 像是受了什么蠱惑一樣,她側(cè)躺著,一只手擱在枕上, 放輕了呼吸打量著他的睡顏。雙眸緊閉,鼻梁挺直,唇角微抿,這樣不言不動安安靜靜的樣子,確實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 許是受了夢境的影響, 她覺得眼前的人竟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和親切之感,而且不止一點點。 但是很快阿練就懶得想這些了, 因為她中午的時候沒吃多少,晚膳也沒用, 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得有些受不了了, 方才其實也是餓醒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霍笙的肩膀, 沒動靜,又戳戳他的臉頰:“哥哥……” 她喊他一聲,自己也愣了。想想又覺得沒什么不對,叫著也是意外的順口,就沒管了,又喊了幾聲。 霍笙睡得不深,縱然她那幾聲跟蚊子哼哼似的,他也醒了,睜著還有些迷糊的雙眼,抬手攬住她,問道:“怎么了?” “我餓?!彼@個年紀最是嬌氣,被霍郯寵壞了的,又從來沒吃過苦挨過餓,霍笙又對她好,因而她醒了就來吵他,完全還是個孩子心性。 一聽她說餓,霍笙一下子就醒了,忙道:“我去讓人弄點吃的。”說著就下了榻。 已是四更天了,北屋里的仆婢早已歇下,此刻聽見動靜也只得趕緊起來,廚上因向來沒有預備夜宵的習慣,這會兒也只能挑幾樣簡便些的現(xiàn)做。 等做好了端到屋子里,阿練還是懶洋洋地躺在榻上,看起來沒什么力氣?;趔献屓送讼?,上前將她抱到外間的矮榻上,摟在懷里,先給她倒了一杯溫熱的米漿。 許是渴了,阿練一口氣飲下。 “慢點,又沒人跟你搶。”霍笙替她擦掉嘴角的漿汁,又盛了一碗飯遞給她。 這回她吃得沒那么急了,斯斯的,樣子很秀氣,霍笙在一邊靜靜看著。 等一碗飯用完,有了七八分飽,阿練才停了筷子。又漱過口,才想起來霍笙晚上也什么都沒吃,不禁問道:“哥哥不餓嗎?” 聽她這么叫,霍笙心里一個激靈,再次想起了自己不過腦子辦的那件糟心事兒,哪還顧得上什么餓不餓,忙搖頭,又一臉認真地道:“雖然只是一個稱呼,但是我還是要說一下,我真的不是你兄長?!?/br> 見他三番五次地強調(diào),阿練也只好配合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只是覺得這樣叫著順口?!?/br> 霍笙沒辦法,只好隨她去。 等吃飽喝足,阿練更懶得動彈了?;趔媳緛碇皇潜鰜碛蒙牛F(xiàn)下卻有些松不開手了。他胳膊從后面繞過來,一下子就環(huán)住了少女的小腰,再輕輕一用力,阿練整個人就靠在他懷里,乖馴得像是一只小貓兒一樣。 因著突如其來的動作,小姑娘仰起頭來,一雙眸子微帶著疑惑看向他,那純真又可愛的樣子,叫他心里頭一下子就激燥起來。身體里仿佛有火在燒,急切地需要做些什么。 他的眼眸突然變得幽深,有一種很陌生的情緒迅速地侵占了他的心神,想要她,想把她壓在身下,撕爛她的衣裳,從發(fā)梢親到她的腳尖,再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只是想想就叫他心尖發(fā)顫。然而霍笙只是攬住了她,輕輕吻一下她的眉心。 阿練卻從他的懷里掙出來,面對面的,捧著霍笙的臉,在他頰側(cè)親了一口。她的記憶有些錯亂了,只覺得眼前這個人跟父親一樣,都對她很重要。 霍笙愣了一下,微微勾起唇角:“你做什么呢?”抬手輕輕捏一下她的小臉,目光微暗——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阿練想了想,眨眨眼道:“你跟阿爹一樣,都對我好,所以我喜歡阿爹,也喜歡你。” 霍笙頓時笑容一收,合著他不當兄長,改當?shù)耍?/br> 面前人的神色一冷,阿練不由得心中一顫,他親她一下,她親回來有什么不對嗎?不都是表達好感的意思? 還沒等她想明白,霍笙卻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張口輕咬一下,對上她一雙澄凈的眼眸:“我可沒興趣當你爹。你要是不懂,我就慢慢教你。” “教什么?”阿練有些納悶。 她還在茫然,對方卻又裹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帶到那guntang的懷抱里,另一只空著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強制她抬起了臉龐,直接就吻了下來。 阿練登時嚇得停住了呼吸,心臟一下子跳得很快,像是擊鼓一樣,血液在一瞬間上涌,不用抬手摸都知道臉一定紅透了,而且燙得厲害。 她本能地就開始反抗,霍笙卻沒打算放開她。小女郎有多纖弱,他只用一只手就掌控住了她。阿練的雙手被反鎖在后,上半身被迫挺向他,小小的、花蕾一樣的胸脯幾乎蹭著他。 他可真卑鄙,幾個時辰前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沒有別的想法,一天沒撐過去就現(xiàn)了原形?;趔陷p啄著她花瓣一樣的嘴唇,在心里鄙視自己,然而卻也無法壓制那種興奮的感覺。她怎么這么可愛,她知不知道他有多喜歡她? 阿練還是稀里糊涂的,被迫著卷入了一個完全未知的世界,被侵入,被掠奪,她的呼吸都要被搶走了,他還不肯放開她。小女郎艱難地張開小嘴微微喘氣,霍笙卻像是嗅著了獵物氣息的猛獸一樣,一下子沖了進來。他怎么、怎么可以這樣?她快要哭了出來。 先前那個暴虐的念頭被強壓下去,此刻似乎又浮了上來,化在了這個激烈的親吻里,霍笙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一切似乎都只是本能,他抓住了機會侵入進去,糾纏住小女郎的香舌,肆意地吸吮啃咬,直到小姑娘真正受不住,盈盈的淚珠掉落下來,他才良心發(fā)現(xiàn)似的,退了出來。 額頭抵著她的,又俯低了身子,吻去她的淚水,聲音低低地道:“我想這樣對你,想了很久了?!?/br> 寂靜的夜里似乎只剩下了兩個人的心跳聲,阿練要從他的懷抱里抽離,卻掙不開。他多大的力氣,小姑娘撼動不了分毫。只好淚眼蒙蒙地看向他:“你說過要對我好的……”整個人都在他的掌控里,小姑娘實在硬氣不起來。 剛哭過的聲音又嬌又軟,微微帶著點啞,聽得人的心都化了。 霍笙對她對視,手撫著她的面頰,輕輕笑著:“命都給你好不好?”語氣卻是認真的。 阿練的身子僵硬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