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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把你當兄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么樣的絕色沒見過,何必要巴巴地來找我們老大要?”

    “這我哪里知道?”那人亦不解。

    同伴又問:“那他怎么就走了,是不是沒找見?”

    那人搖頭:“這也怪不了人,誰叫他說也說不清楚,只道是要那個最好看的,鬼知道他到底要哪一個!”

    兩人又嘖嘖感嘆了一陣,那少女聽完,也顧不上方便,又輕手輕腳地退了回去,全副心神都集中在了那兩人說的“長安”二字上。

    長安,原是她的家鄉(xiāng)啊。

    少女回到原處,見阿練倚在墻壁上,微微垂著頭,那被她故意揉亂的頭發(fā)正有一縷垂落下來,落在頸側。

    少女的注意力便被那纖弱而修長的頸項吸引了。

    玉一樣的白,月光不能奪其色。

    她心中一動,輕輕蹲下身來,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拭著阿練的臉。

    阿練沒有醒,她夢到了自己的父親。

    本不是多高明的偽裝,少女沒費多少力氣便將它除去。

    她靠得近,看清了阿練的臉。

    塵盡光生,朱唇玉顏,世間再沒有這樣的絕色。即使阿練此刻閉著眼,少女也能準確地回憶起她剛才看自己時的樣子,真正的星光為眸。

    那些人找的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8.哥哥

    阿練睡得迷迷糊糊的,耳邊卻傳來一陣腳步聲,她以為是在夢里,便沒有醒。

    接著就有人推她,動作不甚溫柔。

    這幾日跋涉她已是累極,然而自昨日遭人劫掠,便一直處于杯弓蛇影的狀態(tài),一驚之下猝然睜開眼。

    天已亮,她眸子微瞇,待適應了光線才看清來人。

    那人自阿練抬首,對上她視線,眼睛幾乎發(fā)直,本已伸到半空欲將她拽起來的手也頓在了那里,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滑稽的姿態(tài)。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有些興奮地轉頭道:“老大!就是她,再不會有錯!可恨這般的美人兒昨日竟沒看清,眼下卻只能飽飽眼福了!”

    那頭領聽他言語,也生了好奇之心,抬腳走來,一手把那人搡開:“你胡咧咧什么,沒見過世面的東西……”剩下的話卻噎住了,再說不出來,只呆呆地看著阿練。

    美人就是美人,身居陋室粗服亂頭也不掩其國色,因其年歲尚小,身量未足,反更添了惹人憐惜的嬌弱之感。

    阿練觀這幾人形容,心中已有了不好的感覺,下意識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又看一眼手心,光潔無塵。

    她愣愣地看向昨夜倚在她懷中取暖的女孩子。

    對方的目光閃躲,避開了她的視線,身上還披著阿練用玉佩換來的袍子。

    阿練喉頭微動,垂下了眼睫。

    那頭領大喜,轉頭吩咐道:“快去請貴人來,就說人找到了!請他來領!”一面又要扯阿練出去。

    阿練一驚,避開他伸過來的手,心中卻飛快地盤算開來。

    這幫人在此地橫行無忌,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劫掠路人,怕是連官府也管束不得。然而這頭領對昨夜突然造訪的那人卻頗為恭敬,想來那人應是身份貴重。

    阿練雖不知那人向這幫賊匪索要自己意欲何為,但從這頭領的舉止看來,應不是為了要自己的命。

    只是她也不太確定,于是佯怒道:“別碰我!要去何處,我自己走,你離遠些!”

    那頭領果然不敢逼迫她,只好退讓開來,涎著臉道:“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往這邊走。慢些,仔細磕了腳……”

    阿練心中微定,自己的性命當是無虞。

    走到院中,阿練裝作不經意地打量了一下此處的環(huán)境。又行幾步,被人帶到一間單獨的屋子。

    “你就在此處候著,等人來領你。莫要生事,等跟著貴人回了長安,有的是好日子過?!蹦穷^領抱著刀,親自看守阿練。

    他對著美人一張冷然面孔,不知怎么的腹下卻是火熱,心中道了聲可惜,若非那人得罪不起,他倒愿意留下這美人,一生就守著她也算沒白活。

    只是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那頭領心中不耐,面上也就顯出了幾分,只是對著阿練不便發(fā)作。

    卻已在腹中罵開了,什么勞什子玩意兒,半夜三更跑過來攪得人不得好睡也就罷了,一大早巴巴地跑過去報信,等到現在也不見人來,耍他爺爺玩呢!

    阿練也甚覺不安,時不時地蹙眉抬頭望一望緊閉的門戶,正是心中焦灼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一陣“砰砰”的拍門聲。

    那頭領跳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地上前去開門,讓進一個人來,果然是昨夜見到的那個。

    那人乍見阿練容貌便知是尋對人了,心中滿意。待看清阿練鬢發(fā)散亂的模樣,又皺緊了眉頭,厲聲道:“你們是怎么辦事的?就這般讓她去見主上?還不快讓她收拾一下!”心道果然是山野草莽,規(guī)矩不通。

    那頭領臉色難看了幾分,卻不敢反駁,只諾諾應是。

    阿練又被帶到另一間屋子,觀其陳設,應是女子所住之地。

    她站在那里,見又走進一個人來,是個二十余歲的女郎,芙蓉面,水蛇腰,一步一行姿態(tài)娉婷,一見了阿練便笑贊了她幾句。

    阿練一臉警惕地望著她。

    那女郎又笑了:“你不必如此,我不是那幫男人,只曉得打打殺殺。我不害人,只是他們今日叫我來服侍一個小姑娘,我才過來的。”

    看來與那幫賊子是一伙的了,那也不是個好人。

    阿練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有個人看上了自己,那個人身份還不低,只等這幫人將自己送過去,以后或為奴,或為妾,都不由自己了。

    那女郎上前來捉住阿練,將她強按在妝臺前。

    她生得高大,力氣不弱,阿練反抗不得,只好故意拖延,一會兒說頭發(fā)梳得不好,要打散了重梳,一會兒又說妝面不喜歡,總之就是不肯配合。

    那女郎起先還笑著應好,漸漸就失去了耐心,胡亂將阿練拾掇了下。

    阿練身上的衣裙已有些臟了,被那女郎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下來,只余里間的單衣。

    那女郎轉身去取新衣,卻忽然聽得門外傳來一陣吵嚷聲,她一驚,忙舉步向外行去,隔著門窗隱約可見不遠處躍動著的火光。

    打開門一看,外面果然紛紛攘攘的,舉目竟是連片的大火,看方向皆是那幾個頭領的住所。往來的眾人都高呼“走水了,走水了”,一時間亂作了一團。

    她見火勢甚大,怕一會兒燒到自己這兒來,忙回身欲喊阿練,結果剛轉過頭來就被什么東西砸中了腦袋,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阿練生平第一次打人,緊張得手都在抖,見人暈了過去,砰的一下扔了兇器,哆哆嗦嗦地伸手探了下那女郎的呼吸,見還有氣,才稍稍平復了下心中的恐懼。

    她不敢耽擱,略微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