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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垣一眼就瞅到銘高的眉骨到額角位置有一道明顯的傷疤。以前那里本是和自己一樣,什么痕跡也沒有才對。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能發(fā)現(xiàn),那是利刃劃傷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刀具?,F(xiàn)在科學技術很發(fā)達,普通疤痕基本都能去除,但依靠殘留下來的這個形態(tài)推測,估計當初被傷及的時候絕不可能只是流點血那么簡單,說不定是個危及性命的致命傷。很想去詢問銘高關于傷疤的事情,可是他既然故意把劉海這么放下來,就表示他并不想被人追問吧,苑垣壓抑住想要知道的心情,從而特意轉(zhuǎn)走目光。銘高變化了這么多,想必這幾年在他一定經(jīng)歷許多自己無法想像的事情。苑垣在心底嘆了口氣,從出生開始,兩人的命運就是不相交的平行線「……不過印象中你對蛋撻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吧?!?/br>在推薦完好幾家蛋撻店后,苑垣又想起了這個重要問題,銘高既然對自己喜歡的蛋撻從小就表示無法明白了,那干嘛還要問自己。「確實沒興趣,不過……我倒是喜歡看你說著蛋撻時候雙眼放光的樣子,和小時候完全沒變呢?!?/br>說完后銘高展露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苑垣即刻就擺出「我雙眼哪里有在放光啦」的神態(tài),氣氛立馬就變得輕松了不少。「那你呢?你還是在牛奶里面加咖啡嗎?」其實大多數(shù)人點完咖啡后,都是習慣在咖啡里面加奶精。但銘高很特別,他明明是要喝咖啡,卻喜歡先點一杯牛奶,然后放入咖啡。「是啊,向來都很喜歡,和你喜歡蛋撻的感情不相上下。」言畢他隨意地笑了起來,又接著補充:「白色只要觸碰到一點點黑色,就會立馬喪失了本質(zhì),很有趣不是嗎?」「只是表面上吧,只要你喝上一口的話,味道也依然是甜的。」「是嗎,這可很難說呢。都已經(jīng)碰過黑色了,想要再變成白色可是很難的,就像人看到純潔的東西便想去弄臟它,這就是人性?!?/br>苑垣微微笑笑予以回應:「你真是惡趣味。」銘高說話的方式是沒有脈絡可循的,當這個話題結(jié)束后,兩人都沒有繼續(xù)發(fā)言,只是靜靜地傾聽著酒吧里面的悠揚音樂。苑垣不清楚應該和銘高在聊些什么好,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每一次和銘高相見,都覺得他改變了不少。大學那次的重逢,當發(fā)現(xiàn)了他的轉(zhuǎn)變后,一種悵然若失的情懷持續(xù)籠罩在苑垣的心頭,因為苑垣對銘高的印象總希望能回到十二歲那年。正是了解到銘高的立場,苑垣才會主動縮短兩人間的距離,可是做得還不夠,苑垣心中那把尺子禁止自己太過靠近銘高。之后連告別的話也沒有說,銘高便離開了學校,苑垣還以為不會再見到銘高了,總覺得當時是自己這邊的態(tài)度讓銘高察覺到了蹊蹺,苑垣因此而抱有歉疚感。第12章單線行走03B「大學那時……」正當苑垣思考到以前的事情時,銘高竟然主動提到了,這令苑垣身體輕微一震,手指連接著的開胃酒也隨之稍稍晃動了一下。「你是不是在和學生會的那個學姐交往著?」「欸?」「就是大二那年,我剛轉(zhuǎn)來學校的時候?!?/br>問題并不是苑垣所想的那件事,他既覺得松了口氣,又對這個提問感到疑惑。「嗯……交往過一陣子,后來分手了,大概就是在你轉(zhuǎn)學來的一周后吧?!?/br>在銘高插班進來的那段時光里,基本上都是苑垣的感情空窗期,畢竟后來和銘高呆在一塊的時間比較長,再加上離期末考也沒有多久了,苑垣當時也就沒急著去找女友。「哦。」銘高并未追問,但苑垣聽到了耳邊傳來他發(fā)出的一聲氣音,聽不出來是嘆息,還是干笑,這讓苑垣心房涌起一股奇異的寒氣。為了轉(zhuǎn)移掉這種古怪感受,苑垣舉起酒杯,和銘高自然地干杯后,啜飲了一大口??墒遣恢獮楹?,他的舌頭感覺不到任何味道,身上每一份注意力都放在了身邊這個男人身上。「我差不多要走了。」銘高伸出手將喝光了的玻璃杯送到酒保面前,手腕從袖口中露出,那里戴著的大概是PatekPhilippe之類的名表。「這么快嗎?」苑垣瞧了下時間,九點半,時間比自己想像中走得還慢。「嗯,有些事情要處理……」苑垣暗忖所謂有些事大概是指黑組織那邊的事情吧。在銘高站起來的時候他又猶豫了一下,隨即轉(zhuǎn)過頭看著苑垣。「對了,你前面說你有女友是吧?」「唔?……嗯?!?/br>不明白為什么在離去前突然提到這個話題,苑垣還是老實地點點頭,總感覺今天銘高對自己交友圈很在意。「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呢?」「是父母介紹下相親認識的,她是名校畢業(yè)的海歸,為人比較坦率,是個好女孩子。」事實上,與其說她坦率不如說不懂人情世故。苑垣和這個女生其實剛交往了一個月而已,留學回來的她并沒有在工作,據(jù)她所說,她沒找到滿意的崗位。苑垣不介意這點,因為以苑垣的薪酬要養(yǎng)活一家人也是沒問題,而且那個女孩也似乎對于當家庭主婦沒有意見的樣子。兩家門當戶對,所以這次是以結(jié)婚為前提的交往。苑垣打算好好珍惜對方,雖然苑垣并沒有很喜歡她,但是假若結(jié)婚的話,感覺對方是那種能夠料理好家事的類型,這點讓苑垣感到安心。「你喜歡這種風格的???」苑垣稍顯踟躕了一下,但還是依然「嗯」了一聲。要說喜歡類型的話,也許還好吧。若問自己真正看中她哪點,那就是好懂,可以一眼看到底,清楚地猜到她在想什么,而不用揣摩女人的心思,算是個適合結(jié)婚的對象。不過說到是不是很了解她,那又另當別論了,畢竟兩人交往的時間太短了。「哦,看來是個大家閨秀呢,記得下次介紹給我認識啊。」「我才不要哩,介紹給你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你搶走哦!」苑垣故作生氣而回瞪對方,而銘高不懷好意地笑了。這下可以確定了,銘高果然沒有結(jié)婚。「我先走了,回家注意安全,下次見!」苑垣微笑回應他這句客套話:「我會的,再見!」旋即兩人揮手道別。不過不會有下次了吧,苑垣這么默念著,兩人根本就沒有交換手機號碼,銘高一定是順著話題隨便接上那句話的。苑垣將面前杯子里面的Campah一口飲盡,穿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