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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罷了……剛才忍不住叫了出來,嗯……你要是介意的話,我道歉,對不起。”一般來說,人是不喜歡別人這般親近地叫自己的名字的,尤其像云止奐這種悶葫蘆。語罷,付清歡繼續(xù)往前走,到了河對岸的街道,也是一樣的繁華熱鬧。付清歡又恢復了先前那大大咧咧的樣子,駐足在一個賣面具的小攤前看了很久。云止奐站在他身側(cè),看著他把那一架子面具一個個觀察過去。“道長,你過來些?!备肚鍤g一臉神秘地向云止奐招手。云止奐便靠近了些,眼前一黑,一個面具擋在他面前,耳邊傳來付清歡的笑聲。他拿下面具放在手里一看,是個月娥仙子的面具,唇紅齒白,媚眼含羞。付清歡仍在笑:“道長,您長得真好看,月娥仙子也很好看,可還是比不過您?!?/br>云止奐看看他,眼里五分無奈五分惱意,將手里的面具放回架子,作勢要走。付清歡連忙求饒:“我錯了嘛,別生氣好不好?道長您大人有大量,美人有雅量,別跟我這個登徒子一般見識好不好……”兩人一個慢步逃跑,一個假意追趕,一路上充斥著付清歡的歡聲笑語,不知不覺到了整條街道中央。付清歡終于忍不住伸手逮著了他的道長:“歇一歇吧,看在可憐的我沒用不了靈力還要大力追趕您的份上,莫逃了好不好?”明明是他先作死戲弄人家,明明知道云止奐是個不喜調(diào)笑的悶葫蘆,明明靈力跟此時根本沒什么關(guān)系,他卻要硬拿出來求饒,當真是個不講理的登徒子,無賴!但到底云止奐也不理他走了半條街,不管有沒有生氣,現(xiàn)在肯定是平靜下來了,他便停了腳步,看著付清歡。一個形貌昳麗的美人默默看著你,你會是什么反應?付清歡先是怔了怔,反而后退了一步,笑道:“走了好長的路,有點渴了?!毙睦飬s是不知第多少遍地夸贊一番道長的美貌。“呀——”正別扭著,人群里突然發(fā)出一陣陣驚呼聲。付清歡見逐漸安靜下來的人群,心知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便抬頭望了望。這一望,他也愣住了。街道遠處,來了個人。第二十三章仿面科(一)行人皆為來者開了一條道,雖還離得遠,付清歡卻聽見了隱約的鈴鐺聲。只見行人開辟出來的道路中央,明晃晃走來一只形似老虎的靈獸,付清歡一眼看出那獸身旁縈繞著瑞氣,應該是修為很高的靈獸,至少比起房里那只鹿角獸,簡直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這只靈獸,通體金黃,但同時,身上布滿了鮮紅色的火苗紋路,從脊背一直延伸到前爪,獸瞳赤紅。它的背上坐了一個人,紅衣黑袍,頭發(fā)隨意地散著,風一吹,竟遮住了大半張臉。頭發(fā)下那大半張臉,左臉蓋了一個銅制面具,上頭的圖樣付清歡認得,是陰羅剎惡鬼的臉,看起來十分怖人。而那露出來的右臉生得精致奪目,細眉高揚,眼尾微微上揚,眼波流動笑意盈盈,光靠一雙眼睛,就讓這個大男人平白生出幾分妖冶來。可他的臉型鼻梁又生得甚為俊郎英姿,這般一中和,整個人是脫俗的俊美,看慣了云止奐這樣的清冷美人,付清歡不由得眼前亮了亮。那個男人身側(cè)放了一個小巧的燈籠,那燈籠上的圖樣同樣是惡鬼,是惡鬼斬尸圖,這樣一個燈籠擱在獸背上,頗有照明開路的感覺,只是現(xiàn)下燈火通明,并不需要燈籠來照明。而那男人腰間掛了一把短劍,那短劍的樣式也是很古怪,花紋繁復,劍鞘上墜了一排小鈴鐺,方才那鈴鐺聲就是從它那發(fā)出來的。這么一個人,似妖又似仙,走在路上也沒人作出什么抗爭的舉動。也是,他身下的那只靈獸,長得太像老虎了,或許人們以為只是個過路的馴獸人,只是碰見野獸到底是害怕的,所以沒人出聲。但聯(lián)想那靈獸和短劍,付清歡意識到此人很有可能是個修士。嗯,一個奇怪了一點的修士。畢竟在他認知里,修道人大多是仙風道骨的比如他旁邊這位,然后是溫和淡定點,比如自己姑姑,再然后是看起來比較窮卻好歹有點氣度的,嗯,比如自己。像這樣明媚的,真是……頭一回見。付清歡側(cè)目看向一旁的云止奐,后者卻是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那個男人,眼神忽明忽暗,看不清是什么情緒。莫非是世仇?付清歡觀察著云止奐的臉,腦子里有了千萬個猜測。看道長的神情,他似乎是認識這個男人的,可兩人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付清歡猜不到,也不敢問。男人像花魁游街一樣走完了一整條街,轉(zhuǎn)彎走過了橋,到另一條街上去了。直到那身影消失不見了,街道上的人群才恢復剛才的熱鬧情形。有膽小的孩子直接被那靈獸嚇哭了,趴在父母懷里吵著要回去。付清歡看著那男人遠去的方向久久沒回過神來。正愣神間,云止奐那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走吧?!?/br>付清歡啊了一聲,平白被那聲線激得頭皮發(fā)了麻,點點頭:“哦。”兩人又沿著街道往前走,經(jīng)歷了些亂七八糟的事,都已沒了繼續(xù)逛的興致,便踏上回客棧的路線。沉默一會兒,付清歡終于忍不住叫了一聲:“道長?!?/br>云止奐走在他前面一些,沒有回頭,低低應了一聲。“你……認識剛才那個男人嗎?”云止奐轉(zhuǎn)過頭看他一眼,嚇了付清歡一跳,腳步都頓了頓。后來知道云止奐只是在等他追上來兩人步伐平行后才松了一口氣。兩人并肩走著,云止奐道:“那人是溯華宗的大公子,名叫晏且歌?!?/br>付清歡一怔:“就是那個……現(xiàn)為他門門客的……”眼前又浮現(xiàn)起剛才那俊美妖冶的面龐,低低笑著,如今結(jié)合那悲慘的經(jīng)歷,那明媚的笑容里莫名摻雜了幾分悲涼。云止奐嗯了一聲:“現(xiàn)為明翚宗的門客,只是鮮少在其仙府停留,一直在外云游?!?/br>付清歡無暇顧及什么明翚宗之類新奇的門派,繼續(xù)問道:“那您認識他嗎?”云止奐沉吟一下,道:“年少時曾有一面之緣,在溯華宗仙府?!?/br>年少時,溯華宗仙府。那就是云止奐出師后在外游歷的時候,對應起來,那時溯華宗還未遭禍,恐怕云止奐離開后沒多久,溯華宗便遭橫禍了。付清歡不由得嘆了口氣,世事無常。“你可聽過明翚宗?”正感嘆著,云止奐突然這樣問他,付清歡覺得有點莫名:“不曾,姑姑寫的我從沒看過,朝言可能知道吧。怎么了?”云止奐看了看他,然后撇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