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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會問這種問題,道:“沒有。”“那你......”艾瑞克頓時怔住,這才聞到金身上那股淡淡的發(fā)qing的味道,對他來說這實在太熟悉了,即便已經(jīng)被隱去了很多,但是alpha敏銳的嗅覺,仍舊讓艾瑞克撲捉到了那股被隱藏起的信息素味道。以金浪蕩的性格,根本沒有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概念,和別人打個pao對他來說是很隨意的事,所以艾瑞克才時時刻刻處于不安中。現(xiàn)在倒好,千防萬防,眼皮子底下讓他紅杏出墻,艾瑞克簡直要瘋,眼底瞬間拉滿血絲,吼道:“你他媽又騙我!”金根本沒搞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下意識反駁道:“什么叫又我騙過你什么?!”“他!”艾瑞克指著巫辛。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艾瑞克以為他和巫辛有曖昧,冷笑道:“在你眼里我不過就是個xing愛娃娃,不是嗎?你何必在乎我和誰在一起?”艾瑞克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間臉色慘白,抖著嘴唇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金優(yōu)雅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閑閑上挑的眼皮,竟有幾分魅惑的弧度,但那雙眼睛里的冷意卻仿佛數(shù)九寒冬,“無所謂,隨你怎么想?!?/br>說完,金施施然轉(zhuǎn)身離去,艾瑞克愣愣站在原地頓了幾秒,倉皇拔腿追了上去。整個走廊都是一片狼藉,梅耶和艾瑞克打斗時,踹翻了數(shù)道紙門,并且踩的米分碎。巫辛與梅耶站在一地廢墟中,默默的對視,一陣風(fēng)吹過,腳下的紙片碎屑紛紛揚揚被吹上了半空。想到昨晚,此刻再單獨面對梅耶,巫辛有些無法自處,腦子里亂糟糟一片。在猶疑在要不要干脆讓梅耶誤會他和金的關(guān)系,這樣也許梅耶就會放棄,可他這樣做,又會把金和艾瑞克的關(guān)系至于危險的邊緣。而他如果不這樣做,現(xiàn)在又該說些什么呢?如果仍舊冷冰冰的,會不會顯得太無情?看著巫辛為難的神色,梅耶選擇了一個十分安全的話題:“昨晚睡好了嗎?”巫辛卻鬼使神差的在同一時刻開口:“你也覺得我和金有那種關(guān)系嗎?”兩人呼吸一窒,同時看向?qū)Ψ剑瑲夥疹D時又陷入尷尬。巫辛眨著眼睛,有些無辜與茫然,梅耶忙笑道:“當(dāng)然沒有?!?/br>“真的?”即便心底真的懷疑過,梅耶可不會傻到這個時候承認(rèn),指天發(fā)誓道:“真的,我打艾瑞克是因為他動不動就要罵你兩句,我早看他不順眼了?!?/br>然而緊接著,巫辛竟然伸手撫上了梅耶耳邊的發(fā)絲,梅耶心底狠狠一顫,只見巫辛指尖捏著一片紙屑,又專注的幫他拍了拍肩上的碎屑。微風(fēng)拂動了巫辛鬢角的軟發(fā),他的眼眸有種湖水一般的澄澈與透明,在初生的陽光下,仿佛灑滿萬千細(xì)碎的光點。梅耶一把握住巫辛的手腕驟然將他拉近,兩人鼻尖相貼,幾乎呼吸相聞,望著巫辛驚愕的雙眼,梅耶堅定道:“即便你昨晚拒絕了我,我也不會放棄的,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決心?!?/br>巫辛近距離抬頭望著梅耶的模樣,使雙眼看起來又大又亮,像一只無辜的小動物,淡色的唇微微開啟,梅耶按捺住想要吻下去的沖動,僅在巫辛眉間印下一個輕吻。但梅耶的雄心萬丈,很快就被無情的現(xiàn)實打個米分碎,他想要找出一點兒和巫辛獨處的時間都沒有,金和艾瑞克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蘭迪和向葵都要陪著,有兩個孩子在,巫辛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好不容易等孩子們睡午覺,梅耶認(rèn)為總該有他的時間了吧,結(jié)果那個黃炎王竟然又來拜見巫辛,一會兒求個雨,一會兒求個風(fēng),甚至抽風(fēng)的要插上三根香拜一拜!梅耶一連抑郁數(shù)日,然后,——竟然病了!梅耶躺在被窩里生無可戀,巫辛對他所有的示好根本無動于衷,對梅耶來說,這簡直比世界末日還要讓他感到無助。望著紙門外燦爛的春景,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秋日的落葉飄零。聽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忙收回視線,閉上眼睛,臉色本來就有幾分蒼白,裝出更虛弱的模樣。紙門被拉開,腳步聲在梅耶身側(cè)停下,不一會兒額頭上感受到了溫暖柔軟的觸感,是巫辛的手,只聽巫辛輕嘆一聲,“怎么就病這么久呢?”梅耶似乎此時才被驚醒,緩緩睜開雙眼,看到巫辛擔(dān)憂的眼神,勉力扯出一個笑容,虛弱道:“你怎么來了?”巫辛擔(dān)憂道:“還是不舒服嗎?”梅耶輕咳幾聲,道:“好很多了,你不用擔(dān)心?!北憩F(xiàn)出來的模樣,卻是我非常不好。吃藥沒有效果后,也曾悄悄輸送過巫力,可是都不管用,巫辛實在也沒辦法了。梅耶即便經(jīng)常是以溫柔的姿態(tài)示人,可巫辛知道他將所有的鋒芒斂在溫雅有禮的外表下,所以在巫辛眼中,梅耶是一個悍利、強大的存在,現(xiàn)在這副病弱的模樣,巫辛看著心里也很難受:“你有什么壓力嗎?思慮過甚,對身體也不好。”梅耶剛要開口,可緊接著又緊緊抿唇,什么都沒有說。巫辛道:“為什么不說了?”梅耶目光灼灼的望著巫辛,那種眼神讓巫辛本能的想要回避,巫辛本想說那你別說了,可梅耶已經(jīng)握著巫辛的手,將他的手背貼在臉頰,道:“我是得了相思病,再也治不好了。”巫辛雪白的雙頰很快泛上紅暈,想抽手卻抽不動,道:“我看你沒病,是瘋病?!?/br>梅耶親了巫辛手背一口,“隨你怎么說吧,反正我是活不久了,”巫辛心中微顫,“你胡說什么?”梅耶道:“真的,你看流傳下來的愛情故事中,沒有人得了相思病,還能好好活下來的?!?/br>巫辛道:“都是騙人的,你怎么會相信那種東西?!?/br>梅耶道:“那我還能相信什么?”梅耶伸臂一把抱住巫辛的腰,把頭埋在巫辛腿上,道:“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真的……”梅耶此時的姿態(tài)仿佛一只雄獅蜷縮進(jìn)人類的懷中,巫辛感到危險的同時,卻又忍不住想要撫摸著他的發(fā)頂安慰他。半晌顫聲道:“你和蘭迪不也是過了這么多年?有我沒我都是一樣的?!?/br>梅耶霍然起身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那是你不知道我和蘭迪是怎么過來的,我就是每天期盼著你還能回來才堅持到現(xiàn)在,可你現(xiàn)在竟然那么狠心,我也沒什么期盼了,”說到激動的地方,梅耶只覺得喉頭腥甜,竟然真的噴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