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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比~溯踢踢老板,低聲提醒。老板立即直起腰,表情嚴肅地看著大門感嘆:“啊,真是一個不錯的學(xué)校啊。”保安狐疑地盯著兩人,準備一旦有奇怪舉動就立即驅(qū)逐。不一會兒,校內(nèi)哄鬧起來,應(yīng)該是演講結(jié)束了。黑色莊嚴的轎車從中駛出,后面還跟著一堆臉色潮紅激動得難以自抑的學(xué)生們,看來追星在每個階層都存在,就看追的是什么星了。校領(lǐng)導(dǎo)正陪著李弘厚準備去吃午餐,感受到自家學(xué)子濃厚的崇學(xué)氛圍十分滿意。老板看到車眼睛亮了:“走,去攔車!”“唉!”嚇得葉溯趕緊拉住他,他一直以為老板說攔截李弘厚在開玩笑,沒想到他還敢攔。老板不滿地掙扎:“你拉我干嘛,人都快走了!”“大哥!”葉溯都快哭了,“那是李弘厚啊,車上坐的都是學(xué)校高層?。 ?/br>“那又怎么樣?”老板無所謂地應(yīng)道,另一只手拼命朝車內(nèi)揮著。里面某個領(lǐng)導(dǎo)看到這一幕,對李弘厚笑道:“李教授學(xué)名遠播,無人不為之敬仰啊。”六十多歲的李弘厚精神矍鑠,看到車窗外的老板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任由車子開過去。“靠!”老板目瞪口呆,“他看到我了,居然不停車!”葉溯默默吐槽,為什么他看到你就要停車?“繼續(xù)跟蹤,我知道他住哪?!崩习搴藓薜氐闪搜壑皇O乱粋€屁股的轎車。葉溯隱隱覺得自己任由老板搗亂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他揉了揉額頭,問:“你不餓嗎,要不我們先去吃飯?!?/br>“不餓!被那個老不死的氣飽了?!崩习逭f一不二,立即帶著葉溯前去李弘厚下榻的酒店。葉溯覺得頭疼的同時也開始懷疑老板的身份,敢這么做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沒長腦子的,另一種是做事不需要腦子,有面子就夠了。老板屬于哪種?葉溯越看越像第一種,不由悲從中來,差點難過得不能自已。兩個人在大酒店門口蹲了一下午,要不是這里的保安素質(zhì)好可能真的要轟人了。“他一定是故意的,吃個飯居然吃到現(xiàn)在!”老板憤憤不平地咒罵。葉溯一臉麻木:“再不回去我們只能在這過夜了,哦,對了,我?guī)У腻X都不夠我在這酒店住一晚?!?/br>“出息!”老板罵道,“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唉,那老不死的終于肯回來了!”黑色轎車在暮色里顯得更加莊重,李弘厚下了車,看到老板和葉溯攔路,微微皺著眉。葉溯心一跳,學(xué)化學(xué)的沒有不對李弘厚敬佩的,此刻真的看到他,仿佛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迫力,讓葉溯不自禁屏住了呼吸,一時間沒拉住老板……“你這個老不死的,居然害我在這里等了一下午!”李弘厚身后的兩位體格健碩的保鏢立即一把拉開老板,冷冰冰地看著他。“有多遠趕多遠?!崩詈牒裾f,又看向葉溯,“這位小朋友還挺不錯,陪我一起喝杯茶吧?!?/br>李弘厚笑得挺慈祥,沒有絲毫孤傲桀睨。葉溯腦子里一陣陣散光,模模糊糊的不知說什么好。“李弘厚你這個王八蛋!”老板被保鏢拖著,聲音越來越遠。李弘厚不在意一笑,對葉溯說:“走吧?!?/br>葉溯惶恐地退后一步,畢恭畢敬地跟在李弘厚身后。至于老板……葉溯雖然思緒一片混亂,但也看得出來老板和李教授應(yīng)該認識,否則行蹤保密的李弘厚下榻地址怎么會被老板知道。尤其是這兩人奇怪的見面氛圍,不像是陌生人,反倒是像無比熟捻、開得起玩笑的忘年之交。直到坐在華麗隱蔽的茶廳包間,手上握了一杯溫熱的茶水,葉溯才恍然回神。連忙站起來,葉溯壓抑住激動,朝李弘厚鞠了個躬:“李教授?!?/br>李弘厚輕輕按手,示意他坐下:“沒必要拘謹,我聽卓信說起過你,很不錯?!?/br>卓信是老板的名字,這還是葉溯第一次知道他的全名。葉溯暗自感嘆老板真是深藏不露,連李弘厚也是說認識就認識。“他給我看了一些你研究項目的資料?!崩詈牒裼终f。葉溯一愣,又忍不住站了起來:“懇請李教授指點?!?/br>李弘厚溫和一笑,眉頭皺紋仿佛添了一層玄奧的道理:“不說卓信,就是看在你的天賦上我也不可能無視?!?/br>這句話讓葉溯的心砰砰直跳。“知道最近很受矚目的國際新星化學(xué)物理思維大賽嗎?”葉溯點頭,有些難言的苦澀:“我的項目在參加本校預(yù)選時,落選了?!?/br>李弘厚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深邃的眼里卻是些微的無奈,任何地方都免不了骯臟的交易,即使是科學(xué)。但好在人類一直在跟這種劣根性做斗爭,爭取公平。“我這次回國正是因為這件事?!崩詈牒竦脑捵屓~溯僵直了背,心跳得猶如萬馬掠陣。“大賽除了給予各國相應(yīng)的參賽名額,也給了我們一些權(quán)力,讓我們這些行將就木的老家伙到處走走看看,發(fā)現(xiàn)一些好苗子。我此次回國正是為了這件事,我覺得你很不錯?!?/br>重重握了一下拳,葉溯壓下心中翻滾的驚濤駭浪,李弘厚一連說了他三次不錯,這評價從諾貝爾化學(xué)獎的得主口中說出來比任何獎項的分量都要重上千斤,他有預(yù)感,他所憤怒的厭惡的潛規(guī)則在這位偉大的學(xué)者面前將會不堪一擊。李弘厚說:“能將你的實驗資料給我看看嗎?”葉溯連忙從包里拿出總結(jié),雙手捧著送到他面前。李弘厚不再說話,一頁頁翻起來,他看得很仔細。葉溯也不敢說話,更不敢直盯著李弘厚,只好靜默著看桌上的茶杯。茶水漸涼,茶葉安靜地沉在杯底。約莫過了半小時,李弘厚才輕輕放下葉溯的項目總結(jié),說道:“你很有想法,雖然其中錯誤有不少,但這的確已經(jīng)在你水平之外了,很多成名已久的學(xué)者也不一定能比你做的更好?!?/br>“謝教授夸獎!”葉溯忙說,心下狂喜。李弘厚笑道:“我的幾位業(yè)內(nèi)朋友都發(fā)現(xiàn)了不錯的人選推舉給我,我也正想追追潮流,打算弄一輪選拔,就在五天后,你就在這里住幾天吧。”葉溯一怔,隨即深深地朝李弘厚鞠躬。此時此刻,他恨不能以古代的跪拜禮以示感激。只是一個機會,就可以讓葉溯將所有不公平都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