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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心捂著,也不追問,只道:“那咱們下樓換裝備?” “不了?!敝叵鰧@頓飯興趣不大,“你給你mama打個電話,就說我正在試衣間。你把微博上的事情告訴她,讓她找祁家問問清楚——” 話到這里,時嘉雯秒懂:“交給我!” * 陶琳走得風風火火的,走時交代女兒留下來陪時舟吃飯。 原話是:看好你姐,別讓她看手機,要是祁安河與她聯(lián)系,盡量聽聽對方是怎么說的。 至于重霄,哪里還顧得上他是根蔥還是顆蒜…… 獲得短暫自由的時嘉雯立刻為自己策劃了海島兩日游,在商場KFC買了兩個桶,堅決成為時舟身上的掛件,跟著她和重霄打車到碼頭,上了游艇。 * 游艇開出去沒多久,駕駛權(quán)就被時嘉雯爭取去了。 重霄樂得輕松,在船尾找到發(fā)呆的時舟,在她旁邊躺下,點起一支煙,邊抽邊看漫天星辰,看廣闊無邊際的大海。 這天晚上格外平靜。 游艇開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么停下了,漂浮在海上,也不見時嘉雯鉆出來在耳邊呱噪。 世界忽然變得很大,又很小。 大到一眼望去全是星辰和海水,小到只剩下重霄和時舟兩個人。 海風中夾雜著淡淡地腥咸味,自然而然漫入鼻息、滲入身體,由此,渺小的他們逐漸成為海的一部分。 于是微博上的熱搜啦、八卦啦……誰和誰有染,誰又想把誰置于死地,那些所謂的陰謀、陷于不義的加害,與時舟與重霄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世界太浮躁了。 重霄只想于某時某刻,或者就是此時此刻,尋獲一份能讓內(nèi)心平靜的安寧。 于是閉上眼,腦海中出現(xiàn)那幅。 純粹絢麗的色彩,處處浸透著純邪與童真。 如果大海有心跳,那么,它的心臟會在哪里? “對不起?!庇袀€聲音忽然對他說,輕靈的語調(diào),滿滿歉意。 重霄掀開眼皮,移眸向左側(cè)—— 中二少女屈起腿,用雙手環(huán)抱著,下巴擱在膝頭上,放空的瞳眸飄忽的看著遠處、極遠處。 明明是個心不在焉的模樣,心里卻記掛著身旁的男人。 這是一個很成熟的道歉。 當時舟表現(xiàn)出自身年齡應(yīng)有的成熟,這樣的她,比犯中二病時還要可愛。 “為什么?”重霄偏要問。 夾在唇瓣的那一點星火,伴隨他的話語,從齒間騰升出一陣接一陣的煙霧。 那煙模糊了他的臉容與眼色。 時舟轉(zhuǎn)過頭,垂眸觸上他的視線,似沉寂了下,艱澀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重霄‘撲哧’地笑開了。 很好,很會找臺階下。 “沒什么大不了的?!敝叵鲭p手交疊在腦后,懶洋洋的看著頭頂閃爍的星星,“我爸媽很早的時候就離婚了,現(xiàn)在各有各的家庭。” 確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他表示理解。 時舟一下子來了興趣,“會給你介紹對象嗎?” 重霄才將給與星辰的眼神再度落到少女恬淡的臉上,狡猾得不動聲色的反問:“你家里給你介紹了?” 23、我撩得他呀 ... 一抹不太自然的神采從時舟的黑瞳中一晃而過。 她先是愣了下, 而后眨巴著眼睛,轉(zhuǎn)過頭, 單方面結(jié)束與重霄對視,留與他一道端著幾分矜持的側(cè)影。 害羞了。 重霄掛在嘴角的弧度向上揚了揚,因為齒間有煙草繚繞的薄霧做襯托, 顯得那張線條過于分明的臉皮比平時更要吊兒郎當。 過了會兒,聽到時舟輕輕地‘嗯’了一聲。 ‘嗯’的意思是:家里確實給她介紹了一個對象。 她不擅說謊,也很少、幾乎不對任何人撒謊。 當然,玩梗的時候不算。 以及, 此刻困擾她的是:關(guān)于相親這件事, 為什么可以和純潔平心靜氣的討論,但被重霄問到了……會讓她感到不安? 就很想回避。 “說說?!庇墒沁@個時候, 重霄特別不會看臉色, 頗有偏要和她對著干、欺負她的混賬意思。 “沒什么好說的?!敝卸倥櫰鹈碱^, 果斷拒絕。 重霄覺得能說的地方可多了, 比如:“對方家境如何?” 時舟重新用手環(huán)抱住屈起的雙腿, 下巴找到支撐,弓起背, 盯著遠處大海和星夜交匯的地方,衡量著說:“他家大約比我家有錢,但是, 他應(yīng)該沒有我有錢?!?/br> 作為畫家的時舟,作品初登拍賣行就拍出170萬美金的成交價,換算成人民幣, 一千多萬出頭……那還不是她的代表作。 很多人終其一生也掙不到那么多錢。 從這個角度來說,時舟占有絕對的優(yōu)勢。 陶琳為此感到頭疼實屬正常。 重霄又問:“對方的為人呢,你們相處過嗎?” 之前他從追星meimei那里了解到一個情況:時舟和祁安河應(yīng)該還沒見過面。 至于私下有沒有通電話,或者有事沒事在微信上聊兩句,這就不得而知了。 重霄想知道,于是問了出口。 他問的語氣很隨意,就像朋友之間的閑聊。 時舟聽出點意思,說不清道不透的,心里莫名起了計較,“你在意嗎?” “什么?”重霄稍稍回過神,全然沒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于何種心態(tài)想法去對她相親對象感到好奇,一問再問。 視線在朦朦朧朧的夜色里對上,各有各的心思,隔空相觸,不可避免的發(fā)生碰撞。 驀然間,重霄醒然了。 【你是不是對我姐有意思呀?】 不久前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說話的女聲帶著與她jiejie一樣純邪無辜的調(diào)調(diào)。 她只是隨口一說,無心的話語,竟是真的說到他心里去了。 不久前的那個時候,重霄毫無自覺。 而這一時…… “你在想什么?” 等不到他回應(yīng),也沒留與他徑自沉淀的空間,時舟化作行動派,側(cè)身就向他靠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