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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損的!☆、道不可偏教等同可不過,風(fēng)信并未怔多久便有了答案。他正要答話,劍蘭卻冷笑道:“罷了,你也用不著答了。你現(xiàn)在是人家的階下囚,敢不敢認都是屁話空話,我一個字也不信。別說了。你愿意認,我還不給你認呢!”那胎靈在她臂彎里,沖風(fēng)信狂吐信子,發(fā)出成年人一般的嘻嘻笑聲。劍蘭在它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呵斥道:“還做什么怪相,讓你別亂跑的,鬧死我了!”那胎靈丑陋的小臉癟了癟,終于老實了點兒。母子二人匆匆出了南陽殿,風(fēng)信在后面喊道:“劍蘭!劍蘭!”無應(yīng)。最后,南陽殿又只剩下他一個人,風(fēng)信頹然跌坐了回去,瞪著前面那個留下了幾排畸形牙印的大白蘿卜,瞪了好一會兒,右手捂住額頭,躺平在地上,連罵人都沒力氣了。南陽殿上,謝憐也嘆了口氣。這時,花城忽然道:“哥哥,你還記不記得,與君山那一夜,那胎靈也出現(xiàn)了?!?/br>謝憐明白他是有意引開話題,也很配合,加上那胎靈出現(xiàn)在與君山的事的確蹊蹺,強打精神,道:“記得。當時,我坐在花轎上,它出聲以童謠提示我如何找到鬼新娘,也就是宣姬。而且當時它沒讓其他人聽到,是特地告訴我一個人的,不知是何緣故。”花城道:“君吾的授意吧?!?/br>謝憐道:“那謎題就變成君吾的目的了。還有它為何會成為君吾手下的惡靈,這些恐怕還是得問國師?!?/br>花城道:“那便去問。告訴哥哥一個好消息,死靈蝶,已經(jīng)找到國師的關(guān)押所在之地了?!?/br>謝憐精神一振,道:“哪里?”靈文殿。殿內(nèi)殿外,少了往日攜著堆積如山的宗卷進進出出的文神們,多了面無表情、巡邏戒嚴的神武衛(wèi)兵們。悄無聲息地落到飛檐一角上,謝憐道:“國師被關(guān)在這里?靈文看守著他嗎?”花城道:“不錯。錦衣仙在身,靈文現(xiàn)在算是文神,也算是武神?!?/br>凝神觀察片刻,謝憐道:“那就麻煩了。”雖然錦衣仙不是他們對手,但畢竟也修為了得,肯定比在仙京大街上那些巡邏的衛(wèi)兵要耳目敏銳得多。若謝憐和花城就這樣貿(mào)然潛入靈文殿,錦衣仙打不過他們,卻不一定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而一旦錦衣仙發(fā)現(xiàn)了,靈文也勢必會發(fā)現(xiàn)。謝憐道:“靈文和君吾肯定是可以隨時通靈的。只要靈文發(fā)現(xiàn),君吾也就發(fā)現(xiàn)了。除非錦衣仙不在他身上,他是個文神,肯定覺察不了我們;而被脫下的錦衣仙只是件衣服,也無法通知君吾。得想辦法把他們分開。”花城卻道:“不用特地想辦法,他遲早要脫下那衣服的?!?/br>不需解釋,謝憐了悟。錦衣仙畢竟不是什么好東西,邪氣慎重,靈文沒正式被貶,還算是個神官,一直把它穿在身上,肯定對身體不好,而且還得一直維持男相,消耗法力,恐怕沒幾個人撐得住這種消耗法。一天之內(nèi),他總得把它脫下來休息一段時間。二人正低聲商量,這時,一個黑衣人負手從靈文殿內(nèi)緩步走出,交代了外面一列衛(wèi)兵什么事,步入偏殿。不一會兒,又一人從那偏殿走出,重新走進主殿。此人正是靈文。他進去時,是男相,出來時,就是本相了。而且,身上原先那件黑色的外衣不見了,身法步伐也不如之前男相時輕靈有力、一看便知有功在身。她果然把衣服脫了。眼下,那錦衣仙就在那間偏殿里!二人對視一眼?;ǔ堑溃骸艾F(xiàn)在,他們分開了。哥哥,運氣不錯?!?/br>謝憐也吐了口氣,看他一眼,道:“是三郎運氣不錯?!?/br>花城莞爾,道:“主殿?偏殿?”想了想,謝憐道:“偏殿吧!現(xiàn)在還不知靈文殿主殿是什么情況,如果靈文就守在國師旁邊,那就根本繞不開她。但如果我們能先拿到錦衣仙,也許還有對談余地。”于是,二人又等了少許時間,趁衛(wèi)兵交接的一瞬,雙雙翻下屋檐,潛入了偏殿。一翻進屋,謝憐就抹了一把汗。無論如何,這樣偷偷摸摸潛入女神官的私殿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但是等他看清這間偏殿后,汗顏之感便消失了一點。謝憐以前的屋子比這里華麗,風(fēng)信的比這里凌亂,慕情的屋子又比這里講究??傊?,看上去完全不像個女神官的私殿,壓力就沒那么大了。殿里沒多少物具,根本藏不了什么,沒多久謝憐就翻到了一只箱子。然而一打開他臉就黑了。不光是因為一打開,一股妖風(fēng)邪氣撲面而來,更因為,里面整整齊齊一箱全都是一模一樣的黑衣黑裳。又來了!上次也是這樣,在將近一百件各式各樣的衣服里找那一件錦衣仙的真品,找的雞飛狗跳,簡直是噩夢。這次倒沒那么多,只有十幾件,但每一件都黑得毫無差別,真說不準哪次更令人崩潰。錦衣仙真的在這里面嗎?謝憐十分頭疼地道:“三郎……君吾現(xiàn)在在干什么?咱們時間夠嗎?”花城一直在密切監(jiān)視各方動向,聽他發(fā)問,緩緩地道:“哥哥放心,時間我們是有的。君吾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你離開了,他正在神武殿,提了慕情在審,看樣子,要審很久?!?/br>聞言,謝憐一怔,道:“慕情?他審慕情?審什么??”花城道:“死靈蝶不能進神武殿,我聽不清。但你知道?!彼曋x憐,道,“肯定不會是什么好話?!?/br>謝憐想起君吾是如何對待引玉的,心底隱隱不安。但現(xiàn)在擔心也沒有用,他果斷道:“先抓緊時間,我來一件一件試穿吧。三郎,你來對我下命令?!?/br>如果錦衣仙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或是不想取穿上身的人的性命,它是可以隨意穿脫的。但如果某人要求另一人穿上,并且提出命令,那人就必須得遵從了。用這個法子,是一定可以試出真品,只是有點危險。花城道:“我來吧。”謝憐搖頭道:“三郎你穿過錦衣仙的,不知道為什么,它好像對你不靈,可能對鬼王無效?只能由我來了?!闭f著,他就脫了外衣,白袍落在腳邊。花城挑了挑眉,挑了一件黑衣遞給他,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憐迅速把那衣服套上身。還好,還好。靈文的黑袍,并不袒胸露乳,也不婀娜多姿,十分之板正,穿起來并無困難。謝憐抬頭,道:“好啦,你可以對我提出你的要求了?!?/br>“……”花城右手托著左肘,左手支著下頷,看著他,似乎認真思考了片刻,道:“那么,哥哥,我的命令是——”須臾,謝憐等到了他的下半句?;ǔ切Σ[瞇地道:“——我們來借個法力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