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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服我。我可以威逼利誘,但這種方法,恐怕無法找到哥哥你需要的那種人。抱歉?!?/br>謝憐聽得入神,道:“你不用道歉。我們一起想辦法找就是了?!?/br>花城道:“嗯。不過,哥哥,有個好消息。前方五十步轉(zhuǎn)角處,就有一批活人?!?/br>謝憐也感覺到了,奔上前去一看,恰好對面也有一群人要轉(zhuǎn)角,被他突然冒出駭?shù)么蠼校骸肮硪。?!?/br>謝憐定睛一看,認(rèn)出來人,喜道:“諸位,不是鬼,是我?。 ?/br>那群人僧僧道道俗俗各各七七八八,十分眼熟,為首那華衣道人,不就是天眼開?后面那一大串,不是就是之前一路對他們二人糾纏不休、在荒山嶺戚容開的黑心店被屋頂壓暈了的那群法師?謝憐身后,花城負(fù)手悠悠踱上來。他現(xiàn)在可不是小兒形態(tài),漫不經(jīng)心,森然一笑,嚇得天眼開等人登時倒退三尺:“還說不是鬼!是鬼就是鬼!還是個鬼王?。?!”花城斂了假笑,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連評價一句都懶。謝憐現(xiàn)在正到處找人,連忙舉手:“諸位,來得正好,有件事……”豈料,他一舉手,對面的反應(yīng)比他想象的要夸張幾倍,齊齊趴地,戒備萬分,都道:“當(dāng)心暗器!”“……”謝憐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所謂的“暗器”是什么,無語片刻,道:“你們不用害怕,我身上沒帶暗器?!北逵駶嵧枰膊皇悄敲慈菀字瞥傻?,光是刀工都要精雕細(xì)琢耗上大半天了。他又道:“而且上次你們把我們逼成那樣了,我們也沒拿你們怎么樣,現(xiàn)在就更不需要了?!?/br>聞言,眾人一想,是那個理,趕緊又都從地上爬起來了,紛紛拍拍灰塵整整衣服,但依然保持距離,也沒放下禪杖寶劍等法器。天眼開道:“我說這位道長,多日不見,你身上的鬼氣更嚴(yán)重了,我看你還是早日回頭是岸比較好啊。話說為什么會這么重???不是唬你,我都要看不清你的臉了。”“……”謝憐聽得簡直想臉紅,不敢看花城,打斷道,“這個之后再說。諸位,我夜觀天象,看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你們看到了沒有?”天眼開道:“當(dāng)然看到了!夜觀天象是我們每天必做的功課。我還道是什么妖魔鬼怪在搞鬼,難道又是花城……主?”謝憐道:“自然不是,否則就不會提醒你們了。我們也是為那些東西來的,正在想辦法加固皇城這層氣場?!?/br>天眼開疑道:“你們?想辦法?”“鬼王會有這么好心?”花城莞爾,道:“倒不是好心,而是如果我想在皇城做點什么的話,這層氣場根本攔不住我?!?/br>眾法師神情變幻莫測。謝憐知道戒備心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也不勉強(qiáng),道:“天上那些東西我對付過,十分棘手,如果讓它們破開皇城的保護(hù)場進(jìn)來了,勢必大亂,所以現(xiàn)在正在找人幫忙設(shè)陣抵御,需要五百人?!?/br>天眼開咋舌:“五百人?!你這是個什么陣,要這么多人!我從沒聽過?”謝憐都沒好意思說五百人是最低要求,事實上,若要他放開了說,恐怕得八百人。一眾法師也七嘴八舌道:“我也沒聽過,哪位在哪本書上見過記載嗎?”“那些東西有這么厲害嗎?”“只聽說過妖精吃人一口吃五百個的,沒聽說過設(shè)陣要這么多人的。”“有危險嘛?”慎重考慮后,謝憐如實道:“說不準(zhǔn)。可能有,可能沒有。只有七八成把握。因為,我也從沒試過這個陣法?!?/br>前人記載也是不可能找到的,因為,這個陣法不是謝憐從書上看來或是從誰那里學(xué)來的,而是這八百多年來,他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想,想著萬一有一天人面疫又將爆發(fā)該怎么辦,難道只能坐以待斃?這樣想出來的。那時候他并非當(dāng)真覺得日后會再次面臨這個大危機(jī),沒想到卻還是派上用場了。那邊一群人商量半天,最后,天眼開轉(zhuǎn)過身謹(jǐn)慎地道:“我們湊不出那么多人。而且……”而且,他們并不信任謝憐和花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畢竟他們根本不知道人面疫是什么東西,有多厲害,而且以往花城和他們結(jié)怨、把他們當(dāng)蟲子戲耍的定然不少。謝憐原本覺得這些人都是法師,應(yīng)該有自己的宗門和弟子,說不定雜雜拉拉加起來能湊個三四百人,剩下的再想辦法,但看來是希望落空了。花城道:“哥哥不用跟他們廢話了。走吧?!?/br>謝憐點點頭,也不氣餒,和他一起走了。然而天眼開等人卻并未離去,而是鬼鬼祟祟跟在他們身后,還自以為藏得很好。謝憐十分無語,但想到這群法師大概也是怕他們?yōu)榈溁食遣鸥?,也是好心,又覺好笑,不管了。這時,花城提議道:“不若去貧民聚集處,那里不乏亡命之徒和膽大包天之人,或許會有所收獲?!?/br>于是,二人轉(zhuǎn)而行向皇城的陰暗之處。行到一間被拆得破破爛爛的廟前,瞟了一眼,廟里亂七八糟睡了一地人,一直睡到廟外。這似乎是一群流浪漢,或說是乞丐。天寒地凍的,幾乎個個衣衫襤褸,男女老少皆有,也不避嫌。有的占了條破草席,有的抱著稻草取暖,有的就干脆睡在地上。醒著的不是被身上爛瘡?fù)吹冒Π嘟芯褪窃诋叜厔儎兊負(fù)缸约荷砩系氖樱€有個人拖著一條瘸腿在廟里走來走去,似乎在給病人送水碗,沒進(jìn)去就一股汗味兒和怪sao飄出,令人窒息。最繁華的地帶和最骯臟破落的貧民窟居然靠得如此之間,幾乎只有一街之隔,兩相對比,令人唏噓,但謝憐此刻當(dāng)然沒空唏噓。他一腳邁進(jìn)門檻,道:“各位能幫個忙嗎?”還沒人答話,就先有人叫罵起來:“幫你媽個蛋!我還想人幫我呢!讓不讓人睡了,滾滾滾!”謝憐也不氣惱,道:“是很要緊的事,若各位愿意施以援手,定當(dāng)……定當(dāng)造福蒼生!”他本來想說定當(dāng)重謝,謝自然是會謝,但如果一開始就是為“重謝”去的,可謂是心思不純了。廟內(nèi)眾丐罵得更兇了:“造福蒼生關(guān)我屁事!”有人則道:“有沒有報酬?”謝憐回頭一看,花城眼中閃著不悅的光,似乎想來點狠的了,忙拉住他,低聲道:“先別。三郎你說的,威逼利誘就不行了。我好好說,這里七八十個人,總能找到幾個能用的?!?/br>花城眼中那詭光這才斂去。這時,一個微沙的聲音道:“喂喂喂!大家聽我說!聽我說!別吵了!讓他先說說是什么事吧!”謝憐聞言回頭,只見說話的是那個瘸腿乞丐,也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瘦瘦薄薄的,看不清什么模樣,不過聽聲音似乎還挺年輕。他向廟內(nèi)眾人擺手招呼,不過奇怪的是只擺了一只手,所以姿勢有些別扭。眾丐似乎都還挺聽他的,罵罵咧咧的聲音弱